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青筋暴起的妹妹听到这话也不扯它的袖子了,五指成爪直接蹭它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划向了下弦之伍的脸上。
尖锐的指尖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它的脸庞,血液从伤口处黏连在指尖成丝。
穿梭在幽暗树林中的炭治郎也丝毫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双手紧握着刀柄直直冲去!
下弦之伍脸色不变,一手拉扯着祢豆子的衣裳,另一只手带着指尖的丝线朝着旁边一挥。
四条闪着银色光泽的丝线在空中齐齐冲着炭治郎而去!
炭治郎猛得抬起头警惕的看着空中的丝线,脚底迅速摩擦着地面停了下来,随后飞速下弯着腰身躲避来这道攻击。
滚轮一圈后的他举着手中的刀柄看过去,猛然一愣,发现下弦之伍双手尖都接连着丝线,祢豆子也不在它的身旁了。
「祢豆子不见了!」
【祢豆子真是实力护哥,直接一爪挠花它的脸!】
【这下弦之伍脸色居然还是这么稳,根本不把兄妹俩放眼里啊。】
【祢豆子是趁着机会躲起来准备搞偷袭吗?】
【我觉得她应该是被下弦之伍给嘎了藏起来了。】
【不太可能吧,虽然鬼杀不死,但它应该是会试探祢豆子什么程度才能顺从它的话。】
就在他思索期间,一滩血液直直的从上方流落在他手中的断刃上。
他的脸颊上滑下一滴汗珠,愣愣的抬眸看去,就看到圆月之下,祢豆子浑身都被丝线缠绕着悬挂在空中,丝线触及的肌肤都泌着血液。
脸上的月色尽数褪去,瞳孔剧烈颤抖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妹妹。
“祢…祢豆子!”
在幽暗的环境中,一点光亮都尤为明显,丝线在手腕中勒出伤痕,血液从伤痕中泌出顺着肌肤流向指尖,暗红的血液在月光下透露着些许妖异。
祢豆子被丝线缠绕在空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
“吵死了,只是这样是不会死的,她可是鬼啊。”
累脸上的爪痕慢慢被自愈消失的一点痕迹都不存在了,它看到炭治郎只觉他有些大惊小怪,随后微眯起眼眸,冷光在眼底一闪而过。
在炭治郎杀人狰狞的目光中,自顾自的说着该怎么让祢豆子顺从话语。
“但是果然还是得好好教会她才行,就先让她失血一会儿吧。
如果这样也不顺从我的话就把她放到日出为止,稍微烤一烤。”
【小哥玩得可真花啊,居然整囚禁play啊!】
【这要挣脱都不好吧,一用力手是不是就会断掉?!】
【好屈辱啊,炭治郎肺都要气炸了吧,居然这么倒霉碰到了要跟他抢家人的小鬼。】
【虽然祢豆子是鬼,但是她受伤也是会痛的啊!死变态!】
【得不到就毁掉,真不愧是自私自利的鬼,炭治郎就该用组合水呼吸把它砍了。】
这一下,炭治郎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阴霾,眉眼紧皱着,紧握着刀柄冲上前去,厉声吼道。
“给我放开!祢豆子!”
