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拦下着急忙慌的江朔漠:“这时妍配的治内伤的药,先让她吃下去,我联系医生。”
江朔漠感激的接过,随后上车,宋辞自然而然的当司机,纪子渊刚挨到车门,那黑色的宾利只留下一阵风。
纪子渊没心情骂他,急切的坐上另一辆车上。
封梦瑶忍着不适,恶狠狠地盯着封玄行:“你为什么要救那个贱女人?”
封玄行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驾车跟着那群人。
只留下封梦瑶一个人,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车上。
“有水么?”
宋辞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江朔漠常喝的冰川矿泉水,后者接过。
江朔漠拧开先喝了一半,随后将瓷瓶里的黑色药粉小心翼翼地倒进去。
纪暄妍的头靠在江朔漠的脖颈处,江朔漠一只胳膊绕过纪暄妍的后背的,固定住女孩,之后大手轻轻捏开那苍白无色的樱唇。
江朔漠战战兢兢的一点一点的举起矿泉水瓶,女人无意识的吞咽着,嘴角溢出很多黑色的液体。
江朔漠有些着急了,将女人往后放平了一点,很有耐心的喂着,全然不顾自己的衣服被弄脏。
等喂完之后,用手帕将嘴角擦拭干净,像是在呵护一个珍世稀宝。
“丫头,你千万别有事。”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沙哑。
男人轻轻地吻上女人的额头,虔诚而真挚。
——。
“直接去魔都第一医院。”温伊朝着耳边的手机,语调紧张的说着。
挂完电话后,整个车厢内死寂一般安静,每个人心头都压抑着重负。
温伊又将这里的情况发简讯给A国三人。
ww:【让温宇那臭小子给我用心治,治不好老娘轰爆他的头。】
wyz:【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在医药局门口,时刻准备偷人。】
wy:【嗯。】
温伊有些疲惫了,连夜赶到魔都,随后一直奔波到现在,看到自己惨白如纸的姐妹,心里的疲顿更甚。
医院门口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江朔漠下车将纪暄妍小心地放在担架车上,然后几辆车一同停下。
宋辞对门卫招手:“麻烦您移一下车,这是小费。”
医院的走廊中,几名白衣天使护送着担架车上的病美人,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那几名身着黑色、似是那位沉睡着的病美人的守护者。
黑衣守护者被阻挡在门外,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做的太少了,所有人的脸上无不露着焦急、不安的徘徊着,站定着。
走廊另一边的尽头,一头银发的男人只能偷偷的看着涂有醒目颜色的大门。
这时,静谧的走廊中响起一阵脚步声,来人步履轻缓优雅,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雅致不掩英挺,唇边总是浮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姐姐,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门口那一群灰头土脸的男人,不由得皱眉,带着一丝丝嫌意。
宋辞:你妈,嫌弃我可以,敢嫌弃我爷?
“别废话了,去换衣服。”温伊有些不悦的盯着有些迟到的男人:“妍受伤了,你尽快。”
温宇迟疑了一秒:“纪暄妍?她受伤了?她不把别人弄死都是老天保佑了。”
温宇磨磨蹭蹭,凭借一己之力,唤起走廊内所有的男人的敌意。
温伊也不满,但是对她这个弟弟她没什么办法,温宇也一向和纪暄妍不对付。
随即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后,外放出一段语音。
“靠!温宇,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再他妈磨蹭,我的妍妍要是有什么事,我先扒了你丫的皮,再用大炮轰你娘......”
含*量很高的一段话,温宇都没敢听完,麻溜的去换衣服,一分钟后进到急救室。
——急救室内
温宇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丝不苟、矜持不苟。
他站到主治位上,瞄了一眼急救床上的女人,不由得咂嘴,很久没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了。
然后迅速观察仪器上的数据,快速评估了一下患者的生命体征,确定了病情的程度后,随后采取急救措施。
先重新开始清除纪暄妍口鼻中的尘土和异物,有些疑惑:这是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随后止血和包扎大腿,固定骨折.....
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被推了出来,依旧那么虚弱,一丝丝细碎的冷汗顺着她那惨白的额头滑倒耳边。
众人着急的上前,护士阻挡住:“先将病人送到病房,你们不要都围过来,病人需要保持呼吸畅通。”
“哎呀,看你们着急的那样,纪暄妍那玩意可不容易死。”
宋辞怀疑的看过去,这看起来温润的玉公子,那嘴巴怎么那么贱呢?
纪子渊想着他刚刚救了自己的丫头,不想与他计较。
“温宇,姐姐怎么样?”纪向阳上前正经的问道。
温宇瞄到他的手,得到了一个不正经的回答:“哎你这玩意也在呢?你和你姐一样.....”
“唔。”温宇抱着左手臂,难以相信的看着自己向来文静的亲姐姐。
温伊毫不留情地说着:“你最好别在这个时候犯贱,你可不像他们两个一样,向阳要是动起手,你那脆弱的身体能坚持多久?”
温宇觉得似乎有好几道死亡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这颗值钱的大头上。
正了正神色,摆起姿态:“纪暄妍内伤比较严重,我刚刚给她清理口腔时,没闻错的话她已经服下她的特效药了,只不过身上多处骨折,左大腿挨了一枪,得休养一段时间。”
温宇一副卖关子的样子:“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
他举起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所有人都面色异常的平静。
温宇感觉有些扫兴:“纪暄妍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内伤也被及时调节,所以保下了这条命,只不过那医生处理的方法没我专业,口鼻里面都没处理干净,骨折那......”
除了温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他人已经转身离开了,都很有素质的没去打断温宇的演讲。
拐角处,站在封玄行身后穿白大褂一米八几、五十四岁的男子,现在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心脏不自觉的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