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
主持人开始进行颁奖。
颁奖典礼有些繁琐,陈茁不太喜欢这种场面。
不过被颁奖的人是他,这种场面可躲不掉。
在颁奖仪式中,主持人对陈茁进行了采访,让他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陈茁想到学校给了他不少素材,就在获奖感言中表达了对学校的谢意。
听到陈茁的发言,安南市二中的校领导们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在发表完获奖感言后,陈茁得到了赛事方给予的冠军勋章。
陈茁看着到手的冠军勋章,不由得感慨。
这么多天的比赛,就是为了这冠军勋章,不可谓不辛苦。
颁奖仪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颁奖仪式结束后,陈茁本想着回去好好休息,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赛事方的人找到陈茁,让他跟着去一趟,有人要见他。
陈茁有点好奇是谁要见自己。
当他跟着赛事方的人,到了体育馆办公区的一间办公室里面后,他看到屋内站着三个男人。
而且其中一人,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对方赫然是在安南市中,将那个陆馆主打得道心破碎的闽盛。
“你就是高中组的冠军吧?”
“初次见面,我是闽盛!”
闽盛看到陈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招呼道。
“我见过你。”陈茁开口道。
“哦?你见过我?在什么地方?”闽盛好奇问道。
“安南市,我见过你和一个使魔对战馆的馆主挑战。”陈茁说道。
闽盛想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笑道:“你说得是那位在全国御魔师大赛社会组中取得六十四强的陆馆主吧?”
“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要是不说,我都忘记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在川省各地挑战那些强者。”
“不过说实话,那陆馆主的实力还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
“我和他对战前,我其实还蛮期待的,我还以为会是一场有难度的战斗,结果,哎……”说到这,闽盛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
陈茁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觉得对方还真的是个猛人。
在川省各地挑战使魔对战馆的馆主,这一份胆气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而且对方此刻在这里,也说明了问题。
办公室内除了他之外,有三个人。
除了闽盛之外,另外两个都是中年人。
一个公务员派头,另一个则穿着黑色背心、花短裤,顶着鸡窝头,脚上穿着人字拖。
闽盛见到他,就问他是不是高中组的冠军,显然闽盛就是大学组的冠军,那个鸡窝头男应该就是社会组的冠军。
要见他们的人,自然就是那公务员派头的中年男人。
事情也和陈茁所想的一样。
这个公务员派头的中年男人看着陈茁三人笑道:“三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张全,我是川省御魔师协会的主任。”
“邀请你们三位过来,是想要和你们谈谈全国大赛的事情。”
听到张全的话,鸡窝头男打了个哈欠,说道:“全国大赛半个月后才开始,你要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学校接我女儿放学。”
听到他的话,张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后继续道:“肖山先生,还请你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我尽量简短说一下,绝对不耽误你接你女儿。”
鸡窝头男,也就是肖山,他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从裤兜里面摸出一包劣质香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随后他看向陈茁和闽盛问道:“两个小兄弟,要不要来一根。”
“不了,谢谢!”陈茁笑着拒绝。
“我也不抽烟。”闽盛笑道。
肖山也没再多问,他点燃烟后,走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下。
张全也不耽搁时间,立即告诉陈茁三人,找他们过来的目的。
陈茁之前还想着到底是什么事。
结果说半天,无非就是希望他们可以在全国大赛中,为川省赛区争光,让他们取得好成绩。
陈茁有些无语了。
参加川省赛区的比赛时,是校领导们期望他可以取得好成绩。
现在取得了川省赛区的冠军,川省御魔师协会的人又希望他们取得好成绩,为川省争光。
当然,张全也明确表达了只要他们能够取得好成绩,川省御魔师协会绝对不会吝啬奖励。
“奖励什么的,我没兴趣。”
“我来参加全国御魔师大赛,不过就是为了我女儿。”
“我女儿想要在电视上看我比赛,我就为了她来比赛。”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概没兴趣。”
“不过张主任,你倒是可以放心,在全国大赛中,我也会拿出全力。”
“要是你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那我就走了。”肖山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张全说道。
张全也没再阻拦,看着肖山离开。
“如果没别的事,那我也走了。”闽盛看着张全说道。
他离开时,还看了一眼陈茁:“怎么,你不走?”
“走!”陈茁和闽盛一起离开。
闽盛看着陈茁,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肖山很不靠谱?为什么他这样的人能够获得社会组赛区的第一名?”
陈茁闻言,干笑一声,他没想到闽盛居然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确实觉得那个肖山有些不靠谱,对方完全不修边幅,看起来有些邋里邋遢。
在决赛当天,甚至还穿着人字拖来比赛。
这种人也能够取得社会组的冠军,着实是让陈茁吃了一惊。
“肖山可不简单,你别看他那样,他是货真价实的铂金级御魔师。”
“他以前是京城大学的王牌。”
“你还没有进入大学,你可能对于大学王牌没什么了解。”
“我这么和你说吧,所谓的王牌,是大学中最强的学生。”
“作为京城大学的王牌,肖山他当时一个人将同期其他大学的学生完全压制,是毫无疑问的天才。”
“可惜,他今天之所以落魄成这样,是因为他的妻子去世了。”
“说到底,他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闽盛摇摇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