嘴上的凶狠并没有让累的脸色有什么变化,手臂一挥,甩着宽大的袖子将指尖上柔软的丝线瞬间绷紧直射向炭治郎。
宽大的衣袍被锐利的丝线直接隔断,无数的丝线尽数阻扰着炭治郎,他一个不留神直接被其触及到。
闷哼一声,在数根丝线凌乱飞舞中,直接灰头灰脸扑倒在下弦之伍的脚底下,扬起阵阵尘埃。
在炭治郎还在舒缓着身上的疼痛之时,下弦之伍赤脚走上前,一脚朝着他门面上直踢而去。
直接将他踢飞在空中翻滚一圈后,跌倒在草丛之间。
一股铁锈味涌上他的口腔中,炭治郎忍痛咳了一声,血液顺着嘴角流淌在了衣领上。
一道阴影突然笼罩在他的眼前,他虚弱的抬起头,就看到下弦之伍握着拳头,直接冲他头上狠狠捶了一拳。
被巨大力道冲击的炭治郎朝着侧边一身踉跄,缓过身子的他手撑在地上,双手紧握着刀柄直起身来。
他紧皱着眼眸大喘着气,脸色极差强撑着身子,嘴里的鲜血一涌而出,顺着嘴角汇集在下巴处,滴在了地上。
【说实话我真有点想不明白炭治郎现在的实力怎么打得过下弦之伍,更何况刀都断了。】
【确实,结合他们的时间线来看,柱也还在找他们的路上,估计没那么快来,但他们的战斗已经火热化了都。】
【炭治郎虽然暂时没办法,但是祢豆子每沉睡一段时间都会更强一点,不知道有没有进化出血鬼术出来。】
【这么强的战斗力,炭治郎就算到它面前都打不过它吧,更何况是砍头了。】
但身上的剧痛也只让他撑住了一秒,一股腥甜直涌上喉间喷发出来,缓过来的他也不敢松懈警惕,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下弦之伍。
“虽然我想应该不至于吧,但你难道觉得,只要能够接近我,就能够砍断我的脖子?”
下弦之伍迈着脚步缓缓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觉得炭治郎的这个想法可笑又愚蠢。
利用着呼吸缓解着身上疼痛的炭治郎已经没有别的力气说话了,只是大喘着气没说话。
“可以啊,来吧,来试试看啊。”下弦之伍在距离炭治郎一米远处,展开自己的双手,眼神挑衅的看着他。
机会就摆在自己的眼前,炭治郎又怎么会错过!
他迅速调整好呼吸,紧握着双手间的断刃朝着下弦之伍的脖颈快速斩去!
一缕蓝光在黑夜中飞闪而过,下弦之伍比炭治郎速度更快的躲过了一道攻击后,迅速起身一拳又一拳捶在他的脸上!
毫无还手之力的炭治郎只能被它单方面殴打,嘴中和脸上的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溅洒而出。
顺着挨打力道的他身体踉跄旋转后,手中的断刃直冲下弦之伍的脖颈而去!
嗙铛——!
断刃砍在下弦之伍的脖颈上发出一道金属闷哼声,与之前蜘蛛父亲的身躯还要坚硬数倍!
“什么……!”
看到这一现实的他瞳孔紧缩着,眸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别说,感觉从十二鬼月开始,鬼感觉都变得聪明了不少,之前的不是疯子就是疯子。】
【前面的兄弟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种感觉啊,现在的鬼都开始会调戏人和抢人了。】
【炭治郎直接被碾压了啊,鳞泷先生应该还教过他什么知识吧?】
【我没听错吧,这鬼的脖子是hRb400钢筋做的吧,咋听着这么硬啊。】
【我能不能简称十二鬼月为开始有智商的鬼[狗头]】
炭治郎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整个面部都在使着力,可就是砍不进一丝一毫,它脖颈上甚至都没有一点痕迹!
「刀刃……砍不进去……!」
下弦之伍看着他这副吃力狰狞的面孔,任由他动作,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埋没在阴影之下的眼睛危险又可怖,道。
“看吧,我都说过了吧?你是敌不过我的。”
说完,它抬起脚重重的踢在了炭治郎的腹部,直接将他踢至数米远,随后重重的坠在地上,如炮弹落地般轰出一阵尘埃。
下弦之伍还保持着脚上的动作没有放下,淡淡道:“我的身体比我操纵的任何线都要硬,你连我的丝线都砍不断,还想砍断我的脖子,这怎么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丝线缠绕困禁在空中的祢豆子看着地上被尘雾遮挡,看不清哥哥此时的状况,开始焦急了起来。
喉咙里发出阵阵嘶吼,不断挣扎着手脚,但蛛丝越缠越紧,连带着原本愈合好的伤口接着泌出鲜血。
月光下,微风徐徐吹过,吹散了浓稠的尘雾。
在渐渐变薄的尘雾中,炭治郎紧蹙着眉眼,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惊愕,跪坐在被他砸出的浅坑中强烈的咳嗽着。
「好,好强!强大到至今为止见到过的鬼都无法相比较。」
「这就是十二鬼月吗,就是有些浓厚的鬼舞辻的血的鬼的力量吗?」
【这鬼还怪好的嘞,还主动把脖子送到主角面前让他砍着试试。】
【那肯定是现实会让人更加绝望和感到无力啊,它肯定是在侧面暗示炭治郎不要白费力气,直接把祢豆子给它。】
【金刚不坏之身居然欺骗人家,还趁机偷袭,这鬼真不讲武德!】
【这一脚,炭治郎不死也得重伤断骨吧。】
【放心,炭治郎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你死了他估计都没死。】
“唔唔唔——!”
