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玄在医院被医生的复位按压折磨得痛疼难忍,右胳膊的脱臼问题复位好了,医生建议减少活动,注意休息。
回家的路上,沈莎莎问吴之玄:“咱俩还结婚不?”
吴之玄一愣,他知道沈莎莎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答应过沈莎莎有时间去看孩子,顺便把结婚日子定下来,可这段时间前妻家里事真的太多了。
他笑着对沈莎莎说:“等胳膊好了,第一时间就去。你看,要不是今晚摔这一下,说不定咱明天就走了。”
沈莎莎瞪了他一眼:“唉,遇见你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你看着办吧。”
“只要国瑛这边事一完,马上结婚。”吴之玄冲沈莎莎说着。
正在生气的沈莎莎没好气的说:“她家里的事我看除非你不管才能完,你要管就永远没尽头。”
说着沈莎莎掉下了眼泪:“我这是何苦来,跟着你偷偷摸摸生孩子,生了孩子又让别人偷偷摸摸养,婚到现在都结不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
吴之玄立马说:“你太冤枉我了,啥时候能骗你,骗你还让你买结婚用品,还给你租房子?”
“租房子还不是因为孩子吗?不为孩子我可能就住不到这里。”
“想多了,想多了,快把房子里的这些东西收拾收拾,早点休息。”
沈莎莎再没吭声,她边收拾结婚用品边想;她和吴之玄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孩子也有了。
为了顾及名声,把孩子偷偷放在山沟里让别人抚养,为的是等前妻三年一过就结婚把孩子接回。
然而,前妻离开三年后,吴之玄仍未与她结婚。这让沈莎莎心生疑虑,是因为前妻家的事情未了,还是他心中有别的烦恼?亦或是他一直在欺骗自己的感情?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困惑之中。
每一天,沈莎莎看想孩子的成长,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渴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却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僵局。每次提及结婚的话题,吴之玄总是这事办完马上结婚,看起来前妻家的事真是太多太多了,让她无法得到明确的答案。
沈莎莎回想着吴之玄的言行举止,试图寻找答案。她发现他时常默默沉思,似乎心中藏着许多秘密。
难道是前妻的阴影还笼罩着他?或者是他对婚姻有了新的看法?她试图与他坦诚相对,但每次都被他的马上结婚几个字所回应。
在困惑和痛苦中,沈莎莎渐渐失去了安全感。她开始怀疑吴之玄的真心,担心自己被欺骗。
然而,她又不愿轻易放弃这段感情,毕竟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她在爱与困惑之间徘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复杂的局面。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解开这个谜团。沈莎莎决定给吴之玄一些时间和空间,趁着这段疗伤的时间沟通一下。
同时也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她要学会保护自己和孩子,等待事情的真相大白。
无论结局如何,她都希望能够找到属于自己和孩子的幸福。
吴之玄独自一人待在客厅,心中充满了对沈莎莎的愧疚。他回忆起她对自己的好,那些温暖的笑容和关切的眼神,如同阳光一般照亮了他的生活。
然而,前妻家的事情却如同一团乱麻,让他无法脱身。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让他感到压力巨大。
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沈莎莎一直在希望中等待,而他却无法给予她一个明确的未来。
吴之玄的心情沉重,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让沈莎莎受到伤害。他决定要和沈莎莎坦诚相对,告诉她自己的困境和无奈。
尽管这可能会让她痛苦,但他相信,真正的爱是建立在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的。
第二天的夜晚,吴之玄和沈莎莎出来散步。
吴之玄说:“我昨晚想了想,你一直默默的陪着我,并付出着,可我却给不到你现实,总给的是希望,你不介意吧?”
沈莎莎没有直接回答:“你说介意不?不介意就不催你问结婚的日子。”
“不是我推卸责任,你也能看到,她家里的事就是太多了,加上弟妹都没成家,我能袖手旁观吗?”
“我不嫌你管你前妻家里的事,但你总不能为她家里的事把我晾在一边啊。”
“你说的也是事实,我也意识到了,但一忙起来有时还真顾不上关心你,今晚给你道个歉,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不会浪漫的人。
但谁都不愿意有事,偏偏就是事连事。
你也知道,咱也说好的,等她三年一过咱就结婚,可谁知在她三年的前一天,真是邪了门,竟把她弟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摔下来了还把后脑勺磕到地上了,到医院一查,脑水肿!
真是飞来横祸,令人意外。
你说这人命关天的事我能不管吗?
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我家出的事,我不管能说过去吗?
其实你也能看见,有时候我也蛮矛盾的,这样的生活方式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给他们出钱出力,为了什么?
老和你这么托着为了什么?
男人的担当和责任!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做。想给你的是一个没有前妻家里的事而打扰的平静生活,但太难了,太难了。”
吴之玄流下了眼泪。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困扰全盘托出。
沈莎莎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充满柔情,但更多的是对吴之玄的心疼。
沈莎莎握住吴之玄的手,温柔地说:“我知道你的难处,我现在知道我并不是你的负担。我会等你妥善处理好她家里的事。
我们都应该去思考,如何去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吴之玄感动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感激。
尽管未来充满了不确定,但吴之玄和沈莎莎都决定勇敢面对。他们相信,只要彼此相爱、相互支持,他们一定能够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之路。
在张老头家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庄重的气氛。
屋内烛光照耀,满院子烟雾缭绕,范半仙的众徒们来回忙活,供奉灶爷、土地爷,为的是在张老头家作一场法事,安顿庄宅、清理污秽、祈福纳祥、保子平安!
