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记得昨晚跟玲儿在一起,怎么一觉醒来变成爹了?”虽然知道爹是默许的,但是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不然肯定会挨打。
“你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看到儿子醒了,沈富平欣喜若狂,一把将他抱住了。可是自己怎么会睡在儿子的床上,昨晚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啊。
仔细想想,好像是晚上迷迷糊糊地去上了趟茅房,然后再回到房间……,想起来了,自己身体大不如前,被尿憋醒后,感觉腰酸背痛,腿抽筋发麻,站起来都困难,上完茅房后,回来直接睡到床上去了,老天有眼,进元没事,醒过来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沈进元被爹突如其来的拥抱整懵了,居然有点不适应,爹已经很久没有抱过自己了,不过听爹说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叫真的醒了,自己只不过是跟平常一样睡了一觉啊,爹怎么会那么高兴?
短暂的拥抱过后,沈富平想着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跟妻子说一声,还没等儿子反应过来,就立刻下床,打开门出去了,留下满脑子疑问的沈进元,坐在床上发愣。
来到妻子房前,伸手准备敲门,说来也巧,妻子正好将门打开了,玲儿也已经梳妆完毕站在身后。
开门的一瞬间,看到门口有个人,心里一惊,再一看,是丈夫,看他高兴的样子,一定是进元醒了,昨晚就是担心儿子,导致自己一夜都没睡好,还连累了玲儿,跟着受罪。
还没等自己开口,丈夫就激动地说:“进元醒了。”
“真的醒了?”罗小娟抓住丈夫的手臂,完全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大概这是自己此生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是的,醒了。”
“真是太好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说完就朝着儿子的房间走去,殊不知,跑的最快的是玲儿,一边跑一边喊着进元哥哥。
夫妻二人走在后面,人逢喜事精神爽,步伐也快了起来。刚走几步,就听见自家大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你先进去,我去开门。”对妻子说了一句,沈富平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打开门,便看到是于大夫过来了,赶紧请进来。
“我刚准备去找您的,您就来了。”
“人醒了没有?”于大夫问。
“醒了,在屋子里。”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沈富平说着就把于大夫往儿子的房间里带。
此时沈进元坐在床上,罗小娟含泪笑着用双手捧着他的脸,玲儿抓着他的一条胳膊,把沈进元搞的一阵迷糊。
接着,爹和于大夫也进来了。
看着自己屋子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心里更是奇怪了,居然连于大夫也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大夫,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
“看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啊。”
沈进元感觉莫名其妙,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啊,但看到大夫来了,还是有点不自信地瞅了瞅自己身上和两条胳膊。心想:“这也没事啊,不都好好的吗,可是大夫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家里来啊,难道是玲儿把昨天自己打架的事告诉爹娘了?这丫头,怎么不听话呢!”
于是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已经不疼了,看了看玲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莫非是自己错怪他了?
于大夫坐到床边,拉起他一只手,开始把脉。
沈进元一愣一愣的,又看了看爹娘,也不好说什么,不就把个脉吗,随便他喽,反正自己也没事。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对于第一次发现长着两颗心的奇闻,于大夫肯定要问清楚。
“不舒服……”
沈进元还在思考,可老爹发话了,“进元,有什么就直接跟大夫说,不要不好意思,昨晚你晕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什么,我晕倒了?”
“嗯。”
沈进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要说是因为打架,就那点小伤,根本不至于吧,自己哪会那么脆弱啊!
难怪想不起来昨晚爹是什么时候来的,原来是自己晕了,要说身体哪里不舒服……摸了摸身体前后,昨天打架受的伤,现在都已经好了,一点疼痛感都没有,除了这个,还有哪里呢?
“对了,于大夫,最近我这里偶尔会突然疼一下,然后马上又没事了,我也觉得很奇怪。”沈进元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前。
听完他说的话,于大夫点了点头,看来原因就在这里,一般正常人的心都是长在左边,很明显他右边的那颗心是多余的,所以会产生副作用。
“昨晚,是不是也出现了那种疼痛感?”
“是的,我记得昨晚准备休息,突然间胸口疼了起来,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到现在了。”
当大夫问起昨晚的时候,沈富平和罗小娟浑身发麻,惊出一身冷汗,娘偷偷地一个劲儿给儿子使眼色,就怕他把跟玲儿睡在一起的事儿也说了出来,就算于大夫不往外说,也绝对不能告诉他,这是非常不光彩的事,家丑不可外扬,听儿子说完后,总算放心了。
在沈进元的心里,自己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是非黑白还是分的清的,就算娘不使眼色,自己也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于大夫又问。
“我想想……第一次的时候好像是跟爹一起砍树,大概快一个月了吧。”
“以前没有吗?”
“没有。”沈进元摇了摇头。
“这些天一共出现过多少次,还记得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根本没记那么清楚,应该也就十几次吧!”
“是每隔两天一次,还是……”
“不是,有时一天一次,也有时一天两次,有时候好几天都没有。”
“如此看来,是很不规整的,那你再想想,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你当时都在干些什么?又或者在想些什么?”
“这我哪想得起来啊!”
“别着急,慢慢想。”于大夫不紧不慢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