祢豆子不断挣扎着被丝线缠绕的手脚,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饶是下弦之伍想要让她成为它的妹妹,此时也被她吵的有些烦了,阴沉着脸目光狠厉的瞥向上方,伸出手掌在空中一握,阴沉道。
“吵死了,给我安静一会儿。”
下一秒,祢豆子浑身被定住了一番,身上的丝线瞬间紧缩了几分,锐利的丝线直接嵌入了她的肌肤之中,血流不止!
粉色的眸子猛烈得收缩抖动着,细汗不断从额角冒出,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身上的伤口让她有些痛不欲生!
“快住手!”炭治郎无力的大喊道。
“你的哥哥已经是我了啊?不要总是乱叫。”下弦之伍对于自己新妹妹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满,教训着。
看着这一幕的炭治郎只感觉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左手紧紧的抓着右手的衣袖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怒视着眼眸咬着牙齿劝说着自己。
「冷静一点,不要感情用事!这样的话就正中对方的下怀了!」
月光下的祢豆子眼眸看着炭治郎,随后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手掌保持着收缩姿势的下弦之伍看到她闭上了眼睛,也没有什么反应,放下手淡然道。
“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吗?真是有着独特气息的鬼啊,好像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真有趣。”
【这货真可恶,希望主角杀它的时候可别心慈手软给它来个甘天的慈雨啥的。】
【其实祢豆子用力挣脱也可以逃脱,就是会碎,不过她没吃过血肉,恢复起来肯定没有寻常鬼那么快吧。】
【肯定没有,估计到时候还得叫珠世来帮忙恢复。】
【考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摆在眼前确实是心态最重要,越急越不会做。】
【直接给这个下弦之伍来一整套水之呼吸,这样能不能干掉它?】
一旁,调整好情绪冷静下来的炭治郎半跪在地上,双手紧握着断刃,低着头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
「集中精神,调整呼吸,释放出精度最高的最后的型!」
突的,炭治郎猛然抬起头,紧皱着的眉间透露着凶狠,一双暗红色的赤眸紧紧的盯着下弦之伍,颊间的血管微微凸起,咬着牙关。
「全!集中!」
脚下不断蓄力后重重一蹬飞身出去,将脚下尘埃扬起,急流从刀刃间迸溅而出,只留下空中还未消散的水迹。
“你还不明白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吗!”下弦之伍看着直冲而来的炭治郎,只觉得烦躁,阴沉着脸挥甩着指尖的丝线。
黑幕中,一道湛蓝色的急流从黑暗的尽头一涌而出!
带着急流穿梭在幽暗树林里的炭治郎不断斩断着阻挠着他的丝线,直冲前方!
看到自己的丝线被他一刀斩断,下弦之伍眼眸中竟有几分愕然,显然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丝线斩断。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有本事你再把脖子伸出来给咱炭炭试一试。】
【精神越集中,呼吸越稳是不是威力就越大,那我这注意力不集中的穿过去了是不是就是个小废物的存在。】
【我嘞个豆豆,原来注意力集中了真能成事啊。】
【现实中不就是这样,自制力比较好的人成就都不会很低。】
精神集中的炭治郎此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下弦之伍的脖颈给斩断!
「水之呼吸,拾之型!」
满是伤痕的小脸眉间紧皱,神色严肃的将眼前的丝线斩断,脚下步伐不停带着身子前进旋转着。
纵身跃在空中,湛蓝色的水流萦绕在他的周身,似那生生不息的生命般涌动,辗转飞舞几圈汇聚成一条气势磅礴的水龙呻吟着,与那断刃一齐斩断身前的两道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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