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力死拽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打偏以后再拉回来。
“嘭。”
男人最后用尽全身力气,自己的身子都差点没站稳,女人直接将旁边的桌子撞翻趴在地上痛苦地叫喊着:“你喜欢她,你还喜欢她......”
“程子羽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你配吗?啊?还让我用这么恶心的方法去帮你。”
程子羽缓缓低下头,阴沉沉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女人:“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配,你配不上纪暄妍。”可瑛双目圆瞪,说话的时候嘴巴里的鲜血不断地往外喷。
可瑛口腔左侧已经血流肉烂了,那点痛比不上她心底的不甘和愤怒,尤其是看到纪暄妍身旁帅气的男生保护她时,一股妒忌缠上她的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纪暄妍可以活在阳光里,被人呵护着,而她可能连个纪暄妍都不要的垃圾都留不住。
明明在程子羽藏在黑暗中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不是纪暄妍,她真心实意地陪伴了这个男人四五年,可只要纪暄妍出现这个男人就再也不会看见她。
“你不乖啊。”程子羽蹲下来,掐住可瑛的下巴。
男人脸上的疤痕如同蜈蚣一样扭曲,让人难以直视,可这样的脸可瑛每次都会深情地吻上去,依旧没有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的心。
“程子羽.......”可瑛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程子羽阴恻恻地笑了:“现在连主人都不叫了?嗯?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程子羽轻抚着女人的黑丝,像是在整理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永远属于自己的娃娃。
“程子羽,这个游戏我不陪你玩下去了。”可瑛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程子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后牙,脸上的疤痕因为男人太过用力而轻微的颤抖起来,像是活过来一样。
程子羽:“你也像离开我了,是吗?”
“那你说出我的名字是什么啊?”
女人的话一出,让程子羽愣在了原地,男人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沉默。
片刻后,可瑛拍程子羽的手,自嘲地大笑起来:“程子羽,你说啊!你是不是就只记得纪暄妍这一个女人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可瑛费力地站起来,连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我告诉你,你和纪暄妍不可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给她打了两支,你给我的药效怎么样,你应该清楚的吧?”可瑛越说越兴奋:“而且她还掉下楼了,你猜猜她还能不能活?”
程子羽浑身戾气暴涨,猛地站起身抓住可瑛的衣领:“你怎么敢?”
“一共有三支呢,我才用了两支,你急什么?”可瑛嘴角勾着笑容:“从二楼掉下去要不了她的命。”
可瑛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我想想,她现在应该在医院呢,你说都那种情况了,她会和哪个男人.......哈哈哈哈...”
程子羽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疯狂:“你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对吧?”
可瑛不置可否的点头,她调查过纪暄妍的信息,包括她以前受伤去过的医院,所以这次大概率也会在那——帝都第一医院,那里的院长是她哥哥的朋友。
“告诉我。”程子羽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小刀,正缓慢地插进女人的心房。
可瑛没有丝毫的恐惧,一字一句地说道:“我 不 会 告 诉 你 的。”
程子羽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就奖励你欣赏我怎么一点点折磨死你妹妹的。”
说罢,程子羽就作势离开。
不出他所料,可瑛一下子就求饶道:“你别碰她,她才19岁啊,我告诉你,你别碰她。”
程子羽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可瑛凝视着程子羽的侧脸,带着一丝绝望:“她可能在帝都第一医院。”
程子羽走了几步后,饶有兴趣地转身朝着靠在墙壁上的女人说道:“你妹妹早就不干净了,你妹妹可比你主动多了、好玩多了。”
这句话像是恶魔的低语,一瞬间将可瑛击溃,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毫不留情地离开。
半晌后,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手里捧着鲜花哼唱着走进屋内。
“天呐,姐姐你又惹子羽哥生气了吗?”可意像是看不到自己姐姐脸上的血迹,或许她根本不在意。
可意满脸不悦地撅起嘴,抱怨道:“姐姐,你怎么天天惹子羽哥生气啊?你怎么不能懂事一点啊?子羽哥哥已经够可怜的了......”
可意不停地说教着,可瑛冷漠地看着这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孩,女孩虽然戴着各种廉价的饰品和脸颊也有些暗黄,但一看就是一个稚气未消的女孩。
“为什么?”
可意感觉自己说的喉咙都干了,听到自己姐姐莫名其妙的质问,没好气地说:“什么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子羽哥去哪里了?我今天专门给他摘得鲜花.....”
“他去和他心爱的女人睡觉去了!”可瑛近乎疯狂地咆哮着:“你为什么?我明明早就告诉过你程子羽他不是良人,你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你为什么?”
可意听出可瑛话里的意思,趾高气昂地开口:“姐姐你老了,子羽哥不喜欢你了,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在一起没什么不对的。”
“还有你不能因为子羽哥不喜欢你了,你就在我面前诬陷他吧?”
可瑛:“他告诉你的?程子羽告诉你——他喜欢你?他亲口说的?”
“我...我子羽哥虽然没亲口和我说过,但...但是我能感觉到。”可意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瑛冷笑一声,讽刺地说:“你只不过在自欺欺人,自作多情而已。”
可意一时恼怒直接将花砸到可瑛的脸上:“姐姐,我希望我和子羽哥能得到你的祝福,子羽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虽然我没读过书,但是我知命知恩图报。”
整个破旧的小屋内只剩下可瑛一个人,血腥味和花香围绕着她的鼻尖,好似花香可以轻易掩盖掉那令人心痛的血腥味。
如果你仔细闻得话,你就能清晰地闻到被香气掩盖着的血腥味,但是可瑛以前总是习惯掩鼻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