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暄妍没理会在一边跳脚的纪子渊,而是看向大手的主人,问道:“三爷,婚礼顺利吗?”
江朔漠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柔和的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又干脆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啊?”纪暄妍歪头,不解地注视着男人。
纪子渊则是瞬间摆出一副吃瓜的姿态,双眼微眯,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
“我没给你亲手拍视频,我让宋辞拍。”随后男人快速地补充道:“你的9个红包都在,没弄丢,宋辞马上就过来了,我一会下去拿上来。”
“嗯....”纪暄妍强忍着笑意,她没想到三爷会这么乖,认错的样子真可爱。
她抬起手,男人看到顺从地俯下身,前者狠狠地揉搓了一把,说道:“那三爷现在有婚礼上的视频吗?我想看看。”
“有。”江朔漠飞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他刚刚保存下来的视频。
纪暄妍瞅见视频里的女主角时,不禁感叹:“好美啊,不愧是我姐姐,旁边那男人也就勉强配得上吧。”
江朔漠和纪子渊听到女人俏皮的话语,不由而同地笑了起来。
——。
江朔漠怀里抱着红包从电梯里走出来,望到了门口坐的男人。
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近时压低声音问道:“丫头,睡着了?”
纪子渊点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江朔漠和他下去说话。
江朔漠轻轻地扭动门把手,小心地将红包放放好后,跟着男人一起坐上电梯下楼。
“宋辞就在楼下等着。”江朔漠阻止了纪子渊打电话的动作,开口解释。
纪子渊收好手机,凝视着电梯墙壁上自己的倒影,语气有些严肃:“m国的事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你可别露出马脚了,我会尽快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
江朔漠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我们一起保护丫头。”
纪子渊表情舒缓下来,轻咦了一声:“太感动了,我要是丫头多好,我肯定立刻嫁给你了。”
江朔漠脸色一变,连忙将自己的手拿开,口吻带着嫌弃:“你又说这种恶心我的话。”
“爷,渊哥。”
宋辞和风容齐声朝两人打了招呼。
“回暗影。”江朔漠吩咐道。
——暗影地牢。
“灵狸,他们会不会直接杀了我们?”女人哆哆嗦嗦地依偎着身边的人儿,眼神不安地扫视着周围阴暗潮湿的牢房。
“不会的。”灵狸淡定从容,笃定地说道:“我们又没去伤害林家的人,我们是来贺喜的。”
“可是...可是万一他们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怎么办?”赵嘉柔快速地移开落在不远处桌子上的目光。
那个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还能隐隐地看出一些血迹。
灵狸凝视着墙上狭窄地通风口处射进来的微光,脑海中浮现出那蓝色狼性面具下明亮的双眸,直接否定了赵嘉柔的这个想法。
她将赵嘉柔身上披着的外套拢紧了一点,有些担忧地问:“身体有不舒服吗?”
“没有,灵狸,你都把你的外套给我了,我没感觉到不舒服。”赵嘉柔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看着那抹笑容,灵狸的心也落了下来。
“吱呀。”
充满着年代感的铁门被从外推开,随后,寂静的地牢里回响着那突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赵嘉柔瞬间钻到灵狸的怀里,她浑身都在抖,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显然是害怕到了极致。
灵狸狭长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传来声音的方向。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灵狸和赵嘉柔不自觉地微眯住眼睛。
随着灯光亮起,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还有几只藏在角落里的小动物迅速乱窜。
灵狸很快就适应了光线的变化,打量着正坐在牢房门外的两人以及站在两人身后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其中一个人她见过,她看着那狼面具,刚刚紧绷起来的弦不由得放松下来。
赵嘉柔离开灵狸的怀抱,眼神里似乎蕴藏了一滩柔软的泉水,望了纪子渊一眼便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帘。
戴着黑色口罩的风容熟练地打开牢门,示意里面的两人出来。
灵狸谨慎地扶着感觉一碰就会倒下去的赵嘉柔,缓慢地向门外走去。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赵嘉柔的眼泪瞬间掉落,声音绵软。
风容不耐烦地拿起桌子上的短棒使劲敲了一下:“别说废话,直接说你们赵家想要做什么?”
这时,狐狸面具后的江朔漠才看向面前的两名女人。
灵狸挡在赵嘉柔身前,但她没去看风容,而是直盯着戴着狼面具的男人,淡漠地开口:“我们已经说了,我们是代表赵家向林家贺喜的。”
“贺喜?”纪子渊冷笑一声:“先不说这个是真是假,就说赵家哪来的脸来我们林家?”
灵狸一噎,赵嘉柔感觉受到了侮辱哭出声来,断断续续地说:“你怎....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哪样?我应该哪样说话?你们应该知道赵家对林家做的事情吧?”纪子渊毫不客气地开口,语气更加冷漠。
风容随意转动着手中那根带刺的铁棍:“两位小姐还是老实交代吧,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
“不然我会用我手里的这根铁棍,把你们身上的骨头一点一点地敲碎,两位小姐这么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坚持到我敲完206个骨头?”
变态!宋辞每次来看风容审犯人,他都要这样骂上一句。
赵嘉柔害怕的忘记哭了,突然她站在灵狸的面前,眨着通红的眼睛朝纪子渊喊道:“要打就打我,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改口,赵家就是来贺喜的。”
纪子渊眉毛微挑,站起身朝赵嘉柔走过去。
灵狸见状想上前被赵嘉柔挡住,她抬起她那挂满泪痕的脸颊,鼻尖红红的,配上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我见犹怜。
纪子渊望着女人的眼眸,低声笑了,他薄唇轻启:“敲吧,看看她会不会改口。”
赵嘉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在江城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看到她哭后不心疼、不怜惜的。
风容迈步,这次灵狸轻易地站在赵嘉柔的身前,后者又开始哭起来。
“我们说。”说完这话,赵嘉柔身子踉跄了几步,无力地倒在纪子渊的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