范半仙坐在一张古老的木桌前,闭眼掐算,口中念念有词。张老头则恭敬地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写满了虔诚和期待。
张老头的儿子卧病在床,已经昏迷多日,这令他心如刀绞。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范半仙身上,盼望着通过这场法事,能让他唯一的儿子早日醒来,恢复健康。
随着范半仙的施法,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他的咒语声。
张老头的目光始终落在儿子的房间门口,他默默祈祷着,希望上天能听到他的心声,让他的儿子平安无事。
整个过程中,张老头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法术只是一种心理安慰,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范半仙和众徒弟子走后,张老头按照范半仙的授意,凌晨4点把范半仙赐的符画贴在儿子的房门左上角,又在儿子房间里燃起三柱香,以示安顿。
父爱如山
父恩似海
做完这些事后,张老头怀揣着自己积攒下来的全部现金,坐上开往市里的最早一趟班车。
张老头坐在班车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他的心情异常沉重,思绪被昨晚的法事和早已离开他的亲人所占据。
他想起了早逝的妻子,那个曾经与他相濡以沫、共度风雨的人。她的笑容、温柔和关爱仿佛还在眼前,但却已经永远地离他而去。
张老头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哀伤。
他的思绪又转到了三年已过的女儿身上。女儿是他生命中的骄傲和希望,但命运却无情地将她带走。
他回忆起女儿的聪明伶俐,她的学业有成、以及有所担当的榜样力量,值得任何弟妹们学习。
意外的发生令张老头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整个班车里,其他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而张老头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中。
他的孤独和痛苦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但他已无力再去掩饰。
班车继续前行,带着张老头逐渐靠近市医院,而他的内心却越发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哀愁。
到了医院,张老头直接到了重症监护门口。
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眉头紧锁,现在二女儿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份稳定的工作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然而,儿子的状况却让他忧心忡忡。
张老头心中明白,儿子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他承载着全家的希望。
但如今,儿子却陷入了困境,需要有人陪伴和支持。
张老头不愿看到二女儿因为陪侍儿子而失去工作,他知道这对她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国宁,我今天来了就不回去了,住到招待所,你赶紧回去上班。”张老头对坐在旁边的二女儿说。
“那我心里不踏实呀?”
“踏不踏实,我问你,你在这里就能使他马上清醒?
该清醒时你哪怕在课堂上课他都清醒。人多没用。”张老头说着站起身来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国宁不知父亲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父亲过来了,他把一些钱塞到国宁手里:“赶紧回校上班,不敢为国栋把你工作丢了。”
看到父亲塞到手的钱,国宁愣是不要,父女俩推来推去。
“爸,我马上就发工资了。”国宁说着流下了眼泪,她知道父亲给她的钱全是他老人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省出来的。
况且父亲还要在这里呆下去,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张老头无奈的收下了钱,国宁给他交待了有关的护理事宜后就走了。
望着国宁远去的身影,张老头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失望无奈之感。
在内心的挣扎中,张老头决定靠自己余生的力量去挽救儿子的生命。
他默默地握紧拳头,仿佛在向自己发誓。
尽管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老头将倾尽全力,用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引导儿子走出困境。
他会继续地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为儿子创造一个温暖、稳定的环境。
这是一个父亲的选择,一个充满爱与担当的决定。
房东这天不高兴了,她把张老头门口捡的垃圾用脚踢了踢:“等老汉回来一定不要在门口,让放这些东西了!”
张老头自从国宁走了后,国静也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端盘子,父女俩轮流陪侍着国栋。
要说这张老头还是个有心人,他发现房东村的垃圾台处经常有报纸杂志、纸箱、酒瓶之类的东西,他就捡拾起来放在自己的租住房门口,时间久了,他集中起来交给沿街回收的人。
他每天早上5点多就醒了,在垃圾台捡拾,7点多洗漱完了就去医院,直到晚上医院重症监护室赶他出门,他才回家。
今晚到门口正准备开房门,房东来了:“张叔,你赶紧把你门口这东西弄干净了,你不清理,我就帮你清理了。这是公共区域,要考虑别人的通行。”
“好好好,我明天一定一定处理。”
房东走后,张老头计上心头。
他用他平时收集起来的绳子把那些东西归类好,然后全部塞到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早上到医院后,看到十几名医护人员站成一排,有个领导模样的人在前面讲话。
张老头留意听了一下,原来是组织动员职工献血的活动。
张老头便站在旁边听了起来,虽然领导讲的是普通话,但有些关键点他还是记住了。
特别是讲到义务献血人员的家属住院,凭献血证可以享有优先使用血库血液的福利时,张老头心头一喜,他想着等他们结束后就去咨询相关献血事宜。
终于开完会了,张老头急忙跑到领导跟前询问在哪献血。
领导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这年龄恐怕不敢献血了。”
张老头灵机一动:“我是给我儿子问的,只想知道具体地方。”
领导说:“噢,是这样的。具体哪儿有,我也不清楚,我今天只是做个宣传动员工作。”
“那咱医院有献血的地方吗?”
“釆血、献血都是有专门的技术人员负责实施的,有固定点和指定的医疗机构负责,我们这里目前没有。”
说完,领导转身就走了。
张老头望着大腹便便的领导远去的身影,心里暗想,连献血地点都不知道还给员工讲课哩,看起来领导很好当,只要会讲话,至于真与假,无人去证实。
好一个有水平的领导!
张老头不知不觉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刚坐到门口的椅子上,护士长拉开小窗口喊到,张国栋家属,张国栋的家属来一下。
张老头心里一紧,说心里话,张老头是既盼望护士长叫家属,又害怕护士长叫家属。
盼望着的是苏醒,害怕着的是病危。
张老头站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