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抬起一只熊爪拍了拍熊。
“嗷。”
让它往旁边挪一下。
不过没等白糖抬头。
杵在门边的归七走进来语气轻柔:“看下你们的伤,乖乖别动。”
察觉到对方话语中虽然轻柔但不容置疑的意味,白糖聪明的按住白盐示意对方别闹,主动放松身体被检查。
归七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较小、是个女孩子的小白熊。
视线划过它身上,嘴角弧度向上勾。
前面为了方便上药和透气,她把这两个小家伙身上有大伤口在的毛都给剪了。
所以此时它们就跟被狗啃过似的,东边高西边矮的十分显眼。
也不知道这两崽子爱不爱美,不爱美她的坐骑就能早点有望,爱美的话这毛发一时半会儿的可没那么长回来。
是的,归七没有道德的单方面决定这两只小崽子养大一点,就给她当坐骑。
有个熊坐骑酷毙了好吗。
就是归七摩挲摩挲手里小短腿,心想到底还是要养一养,吃胖点,太瘦了,她喜欢壮一点的。
目光挪回扫视。
没有化脓、伤口在愈,熊仔配合。
归七将小熊放下夸了一句:“恢复的不错。”
这愈合能力比出现异常之前强上了许多。
这是不是代表大自然在清洗的同时,也给某些生物加强了修复能力。
又或者……给予了特殊能力。
比如那朵从云重山带回来种在空间的变异花、梦玲根……
“它们两个就是带回来的新朋友嘛?!”
耳边飘来稚嫩的声音。
两只绿绿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床上,仰着比几天前胖了一圈的圆脸问。
边问眼珠子边乌溜溜的打转。
它刚正在竹林里编篮子跟分分聊着天。
聊到半路分分说七夕又带回来两个黑黑臭臭会动的东西。
软趴趴的,具体形容不出来。
这么一听,它就被勾起了好奇心。
恰巧此时小雪过来说七夕找自己有事,因此编完篮子它就立马跑过来围观,看什么是黑黑臭臭还说不出来的生物。
没想到是两个小熊仔,还是白毛的。
床上的白糖白盐早在毛狒狒出现时就趴下来捂住脑袋了。
为什么会有熊长成这个样?!
像叶子一样绿绿的。
好奇怪。
毛狒狒小眼珠子不停的打转。
这看着除了毛发不常见,一只两个耳尖有一抹红,一只最外面那一层毛是浅金色外,也没啥稀奇的呀。
分分咋说的那么玄乎?
却完全没察觉,自己此时看小棕熊的目光和当时小雪看它的一模一样。
而且毛白化本身就够特殊的。
更别说耳朵有红色,毛发是浅金了。
归七弯腰抱起毛狒狒把脸埋在它肚子那吸了口,抬头说:“我要跟它们说点事,等一下帮我翻译。”
毛狒狒两只爪子搭在女孩肩膀:“嗯嗯好呐。”
归七把毛狒狒放到床上坐着,给两个小熊仔翻了个身,勾着小的那一只下巴询问:“听得懂我说话吗?”
这两头小家伙从出现到现在,她发现一直都是小的出声做主。
大的那一只……嗯……
讲不出词来形容,归七略过,专注看着是个女孩子的小熊。
白糖不自在的动了动下巴,点不了头,它软软嘤了声表示。
归七呼气,还好,能听懂。
她的坐骑有望!
本来她就做了最坏打算,小熊只能简单理解意思,都打算之后慢慢教了。
没想到给了个这么大惊喜。
毕竟灾难开始后,遇到的动物智商虽然都有效提高。
连说话的都有了。
但难免会有个别生物比较叛逆,在智慧洒下来的时候往自己脑袋上顶了颗叶子。
不仅让智慧落地,成为不能沟通的野兽,还让脑子被水冲了,变成单细胞生物。
比如上辈子。
在不分仙凡整个修炼界都是灵气的情况下,都有个别物种完美避开灵气,达成不少人家说一它说二,人家说四它说六,叫它吃肉它吃屎的成就。
这个正在处于清洗状态下,一切重新洗牌的世界怎么可能没有犟种叛逆。
也不是个个都能在答案出现的时候把答案抄上去的。
其实归七觉得听不懂也没关系,只要能简单理解总能教会的。
最怕的就是变成只靠本能的生物,那样才糟糕!
大自然虽然是宽容的,它包容一切。
但宽容的是大自然,不是她。
犟种还能勉强接受,智障还是别来挨边。
她受不了。
归七:“你们叫什么名字?熊妈呢?”
这几次遇到的毛狒狒几个好像父母都没在身边……
被问小家伙抖了抖耳朵:“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呜嗷嗷嗷。”
一边的毛·翻·狒狒·译:“它说它叫白糖,旁边是白盐,白糖妈妈掉缝里,然后缝合起来不见了,白盐爸爸妈妈跟它走散了。”
归七惊愣,是地震的时候地裂开掉进去了么。
她打量两眼小熊。
一个妈掉缝。
一个爸妈走丢。
遭遇还挺相似。
等等!
爸?!
归七:“白盐的爸爸跟妈妈没有分开吗?”
公熊跟母熊一起养育孩子???!!!
惊的且震撼。
“……嗷。”
这句话问出,回答的却不是白糖。
而是在旁边一直听着的白盐:“嗷嗷嗷嗷嗷嗷。”
毛·翻·狒狒·译尽职尽责解释:“白盐说没错,它爸爸从它出生就在了,一直都是和妈妈在一起。”
“白糖白盐几岁了?”
白盐咋一听不解歪着头。
倒是白糖精准的说出自己2岁半,白盐3岁。
归七点头,若有所思瞥它们。
这一个两个的……
啧。
……
半月后。
如椭圆形圈围未曾被开发过的原始山脉,春意盎然。
被包裹在中间的湖水似乎更清晰了一些能看到湖底,但又恍惚觉得是水面离湖底更近了。
空间内。
“嘎嘎嘎……”
干干净净的草地上快步跑过去几只白鸭子,跑过时还在地上留了点特产,被后面抖着尖红耳朵的小身影踩掉。
‘哗啦哗啦。’
有东西被扫在地上。
“咩~”几头牛羊被绑在围栏旁边,动作整齐且幸灾乐祸的看着。
“咯咯咯咯咯!!”
几只托着巨长尾尖的山鸡拍着翅膀不停乱飞乱扫。
偶尔飞到高处向下看时,鸡眼里充斥着鄙视和睥睨。
‘嘭━━啪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