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可以!”
闻音摸了下鼻子,犹犹豫豫开口:“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斯内普教授一个眼刀扫过去,闻音立马加快说话节奏。
“没问题,院长。这件事还得从我们的修行体系说起......”
闻音像是个被罚站的小学生,站得笔直,垂着头快速解释。眼睛却在努力往上翻,看在场两个大佬的反应。
韦斯莱兄弟你看看、我看看你,也板正的站直身体。事情发展的有点诡异,哥俩不知道一枚戒指的影响为什么这么大,但总归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闻音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才说到了一半。
这边同样罚站的乔治一拍脑袋,对着弗雷德小声说:“记不记得她曾经强调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研究内容。”
“她确实说过,我猜是想抢占市场。去年我们的名字烟花就卖的不错,尤其是情人节的时候——”
“费雷德,我猜不仅是如此。要是这么简单,校长他们怎么会这么担心呢?看看斯内普教授,他看上去简直想掐死她!”
“难道,这属于华夏的黑魔法?她这暗示也太含蓄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停下窃窃私语,也开始专心致志地听闻音在说什么。
之前三人的相处模式格外简单。
通常是闻音对照着魔法界,再结合起修真界,给韦斯莱兄弟提供一些有趣的思路,让两人研究。
研究成果,双方对半分。
去年还真有不少好玩的东西,不仅仅是在校园里卖的火热,甚至是对角巷的几家玩具商店也从兄弟俩这里买了不少小东西,在上个冬天的节日里大赚了一笔。
他们以为,这次也是个小物件才是。但听着听着,开始不对味了。
三位教授在听到不理解的地方时会说出自己的疑惑,经闻音解释又恍然大悟地点头附和。交谈中,几人都说了好几次“那个人”。
那个人。
一个曾经对魔法界造成了巨大伤害,导致人员伤亡惨重的魔头。他邪恶可怕,蔑视一切法律,恨不得骑在所有人头上作威作福。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此刻达到了巅峰。
弗雷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乔治: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
双人:伏地魔!
哦!梅林在上!那个人通过分裂灵魂想要实现永生,可惜失败了。
那个人现在指不定还活着,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苟且偷生,准备再卷土重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是那个人的院长,关系亲密的朋友,他曾经!指导过伏地魔!
哦!真是一堆令人惊掉下巴的坏消息。
双胞胎从震惊到震惊再到震惊,最后回归平静。
可惜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一句也传不出去。就这么呕在心里,大概率会憋死吧。
“阿不思!你不要再逼我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紧咬牙关,嘴巴硬的出奇,比千年王八壳还难以撬开。
“我说过很多次,现在我依旧坚持我的说法!当年,我和汤姆仅仅是探讨关于魔药的学术问题,我从来没有和他透露过一点不应该说的!”
说完后,胖老头彻底失去了探索这座神秘建筑的想法,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离开。
邓布利多教授长长叹了口气,他觉着自己有些疲惫。他的这位老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己见啊。
小宫殿的主人这才想起自己有多失礼,大半天了,居然没有让客人坐下。
每个屋子里都有全套的设施,炼器室当然也不例外。
闻音招呼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坐下,给两人倒上茶后,和韦斯莱兄弟站在一旁。
“好孩子,是我们错怪你了。我可能是真的老了,现在一听到灵魂这两个字,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闻音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听着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垂暮之意,韦斯莱兄弟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他们看着魔法界的顶梁柱,有些难过。
顶梁柱的背脊已经开始弯曲了,而他们这些不成器的小辈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邓布利多教授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
“是我急躁了,霍拉斯对当年发生的事情,还是保持着高度戒备。今天不应该提起的,我太着急了。”
斯内普教授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随后看向闻音。教授的神情早已恢复往日的淡漠,平静到冷漠。
只是看向闻音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和隐藏的很好的内疚。
刚才,他真的对自己的学生动了怀疑的心思。他想到了闻音对待记者的手段,那种温和之下的残忍和隐藏地极好的高高在上,像是看蝼蚁一样的眼神和蔑视,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
只不过那个人,在分割灵魂后开始失控。而闻音,更像是学生时代的他。
斯内普教授的内心在不断挣扎,他很想反驳自己。
闻音与其他的斯莱特林不同,她天生站在阳光下,注定与邪恶是两个阵营的人。
黑魔王可不是她这个样子的,不管是格林德沃还是汤姆·里德尔 ,都是平静的疯狂,优雅、自信、强大、从容。而她呢?大多数情况下,不论怎么看都像是个格兰芬多,神经大条、跳脱、中二,而且还爱慕虚荣。
这样的傻孩子不可能是黑魔王三代。
但是,斯内普教授的心中又很不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在独处的时候,总会回想起闻音面对丽塔·斯基特的神情和举动。
是的,他在记者的记忆里看到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那是在面对一个十二岁孩子时,不应该出现的极度恐惧。
而那个孩子,不能也不应该露出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斯内普教授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事无巨细的告诉邓布利多。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也隐瞒自己的担忧。他将这种担忧深深压在心底,并且嘲笑自己的多虑。
但就在那一瞬,斯内普教授的内心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他能不能正确而坚定的做出选择?
万幸,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