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暄妍走出包厢一段距离,无聊的趴在栏杆上,相比顶层,底下可是热闹非凡,灯红酒绿透着诱人的光芒,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
“祖宗,你怎么在外边?”
苏宴礼刚刚处理完事情,还穿着正装。
“有烟么?”纪暄妍没有转头,淡淡的说道。
“女士香烟没有,我这种的行吗?”苏宴礼将口中的香烟递给纪暄妍“怎么了,不开心?”
纪暄妍一愣,对啊,为什么不开心,就因为听到有一个女的和江朔漠有关系,还不简单。
但是自己和江朔漠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心里这么堵。
纪暄妍说不上来,有些烦躁的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咳咳咳~”
苏宴礼连忙拍着纪暄妍的背:“慢点祖宗,我这烟比较浓烈。”
纪暄妍稳了稳“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又怎么喜欢一个人?”
纪暄妍无脑的抛出三个问题,苏宴礼有些疑惑,心里有一丝慌乱。
苏宴礼点燃一根烟和纪暄妍并排站着开口解释道:“喜欢就是看到她时会心跳加速,紧张,目光会不自觉地跟随着她,会因为她产生很多情绪、欲望。”
“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喜欢她就站在她的背后支持她、帮助她,帮她完成她想要完成的事情。”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喜欢的人了?”苏宴礼不自觉使劲的捏着烟蒂,
“可能吧。”纪暄妍突然想到什么,转头认真的注视着苏宴礼“我怎么感觉你有喜欢的人了?”
苏宴礼听到回答,心跳漏了一拍,又听到女孩的提问,低眸落入女孩的目光,心跳突然加速,苏宴礼干咳两声,努力保持着镇定。
“你们两个干嘛呢?”
纪暄妍歪头看到包厢门口站着一群人,人群前面有两道不善的目光,一个是纪子渊,一个是江朔漠。
都正死死的盯着纪暄妍手中的烟。
“纪暄妍!”
纪暄妍慌乱的将手中的烟弄灭,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站好弱弱地喊了一声:“哥哥。”
“回家!”
纪暄妍低着头,她感觉到江朔漠的视线,也没想到会这么被他看见,印象肯定不好了。
纪暄妍走后,苏宴礼还在想着纪暄妍有喜欢的人了,手中的烟燃尽,灼热感让苏宴礼回过神。
“宴礼,我似乎好久没和你切磋切磋了,走吧。”江朔漠留下这一句,便离开了。
苏慕风略微心疼的搂住自己的亲弟弟:“我跟你说啊,你玩谁都行,别去招惹纪暄妍。”
苏宴礼烦躁的扯掉苏慕风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我会玩妍妍,而不是认真?”
苏慕风神情茫然的片刻,跟上苏宴礼的脚步:“苏宴礼,我没在和你开玩笑,你身边那么多女人,玩过那么多女人,你不能、不应该去招惹妹妹。”
苏宴礼苦笑一声,他当然清楚,只怪自己没早点遇到纪暄妍,已经将自己弄得声名狼藉。
对,他不能、更不应该去表达心底的心意,只需要站在她身后。
———。
“哥~”纪暄妍看着绷着脸,一言不发看车的男人,弱弱的出声。
“哥不刨根究底的问你原因,你学会抽烟,肯定是因为不开心。”纪子渊尽量温柔的说着“可是抽烟对身体不好。”
“哥也不是管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选择找哥哥倾诉,而不是一个人闷着抽烟。”
“纪暄妍,哥哥先你一步长大,可是六年前还是没能留住你,想为你挡住所有的伤害,可是我还是没能做到,哥哥知道你不是娇养的温室花朵,但是希望你热情肆意的活着,和你的名字一样。”
“哥哥就是看到你抽烟,心疼。”
纪暄妍眼角泛红,默默的听着纪子渊的话,下意识的想回避纪子渊,话到嘴边,还是不忍心跟纪子渊说实话。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有抑郁症吧。
到嘴边的话便成了谎话:“哥,你放心,我好着呢。我就是好奇烟的味道,你放心我以后不抽了。”
纪子渊沉默了,他很了解纪暄妍,不管是小时候,还是这六年,虽然有点差别,但是习惯不会轻易改变。
纪暄妍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耳尖会泛红。
纪子渊到底是没逼纪暄妍说实话,一路无言。
“你先上去吧,哥哥还有点事,你洗洗早点休息啊。”纪子渊降下车窗,温柔的望着纪暄妍。
纪暄妍乖巧的点头。
————。
“朔漠哥,我...我不行了。”苏宴礼退到角落,捂住自己的脑袋,低声哀求道。
“站起来。”
“哥啊,你劝劝朔漠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苏宴礼见江朔漠油盐不进,转头求助亲哥。
苏宴礼握着手机,游戏正打的激烈,漫不经心的说:“弟啊,你坚强点,一会可能还会有个人过来。”
“站起来!”
“我不。”
门被打开,苏宴礼感觉自己的救星来了,整颗心仿佛又活过来了。苏宴礼又一次真实的感受到江朔漠的可怕。
那招式根本招架不住,还有那惊人的武力和体力。
“苏宴礼,你下来。”
“哎哎哎..”苏宴礼马不停蹄、屁颠屁颠的跑下拳台。
“渊哥,我的亲哥啊,你不知道.....”
“纪暄妍什么时候学会抽烟,因为什么?”纪子渊不想逼纪暄妍,但是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他只能侧面打听。
“啊~”苏宴礼大脑有些混乱,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这句话问的“我不知道,渊哥,我认识祖宗的时候她就会抽烟了。”
苏宴礼感觉纪子渊的眼神有些凄凉,连忙道:“但是祖宗没瘾,就只是偶尔抽,心情不好烦躁的时候。”
“那她心情为什么不好?”
苏宴礼哽住了,随后视死如归的说道:“我不能背叛我祖宗。”
纪子渊气笑了,一个巴掌招呼到苏宴礼的后脑勺上:“那是我妹妹,我不能知道?”
“祖宗不告诉你,就说明不想让你知道,我不能自作主张的和你说,不然不理我了怎么办。”
“行,行行行。”纪子渊双手叉腰,踱步走着。
江朔漠眉宇凝聚着担忧,他想到那个姑娘总是一脸阳光,可他忘了有阳光就有阴影,小丫头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
“那我换个问题,丫头最近在干嘛?”
“这个不、能、说!”苏宴礼不怕死的挺胸抬头,直视纪子渊充满怒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