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吓得萧锦鹏惊呼一声:“住手!”
看到萧锦鹏如此紧张,狐狸精紫潇大笑起来,自己本来就没有要杀萧仁的意思,只不过是试探一下,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看来这招还真奏效。
本以为萧锦鹏要松口了,可谁知他接下来说的话让紫潇也无可奈何。
“我真的不知道赤眼灵珠现在何处,只要你放了我儿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锦鹏近乎用乞求的语气,完全没有一点作为城主那盛气凌人的威严。
即便如此,紫潇也并没有心软,反而更加生气,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道:“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放了他。”
紫潇这样做当然有她自己的想法,既然这老家伙守口如瓶不好对付,那就把他们父子俩对调一下,用他爹的性命威胁萧仁去为自己做事,首先就是要击垮他心中的傲气。
萧锦鹏满脸慈祥地看了看儿子,无奈地开始了下跪的动作。活了半辈子,除了已故的父母和妻子,根本没有给其它任何人下跪过,从来都是别人给自己下跪。
可现在情况不同,为了儿子,自己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尊严又算什么。
然而萧仁却极力地制止,哭着大喊让爹不要跪,“如果你给她跪下了,从今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爹!”
无论萧仁如何歇斯底里地呼喊,萧锦鹏就当做没听见一样,心想,即使你以后不认我这个爹,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爹就心满意足了。
直到萧锦鹏双腿跪下磕头的那一刻,萧仁内心五味杂陈,彻底崩溃了。
曾受万人敬仰的凤阳城城主,此时却像个懦夫一样跪在地上给别人磕头,萧仁绝望了,多希望有某个大英雄能突然出现,解开这个局面,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最终,当萧锦鹏第三个头磕完后,紫潇满意地笑了笑,嘴唇靠近萧仁的耳边轻声说了句:“看来你爹还是挺在乎你的嘛!”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萧仁耳朵里吐入了一股妖气,这个动作就连一旁的狼三都没有发现。
紧接着又对萧锦鹏说道:“我说话算话,我可以放了你儿子,但是你得留下来。”
听到此话,萧仁连连摇头:“爹,不要……不要……”
而萧锦鹏则恰恰相反,恐生变故,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好,只要放了我儿子,我答应你。”
见已经谈妥,紫潇便给狼三使了个眼色,于是狼三将手放到萧仁的肩膀上,使用内力一震,萧仁定住的身体便解开了。
长时间动弹不得,身体非常不是滋味,在解开的那一刻,瞬间感觉放松了不少,可萧仁完全不在意这些,没有丝毫犹豫,快速来到爹的面前将爹扶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萧锦鹏十分欣慰,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爹的。可顾不上感动,就一把推开儿子,让他赶快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多停留一秒都是危险。
但是萧仁并没有打算离开,看着爹狼狈的样子,心里猛然间痛了一下,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爹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重要。
“爹,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见儿子还在犹豫不决,萧锦鹏心急如焚,猛的用力,一把就将儿子推倒在地上,“别管我,你快走!”
“啪啪啪……”
一阵掌声打断了父子两人的对话,鼓掌的人是紫潇,这个局面正是她想要的,还面带微笑地嘲讽道:“真是父子情深啊,连我都被感动到了。”
萧仁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美丽又恶毒的女人。“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爹?”
“想救你爹……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得帮我做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帮我找到赤眼灵珠;第二,杀了你最爱的铃儿。”
听到“玲儿”这两个字,萧仁瞬间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紫潇,她竟然连自己喜欢谁都知道,这事儿恐怕连爹都不知道吧,她到底了解自己多少?
而萧锦鹏也在一旁喊了起来:“仁儿,不允许伤害无辜老百姓。”
萧仁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自己去杀铃儿,眼下这件事跟玲儿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牵扯到铃儿身上呢!
而紫潇听到“老百姓”这三个字,不禁冷冷地说道:“哼,老百姓?她才不是什么老百姓!”
萧仁更加疑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我比你更加了解她,你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吗?你知道她的身世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萧仁哑口无言,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除了知道铃儿是沈进元家捡回来收养的,连名字也是后来取的,其它便一无所知。
见萧仁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紫潇也懒得浪费时间,干脆明说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口中的铃儿,其实叫南月,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依靠千年修为化成人形的蛇妖,多年前,身负重伤,后被沈富平一家所救,时至今日,她竟然要与你们人类成亲,哈哈哈,真是可笑。”
听到“蛇妖”两个字,萧仁毛骨悚然,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一股凉意袭来,心里再次崩溃,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你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面对萧仁难以置信的表情,紫潇不以为然,淡淡地说道:“只要让她喝下雄黄酒,她就会现出原形,你若不信,试一试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时间紧迫,抓紧去办吧,可别让我等太久哦,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紫潇说完就让狼三带着萧锦鹏一起离开了,只剩下萧仁独自在这漆黑的山林中。
估计是萧仁迟迟还未从紫潇的话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