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忍!
……
“你别哭啊!”
江溱溱真是服气了。
她还是做不到对眼泪无动于衷。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真的没有受伤。”
江溱溱哄着江愉。
江愉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的肚子。
江溱溱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啊?
哦,原来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他还是想看自己的肚子?
“不行!”
江溱溱严肃地看着他。
“江愉,男女有别,你是男,我是女。虽说我是你的主人,但是我们性别还是不同。你不能随便掀开别人的衣服,尤其是女孩子的衣服,明白吗?”
江愉愣愣地抬起头。
男女有别?
看着江愉似懂非懂的样子,江溱溱继续严肃地说道:“当然,我是你的主人,所以我掀你的衣服是可以的,你要是受伤了,我是可以这么做的。”
她一本正经。
本来就是嘛。
不过,看起来江愉身材不错。
咳,她可没有想别的。
江愉总算听明白了。
主人想看自己的身体,随时可以。
但他不能看主人的身体,男女有别,别人也不可以。
“明……白。”
江愉认真地点头。
江溱溱欣慰地笑了。
“对了!”
她转身看着在原地不动的丧尸,疑惑地看着江愉。
“你叫一声,它们就不动了?”
江愉沉着脸,看了眼低着头的丧尸,眼里浮现出杀意。
就是因为它们,害得主人受苦!
只见江愉周身的气息突然变了,他眼球突然变白,低着头,直直地看向那几个在原地摇摇晃晃的丧尸。
“吼——”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江溱溱扯着江愉的手臂,想要把他带离这里。
可是江愉似乎听不见他说话,连手臂也渐渐变得冰凉。
她低头一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一开始消失的尸斑,如今又要浮出皮肤了!
江溱溱担心地看着江愉,只见他脸上也变得灰白,隐隐看见里面跳动的筋脉。
不好!
江愉好像要发疯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发什么疯,可是看起来十分危险。
于是江溱溱咬着牙,站到江愉的对面。
虽然他看起来很可怕,但是他喝了自己的血,已经认主,总不能连主人都不要了吧!
“江愉!你看看我。你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愉全白的眼球丝毫看不见他的目光。
但他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稍微偏着头,似是不知所措。
江溱溱深吸一口气,踮着脚,两只手盖上江愉的眼睛。
“变回来!变回来!”
她隐隐察觉到江愉突然变成这样与自己有关。因为他的脸正朝向着那些丧尸,而且似乎还有攻击他们的准备。
刚才她站到江愉的对面,发现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好像是在看着她。
那么也许可以试试,肢体接触?
比如摸着他的眼睛。
“吼——”
出乎意料的是,江愉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就要往江溱溱的脖子上咬。
他没认出自己?
江溱溱没有退缩,她闭着眼大吼一声:
“江愉!你今天要是敢咬我一下,我便发誓与你恩断义绝,从此我再也不是你的主人!”
要是现在退缩,把江愉留在这里,才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既然稀里糊涂成为了人家的主人,也给人家取了名字,那必须得承担起作为“主人”应尽的责任!
“呵……”
一声低笑传来。
江溱溱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江愉的嘴角勾起。
她把手瞬间放下,就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现在凑近一看,才发现江愉有着一双漂亮的浅棕色的眼睛,与常人有所不同,他瞳仁的颜色更浅。
“你恢复了?”
江溱溱有些疑惑,刚才江愉居然笑出声了。笑得跟……正常人一样?
听起来还很愉悦?
现在他眼睛的颜色虽然恢复了,但是她总感觉与刚才不同。
似乎是那双眼睛突然就有了神采,不再是刚才呆呆愣愣和委屈的模样。
难道……
“主……人。”
江愉瘪着嘴,低下眼帘,掩盖了眼睛里的情绪。
江溱溱试探地把头低下,想要绕到江愉脑袋前面看看。
没想到一只手又伸了过来,作势就要掀开她的衣服。
“喂!”
江溱溱赶紧往后跳一步,警惕地拉着自己的衣服。
看来她多虑了,这不还是那个江愉!
“你记得我说的话,男女有别!”
江愉眉眼弯弯,眼里尽是愉悦。
但在抬头时,又恢复了结结巴巴和不知所措的模样。
“知道……江愉知道……知道了。”
江溱溱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好的一个大帅哥,也不知道被谁祸害成这副模样了。
对了,她还没有给他把脉查探气息。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江溱溱大咧咧地开口。
反正江愉也是个小傻子,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要他的手做什么。
“他……他们……”
谁们?
江溱溱看着江愉的目光似乎放到了自己身后。
她迅速扭头,就看到蠢蠢欲动的丧尸。他们居然又往前来了!
她紧紧握着紫舞藤,三下五除二便把它们解决了。
呼,还好只剩这一些。
不然等江愉来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使用自己体内的异能。
江溱溱心虚地看一眼江愉。
后者歪着头,露出一个微笑。
没事,他也没察觉什么。
于是江溱溱招招手,示意江愉跟上。
“我们赶紧回去集合,然后再一起过来。”
她回头看了眼那艘大船。
船上看起来没有丧尸往下走。
现在这里突然出现一艘船,定然是有目的的。
就像他们以往没通过一关,马上就有交通工具在前面等着,好像就是为了他们而来。
现在想想,一切都太奇怪了。
一环紧扣着一环,就像是把他们引往相同的地方。
江溱溱摇了摇头,现在她没有精力想这些,她得赶紧回去。
经验告诉她,不能错过这艘大船。
就像不能错过之前的公交车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
她不会任凭他人摆布。
也许每出现一次交通工具,就是去往下一关的途径。
错过了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们没有时间了。
想到还被那人抓在手里的姑姑,江溱溱面色凝重,眼神坚定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