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
布洳奕高傲地抬起头颅:“没错,如果我今天死在这,你们雾影门.......”
“去他妈的!”纪暄妍倏然发狠:“我弄死你。”
纪暄妍以极其诡异的身法闪到布洳奕的身前,后者眼睛逐渐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中的水果刀微微抖动。
纪暄妍直接将布洳奕踹飞,从小九的脚后再次靠近布洳奕,手起刀落。
布洳奕瞳孔微缩死死地盯着纪暄妍,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嗫嚅着最后倒在地上。
阿大神色一紧。
刚进门的寒牧舟目光中的震惊慢慢变为震惊,但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孩时,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阿大,带小九回家。”女人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哽咽声:“带小九回家。”
纪暄妍背对着女孩站着,肩膀微微耸动。
阿大:“妍,女皇死了,那边怎么办?”
“你先带小九回家,剩下的不用操心。”纪暄妍依旧没转过身。
阿大不再言语,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孩,面具下的男人死死地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
“丫头。”江朔漠轻步走近,害怕打扰到女人。
纪暄妍闭上眼睛,转身抱住男人的腰身,贴在他的胸膛处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来寻找一些安慰。
江朔漠抬手放在纪暄妍的肩膀上,他没有急于说话,只是静静地任由女人在自己怀里发泄着。
纪暄妍一直没哭出声,只是抱住男人的手紧了又紧。
这时,门外传来了争吵声。
“让我见我姑姑,我不相信!”一位穿着金色马甲的男人,怒喝着。
温云泽等人也赶来了站在门外,同时他们也看到刚刚阿大抱着小九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季向晚‘呸’了一声:“你在狗吠什么?闭上你的臭嘴,要不然老娘把炮塞进你的嘴里。”
布迪朗倒吸一口气,不敢看季向晚的眼睛。
温云泽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椅子放到季向晚的身后:“晚晚,坐下骂,不要累着了。”
布迪朗:........
季向晚没理会温云泽,而是探头望向从门外进来的几名暗卫:“阿叁,都处理好了?”
阿叁点头回应,季向晚察觉到他们还不知道小九的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放开我!放开!”
“你们雾影门的人不想活了吗?”
“我可是一等公爵,你们有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
“.......”
二十几个穿着真丝睡衣,每个人的睡衣上面或多或少都镶着金子,每一颗纽扣都是由宝石制成的,而有些则是用钻石。
这便能区别出他们的身份。
“都他妈的给老娘闭嘴!”季向晚的屁还没挨到板凳,实在受不了这些人叽叽喳喳,直接跑下台阶随意踹了一人一脚。
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那些人,瞬时间鸦雀无声。
“啊!”
又一人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一角落处的庞然大物。
众人循声望去,倏然都捂住嘴巴惊恐地凝视着老虎的身体。
寒牧舟安静地站在一角,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哀愁。
是他的计划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小九......
暗卫的这12个人是跟着纪暄妍一起出生入死,是纪暄妍当初拼了命才从南城里救出来的12个孤儿。
他们是家人,因为自己算错了一步,就让那个大团体失去了一个家人。
“你!你不知天高地厚!”那人回过神来吹胡子瞪眼:“我们都是皇室血脉,女皇亲封的公爵,你们这是以下犯上,你们这是.......”
季向晚一个箭步拽住那人的胡子,不客气地开口:“皇室血脉好了不起啊,老娘倒要尝尝你们的血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下贱的低等人!”
“下贱的人们,你们居然敢杀了女皇的爱宠........”
“女皇呢,你们不会也谋杀了女皇吧?”
其他公爵见有人开口,便一哄而上。
他们才不相信这群下等人敢杀害女皇和他们,他们身上流的皇室血脉,高贵的血统。
阿叁等人第一时间挡在季向晚的面前,手中的金蛇泛起寒光。
阿叁冷淡地开口:“如果各位管不了自己的嘴,那我们帮各位先收下你们的舌头。”
还有人依然不惧怕回喊着:“女皇呢,让我们见女皇!”
这时有人发现了一边的寒牧舟:“寒牧舟?寒牧舟你快点把女皇请出来,让她来给我等评评理,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们,简直是找死!”
温云泽把冒火的季向晚拉上台阶:“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坐那,我替你骂他们。”
温云泽努力地安抚着女人,季向晚的屁股在男人劝说下终于安稳地坐到了凳子上。
“你快骂他们。”
季向晚坐在凳子上还一直瞪着底下的公爵,好气但不能杀了他们,太憋屈了。
张口闭口就是自己多高贵,身上的穿的那些都是民脂民膏,吃人血的混蛋。
“温云泽?A-ria财团的法律顾问?”
有人也认出来温云泽,屋顶上坐着三人冷漠地观看着这场闹剧。
“哥,我们真的要站在纪暄妍那边?”白蔷薇有些不服地问道。
白肆瑾将自己的目光温伊的身上收回来,淡淡开口:“也不算。”
“我们白氏一脉的存在就好像是皇室的一个附属品,被条条框框束缚着,一点也不自由。”
白肆瑾的手搭在白逸冥的肩膀上:“我年纪大了,该退位了,接下来白氏一族就交给你了。”
白逸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亲哥跳下去站在温伊的身后,一副痴汉的模样。
白逸冥:哥,你才24岁啊!
终于来了。
寒牧舟听着脚步声走到台阶的中间,来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内搭同色系的马甲,马甲上每一个纽扣都被规整的扣住,但眼尾上的疤给他增添了一份不羁。
“布伯利公爵。”
寒牧舟轻声打着招呼。
布伯利停下脚步,面部轮廓分明,掀开眼皮露出深邃的浅灰色眼睛。
“寒总,我姑姑在哪?”布伯利开门见山。
寒牧舟薄唇微勾:“从现在开始你是这个国家的领袖,但是你见不到你的姑姑了,因为她被我杀死了。”
台阶下的公爵听到这话从看到布伯利的喜悦中惊醒。
“皇室血脉不容践踏,布伯利公爵请您举起您手中的枪杀了寒牧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