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把荣义带到半月峰,先是让荣义在大殿外等候,然后自己去跟自己夫人说说此事。
荣义看着被关上的殿门,皱紧眉心,他不认为掌门能够说服掌门夫人放人,而掌门夫人能够明目张胆的诬陷他,说明她早就找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掌门。
掌门来到他们住的卧房看到掌门夫人正在画眉,便让在屋里伺候的弟子退出去,等自己夫人把眉笔放下后,严厉沉声质问:“因蓉,你明知我已把荣义收为座下弟子,你为何不提前与我说一声,便无缘无故诬陷荣义私闯禁地把他关到地牢里,还让月瑶带着人去羞辱他?”
其实他最生气的是他的夫人做事从不与他商量,我行我素,常常无视掌门的权威,损他掌门威严。
邵因蓉丝毫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插上精美的蝴蝶珠叉,悠悠说道:“岩端,对方只是一名小弟子,关了就关了,你有必要为此生我的气?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厌恶他破坏九虚派的名声,恨不得把他逐出师门的吗?那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不就正合你意?”
掌门沉下脸:“他现在不是普通的弟子,他拥有难得的变异雷火灵根,哪怕迈入修炼门坎比别人晚十多年,他也能在短时间内超过很多弟子,只要悉心教导,以后定能……”
不等他把话说完,邵因蓉轻笑一声:“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何必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你我夫妻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心里所想,你现在如此护着他,可不是因为他拥有变异雷火灵根,而是其他方面的吧,比如说他会炼制附魔符,你担心他不会再卖附魔符给九虚派,就像他不会卖给邵家和与邵家走得亲近的亲朋好友一样,对吧?”
掌门:“……”
邵因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妆容,满意说道:“我见过弟子买的附魔符,确实是一道不错的灵符,能让九虚派强大起来,可是他的心不在九虚派,他在测出灵根后,不仅回九虚派修炼,也没有无条件提供几张给我们九虚派使用,他自以为有了附魔府,我们所有人都要巴结他,你看邵家不也因为他的话被门派里的人排挤吗?你可是九虚派的掌门,中海洲第一派掌门,可不能被一个小弟子牵着鼻子走,事事都随他。”
掌门眯了眯眼:“你是在为邵家打报不平?”
邵因蓉轻呵:“邵家跟我是远到不能再远的远亲,我可没有这么多闲功夫为他们出头,但是荣义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放话不卖符给邵家和邵家的交好的人,等于没有把你这个掌门和掌门夫人放在眼里,不管怎么说我们和邵家也有一点亲戚关系,当初是你和我一起把这个邵家招到九虚派修炼的,你可别因为几张附魔符就抹去了邵家曾给九虚派立下的功劳。”
掌门:“……”
邵因蓉站起来继续说:“我这次诬陷他有三个原因,第一是为了自己的孙女月瑶出口气,还有我们玄孙金通,也多少因为荣义和他儿子的关系被人毁了丹田,不出这口气,我们这个掌门和掌门夫人就白当了,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不能让自家人受了委屈。第二是荣义气焰过于嚣张,现在九虚派有
谁不是想尽办法去巴结他我们要是不打压打压他,以后九虚派的掌门就有可能不再姓金,而是姓荣的。”
掌门冷笑:“你想多了。”
他看人还是有眼力的,荣义没有这个野心,他与荣家也不合,就算荣家有人想要坐掌门之位,他也不会帮着荣家。
“想多了也总比什么也不想的好。”邵因蓉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掌门这是我要抓荣义的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掌门看到信上盖着东唐洲邵家的印章,眼底闪过惊讶:“邵家的信?邵家和荣义有何关系?”
“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邵因蓉坐到桌前倒了两杯灵茶。
掌门快速打开浏览一遍,信是邵因蓉的父亲写来的,也就是东唐洲邵家的家主,信上写着邵家最近一直被殷家打压,只因为他们九虚派护着荣义,若再长久下去,他们邵家将不复存在。
最后清楚的写明,九虚派不能护着荣义,而且还要给荣义施压,把荣义逼到绝境。
掌门难以置信地放下信:“殷家?东唐洲的殷家要对付荣义?他们要对付一个炼气修士还不容易,派人来杀掉即可,何必大费周章。”
邵家多次帮助过九虚派,欠下的恩情数不胜数,如果真的因为东唐洲的邵家要打压荣义,他不能有任何的推辞。
邵因蓉说道一“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荣义的伴侣好像是殷家少主,他生下的孩子将很有可能会继承少主之位,但是殷家长老认为荣义没有资格当他们殷家主母,而且殷家主母早已有内定人选,所以看在荣义身为男子却为殷家生下两个孩子的份上没有才赶尽杀绝,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主动离开殷少主。”
掌门:“……
邵因蓉喝口茶:“这件事情你别管,由我处理就好。”
掌门沉默不出声。
荣义在大殿门口等了小半个时辰,没有等到掌门出来,却等到邵家的人
荣义眯了眯眼,果然掌门没说服掌门夫人放了他。
邵行江对着荣义阴戾一笑:“把这个私逃地牢的人抓起来,带下去重大二十大板灵棍。”
灵棍可不是普通的棍子,它打在金丹境界以下的修士身上,会让修仙者感到非常疼痛,和普通人吃板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