聂竹欢和叶如松两人手持佩剑,身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斜背在背后,看起来重量并不重,两人一路上急着赶路,不敢怠慢一刻,毫无心情观赏路途的景色,双脚健步如飞,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到达康宁村。
快天黑的时候,他们便到了康宁村,但是让他们俩感到奇怪的是,这太阳才下山没多久,天空还是微亮的,可是村子里的每户人家都把自家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简直是密不透风,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人的影子,一个不好的念头立刻出现在聂竹欢的脑海里:“难道这里出事了?我明明给了村长双生铃,让他遇到危险的时候通知我,为什么我身上的双生铃一直都没响过。”聂竹欢带着疑问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又觉得不对劲,“可是村子的街道上摆放的东西完好无损啊,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会发生打斗,这里应该是一片狼藉。”
聂竹欢再也不敢往下想,前面不远处就是村长家,于是立刻朝村长家飞奔而去,叶如松则紧随其后。到了村长家门口,发现村长家也毫不例外地紧闭着门窗,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聂竹欢走上去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毫无动静,周围也非常安静,安静地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敲了一次没人回应,于是聂竹欢加大手上的力度,再敲第二次。
“咚咚咚!咚咚咚!请问村长在家吗?”聂竹欢一边敲着门,一边向里面喊道。
“谁啊?”
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聂竹欢仔细一听,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心中立刻激动了起来。“我是蜀山大弟子聂竹欢。”刚说完,就听见里面有一双脚步连走带跑地朝自己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刹那间,门吱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本人。
村长一开门便看到聂竹欢,心中激动不已:“聂道长,你终于来了。”
聂竹欢嗯了一声。
“这位是?”村长看到聂竹欢身后还有一个与他穿着一模一样的人,便问道。
“他是我的同门师弟叶如松。”聂竹欢给村长介绍道。
“叶道长!”村长很有礼貌地与叶如松打招呼,叶如松也拱手回了个礼。
叶如松看着眼前这位老者,老者身上散发着一股亲切的气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两位道长快请进!”村长话不多说,先带他们到屋子里。
于是两人一同走进村长家里,村长走在前面,他们俩走在后面,叶如松第一次来,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其实村长家里也比其他村民家里好不到哪去,家里显得很空旷。村长带他们走到自家大堂内的桌子旁,让他们坐了下来,然后为他们倒茶。
“两位道长赶路辛苦了,先喝杯茶缓一缓。”村长一边为他们倒着早已沏好的茶,一边说道。
“不辛苦,多谢村长!”聂竹欢谦虚地说道。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反倒是叶如松,不拘礼节,拿起茶杯猛地仰头就是一杯下肚,接着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了一杯。村长和聂竹欢两人并没有在意他的举动。
“对了,村长,现在天还没黑,我来的时候怎么看到几乎整个村里都没人了,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出什么事了?”聂竹欢疑惑地问道。
“哦,没出什么事,只是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都不敢出远门,每天早早地回家待着,就怕出什么事。村民们都在等着你回来,左盼右盼,你今天终于回来了。”村长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没出事就好。”聂竹欢回道。
“村长,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交给你的双生铃,是否还带在身上?”聂竹欢问道。
“在,在,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从没离过身。”村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双生铃,交到聂竹欢手上。聂竹欢接过双生铃看了看,将自己身上的也拿了出来,将两个放在一起,放进了怀里。
“我现在就去通知村民们,说你回来了。”村长刚说完就被聂竹欢制止了:“明天再说吧!”
“村长,不用急,今天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再通知也不迟。”叶如松也开口说话了。
“那好吧!看现在天色已晚,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村长说道。
“那就打扰村长了。”聂竹欢说道。
“聂道长客气了。”村长说完便带他们两人到了自家一个空了很久的房间里,房间不大,但是住下两人已经足够了。
两人一进房就愣住了,这一看就知道是女人住的房间。
“这间房原本是我女儿的房间,可惜,她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我找了很多年,从黑头发找到白头发,始终都没有找到她,这里已经很久都没人住过了,但是我每天都会来帮她打扫房间,就是希望有一天她回来了,房间里还是那样干净整洁”村长伤情地说道。
聂竹欢和师弟叶如松两人听完村长说的话,深感同情。看着村长脸上哀伤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女儿一定会回来的。”聂竹欢安慰道。
“是啊,村长不要灰心,只要不放弃,奇迹一定会出现。”叶如松也安慰道。
“两位道长不用安慰我,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再说我一把年纪了,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就算她有一天回来了,我估计我也看不到了。”村长带着嘶哑的声音说着,可是心里却多么渴望自己的女儿能早日回家啊!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非常感谢两位道长说的话。
“世事无绝对,只要有恒心,我相信,一定可以看到。”聂竹欢充满自信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谢谢两位道长了,时间不早了,两位先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村长将话题转移开来说道。
“村长,没有别的房间了吗?”聂竹欢突然问道。
“怎么了?难道道长对这间房不满意?”村长疑惑地问道。
“不是,村长别误会,只是我们是修道之人,怎能在女子闺房过夜,实在不妥!”聂竹欢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