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从东宫出来后,强压小腹处即将喷涌而出的躁动,伸手扭动胯下龙头,涨红着脸不敢有丝毫耽搁的,凭借着高强武艺和敏捷身手,在皇宫中快速穿梭。
该死!
这骚狐狸的药,劲儿还真大!
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这许多,一刻都不敢停歇的疾驰飞奔,与时间赛跑。
然而这一路上他看到的却不再是寻常巡逻侍卫,而是一队队枕戈待旦的甲士!
姜松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突变,十分小心的绕路穿梭,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该死!
看这个样子,估计是要变天了!而且就在今晚!
偏偏这个时候玉儿又没了消息,看来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或者被席卷在了这场风波中。
杨广啊杨广,如果玉儿没事,一切都还好说。否则,我也只能拼了命的再度改天换日了!希望此时的你只顾的上那虚无缥缈的皇位,而顾不上其他吧。
姜松心里念叨着念叨着,就闪身进入了到仁寿宫附近的一处偏僻宫巷,正打算继续潜行,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怎么样?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回殿下,宿卫军已经全部到位,人也已经拿下。只是她一直叫嚷着要见皇上…”
“混账!”杨广低声怒骂,“难道你就不会把她的嘴给堵上吗!”
“可她毕竟是靠山王的…”
“那又如何!”
姜松听到是杨广和宇文成都的声音后,心中一紧,不过也从他们的对话中断定他们讨论之人,定是杨玉无疑,而且暂时也还没有危险。
当下连忙控制身体动作,不敢轻举妄动,继续倾耳聆听,看是否能探听到杨玉被关押在哪里,再前去营救。
“通知宿卫军,散了吧。”
杨广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仁寿宫,思虑了很久,终于还是下了这道命令。
“是!”宇文成都虽然不知道杨广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计划,可他好就好在对于杨广的命令,从来不会多问。
但对于羁押杨玉这事,他也不禁有些动摇,“殿下,玉郡主她…”
“先继续看着,绝不能让她逃出去,也不能让人知道她在哪儿,等我想好万全之策再说。”
“是。”
宇文成都听到杨广并不打算要杨玉的性命,心底的石头才彻底放下。
“行了,孤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杨广对着宇文成都又吩咐了一句后,回想着仁寿宫内杨坚跟自己的谈话,伸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揉着揉着,脚下也不由自主的朝东宫方向走去。
宇文成都看到杨广离开,转身吩咐手下将宿卫军原地解散,然后假意朝着四周随意看了一圈后,才径直向一个方向走去。
姜松则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后,利用宫墙、廊柱等隐蔽身形,刻意与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宇文成都独自一人在前面走着,步伐沉稳,眼神冷峻,像是丝毫未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但他前行的速度却要比寻常慢上许多,像是刻意为之。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缓步来到一座偏僻的宫内小院前。
这处院子若放在平时,极不显眼,但此刻门外却有四名金甲武士把守着,这反常现象让姜松一下就断定了,杨玉肯定被关在了这里。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异常?”
“回将军,并无异常。”
“那就好,你们四个下去吧,这里有我亲自看守。”
“是。”四人显然是宇文成都的亲信,听到宇文成都的命令后,也不问缘由,扭头就走。
四人走远后,宇文成都也不扭头,直接对着身后喊了句,“出来吧。”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姜松摇着头缓缓现身,双拳紧握,一脸警惕地看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转过身来,看到是姜松,眉头拧得就像是麻花一般,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既有意外的惊诧,又似有几分忌惮。
“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吗?”
宇文成都一脸的大失所望,“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欣赏你的本领,今日不想与你动手,你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哦?就当我没来过?”姜松看着宇文成都那副放自己一马的表情,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可我已经来了,我不但来了,我还撞见了太子殿下这么大的秘密。你就这么放我离开?就不怕我出去之后乱说?”
宇文成都听着姜松的调侃,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会的。”
“哦?这么自信?”
“别人或许会,但你姜松绝对不会。走吧,抓紧离开这里,下次不要再随便潜入皇宫,否则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宇文成都说完就转身想要推开门进入房间内。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姜松伸手按住房门。
“居然是你?”宇文成都看到姜松的动作,心头猛然一惊,然后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松。
“很意外?”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什么?”宇文成都脸色猛然一变。
“故意放出桃花,将玉儿被软禁的消息暗中传递出去,要人想办法前来解救玉儿,难道这一切不是你宇文大将军做的吗?”姜松看向宇文成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宇文成都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了慌乱之色,“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怎会做出这等事?软禁玉郡主是太子殿下亲自的命令,我身为宿卫军统领,太子亲信,又怎会暗中传递消息?”
姜松冷哼一声:“行了,别装了,这里又没有别人,装给谁看呢?一个堂堂宿卫军统领,会连一个小小的松鼠都抓不到?还任由它从皇宫正门跑出?”
“而且在这太子殿下欲改天换日之夜,不下令严加封锁宫门,反而是私自放了我进来。而且又恰巧在我去仁寿宫的必经之路上让我知晓了玉儿的消息,又独自引我前来,还特意支走了看守人员,你就是这么当宿卫军统领的?”
宇文成都见计谋被姜松识破,索性也不再隐藏,脸上的慌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与决然。
“是,那松鼠的确是我故意放出去的,也是我有意让外面的人知道玉儿被软禁在了皇宫内的。”
“可我没想到你们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大胆,居然敢直接潜入皇宫。我更没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会是你!”
说完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你叫玉儿?”
“你和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宇文成都瞳孔猛然一缩,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指,好似想到了什么不愿面对的画面。
“是你!居然是你!”
“原来当初玉儿回到登州用性命逼靠山王退婚,不是不愿嫁给太子殿下,而是因为你!”
“什么?”姜松听到后,瞳孔也猛然一缩,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旋即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宇文成都,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切:“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退婚?什么以死相逼?玉儿怎么从未跟我提过此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问你吗!”宇文成都此时也被姜松问的有些气恼了起来,靠山王府杨玉对他决绝的场面再度浮现在脑海,“凭什么,你凭什么能得到她的心,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敢独自一人夜闯皇宫舍命救她!就凭我敢为了她不惜与杨广闹掰!”
“你宇文成都,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