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六十九码大脚,积怒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触即发。
咬紧牙关,低声咒骂:“真是该死,要不是实力悬殊,我非得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说完这句充满无奈与不甘的话后,积怒转身朝着街道对面走去,开始了他的隐蔽行动。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才那份几乎要爆发出来的愤怒情绪已经被我们特殊的“人形警犬”捕捉到了——那就是灶门炭治郎。
此时,炭治郎正穿梭于废墟之间,试图从混杂的气息中找到线索。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气味:有建筑物被火焰吞噬后留下的焦糊味;也有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当然还有积怒身上那种特有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就在这些杂乱无章的信息中,炭治郎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变化——那是一股极其强烈的愤怒感,它短暂而迅速地划过空气,但足以让他立刻意识到这正是刚刚逃走的那个恶鬼所散发出来的。
正当炭治郎准备循着这条微弱的线索追踪下去时,却发现目标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正当他感到有些沮丧之际,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块看似普通的木板竟然轻微地移动了一下。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像上弦级别的恶鬼通常都非常骄傲且自信满满,不太可能采取如此低调甚至可以说是卑鄙的方式来逃避追捕。
但经过仔细确认之后,炭治郎惊讶地发现那块木板确实在缓缓向前移动,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继续前进。
这一发现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感叹道:“这家伙也是真够猥琐的,居然想装死逃跑!”
炭治郎轻轻地伸出手,在空气中划了几个复杂的手势,然后他踮起脚尖,像一只轻盈的猫儿般悄无声息地朝着积怒藏身的那块木板方向移动。
他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任何响动,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与此同时,祢豆子敏锐地捕捉到了炭治郎的手势信号,立刻停止了她四处翻找的动作,转而朝着炭治郎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
她的步伐有力而沉重,如同压路机压过地面一般,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只留下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和一个个脚印。
正在缓缓移动的积怒突然察觉到了旁边传来的动静,他抬头一看,只见祢豆子正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积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暗自咒骂道:“这家伙怎么又过来了!”
看着自己离那条街还有一半的距离,积怒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避免与祢豆子正面交锋。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祢豆子那六十九码的雪白大脚竟然停在了自己面前,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脚上传来的香气。
感觉到不妙的积怒瞬间满头大汗,连尿不湿都差点尿湿了。
他心中惊恐万分,不断地在内心呼喊:“这家伙不会发现我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的吧。”
积怒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自己面前的这一双大脚上,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手持火红色火焰日轮刀、露出一副十分犹豫表情的少年——炭治郎。
炭治郎的目光则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他看到在自己面前出现的两座山峰,山峰之间有一处山谷,而在山谷的旁边还有一节桃树浮现在眼前。这奇特的景象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炭治郎之所以犹豫不前,是因为有一郎前辈曾经教过他对敌的三大攻防手段。
“第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对敌人足够的残忍才是对自己的仁慈。”
“第二,众所周知,任何生物遭受到攻击都会感到疼痛和害怕,但是这些恶鬼不会有这种感觉,所以不需要跟他们讲武德。”
“第三,对敌要点,斩杀日鬼需要砍头是公认的,但是,遇到一些强大的鬼无法第一时间砍一下他的脑袋,或者干脆砍掉脑袋他也能活。”
“那么,我们就要攻击他的脆弱部位,而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无非就三点,插眼踢裆嘴巴子,桶腰砍喉入三眼!”
这三种策略各有千秋,但究竟哪一种更适合当前的情况呢?炭治郎在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得失,试图找到最佳的应对方案。
在这个关键时刻,炭治郎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现在,是时候采用第三计策了!”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角度。
目光如炬,他锁定了积怒所在的位置——那个因愤怒而扭曲的山谷。
手中紧握的日轮刀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刀身上的火焰也变得更强旺盛了。
就在这一刻,炭治郎猛地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目标直刺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仅出乎敌人的意料之外,更是精准地命中了目标——积怒精心培育多年的珍贵盆栽。
随着刀刃与植物接触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自刀尖释放出来,使得整个盆栽瞬间化为灰烬。
原本正暗自祈祷妹妹祢豆子能够安全撤离现场的积怒,突然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从心底涌上心头。
这种痛苦难以用言语形容,就像是无数火焰同时在体内燃烧一般。
被激怒后的积怒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不顾一切地从藏身处冲了出来,直奔向造成这一切破坏的源头——炭治郎。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怒吼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杀意。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未落,他已经挥动起双臂,试图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对方。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巨大的拳头携带着粉红色火焰猛然出现在他面前,重重砸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