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器工坊那弥漫着金属与创新气息的空间里,何士来端详着手中那凝聚着无数心血的新式火铳,眼神中满是自豪与期许。他轻抚着火铳那光滑而又透着冷硬质感的枪身,朗声道:“此铳威力惊人,发射之时仿若炎龙啸天,就名为炎啸铳吧。”工匠们听闻,纷纷点头称妙,这名字既贴合火铳的特性,又透着一股霸气。
何士来随即转身,将炎啸铳的各个部件图纸在大案上徐徐展开,拿起毛笔,饱蘸墨汁,开始仔细地标注详细尺寸。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笔下的线条流畅而精准,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枪筒的长度,乃是关键,一丝一毫都不能差错,必须精准到这般尺寸,方能确保火药燃气的推动效果达到最佳。”一旁的工匠们围拢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时发出阵阵赞叹。
标注完图纸,何士来站起身来,双手背负,开始布置生产线的规划。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工坊内回荡:“咱们要建立一条高效且保密的生产线。分成几组,每组各司其职,只专注于制作一种部件。比如,这一组专门打造枪筒,务必选用上好的精铁,按照规定的工艺锤炼,要锤打出均匀的厚度和坚韧的质地;那一组负责制作转轮,转轮的齿槽必须打磨得精准光滑,保证弹药转换时的顺畅无阻。最后,再由一组经验丰富、手法娴熟的工匠专门负责组装成品。如此一来,各个环节相对独立,不仅能提高生产效率,还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泄密的风险。若有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也能迅速排查,不致影响全局。”
工匠们听着何士来的安排,心中暗自钦佩,纷纷领命而去,工坊内顿时忙碌起来,锤打声、打磨声交织成一曲火热的生产乐章。
何士来将炎啸铳的生产工艺流程布置妥当后,目光又投向了一旁那威风凛凛的冲天炮和令人胆寒的震天雷。他对几位资深工匠说道:“诸位师傅,这冲天炮和震天雷在战场上亦是威力巨大,咱们不能忽视。需得好好研究一番,看看如何进一步提升它们的性能,或是简化制作工艺,以便能大量生产。”
一位老工匠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将军,这冲天炮的发射角度和火药用量的平衡,还有这震天雷的引信稳定性,都是需要攻克的难题啊。”
何士来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毅:“师傅所言极是,但我相信以诸位的精湛技艺和智慧,定能有所突破。咱们多做些实验,仔细记录每次的数据,从失败中总结经验。”
就在何士来在庭州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武器研发与生产布局之时,大越国的王庭内却是一片暗流涌动。大单于兵败庭州军后,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庭,往昔的威风早已消散不见。他那原本稳固的单于宝座,如今也变得摇摇欲坠。
王庭的华丽帐篷内,左翼王与几位大部落的首领围坐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满是不满与野心。左翼王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地说道:“这大单于如此无能,屡战屡败,让我大越损兵折将,威望扫地。再这样下去,我大越必将走向衰落。”
一位部落首领附和道:“是啊,想我大越铁骑曾经纵横草原,何等威风。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庭州军打得如此狼狈,他已不配再坐在单于之位。”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一场针对大单于的密谋兵变正在悄然酝酿。
而在京都皇宫内,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中,女帝李芙蓉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御案之后。她那绝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手中拿着镇北都护府送来的战报。战报上详细记载着庭州军救援云州,奋勇打退大越军,以及随后大破大越国王庭军的辉煌战绩。
李芙蓉轻轻放下战报,微微叹了口气。这镇北军都护府的战报,在这京都之中,仿佛只是一份无关紧要的例行公事。朝中官员们,皆因不是摄政王和丞相府的人,对这来自远方的捷报根本无人在意。他们只关心自己在朝堂中的权力争斗和利益得失,对于边疆的战事,只要不波及到自己的荣华富贵,便视若无睹。
女帝李芙蓉深知何士来的功绩与才华,她满心想要为何士来升官嘉奖,以表彰他为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然而,当她在朝堂之上提出此事时,丞相李橓却站了出来,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丝看似恭敬却又透着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陛下,这何士来太过年轻,资历尚浅。如今若官升得太快,恐他心性不稳,难以担当重任。不如且让他再历练历练,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行晋升不迟。”
女帝心中不悦,却又一时难以反驳。这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背后又有诸多利益集团的支持,她虽贵为天子,却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这时,活泼俏皮的李婉儿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身鲜艳的宫装,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看到李芙蓉一脸的惆怅,她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道:“陛下,您又在想您那才子总兵情郎呢?”
李芙蓉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嗔怪地瞪了李婉儿一眼,娇喝道:“大胆!休得胡言乱语!”
李婉儿却不以为然,走到李芙蓉身边,亲昵地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陛下,您就别瞒我了。您每次看到庭州来的消息,眼神就不一样。这何士来将军英勇善战,又才华横溢,陛下您倾心于他,也是人之常情嘛。”
李芙蓉轻斥道:“婉儿,你这张嘴啊,真是该好好管管了。本宫只是在为朝廷的局势和边疆的安宁担忧,你莫要再乱说了。”
李婉儿吐了吐舌头,却又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您看这何将军如此厉害,为咱们朝廷抵御外敌,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却得不到应有的奖赏,实在是不公平。那丞相分明是故意刁难,陛下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芙蓉无奈地摇了摇头:“婉儿,朝堂之事错综复杂,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这其中牵扯到各方势力的平衡,本宫不能轻易行事。”
李婉儿皱起眉头,嘟囔道:“哼,这朝堂之上的大人们,就知道争权夺利,全然不顾国家的安危和那些真正为国家效力的将士们。要是我能有办法,定要让何将军得到他应得的。”
李芙蓉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李婉儿的手:“你这丫头,就会说些孩子气的话。不过,本宫也不会就此放弃,定会寻得合适的时机,为何士来正名。”
在庭州的何士来,此时正全身心地投入到武器的研发与军队的训练之中,对于京都朝堂上的这些纷争,他一无所知。他只想着如何能让庭州军变得更加强大,如何能更好地保卫边疆,守护百姓的安宁。
武器工坊内,炎啸铳的生产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组工匠们正围着通红的炉火,汗流浃背地锤炼着枪筒。那熊熊燃烧的炉火将工匠们的脸庞映得通红,他们手中沉重的铁锤有节奏地起落,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锤打声和四溅的火星。
“嘿,老张,你看这火候是不是差不多了?这枪筒可得好好打造,这可是炎啸铳的关键部件,关乎着咱庭州军的战斗力呢。”一位年轻工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大声向旁边经验丰富的老张问道。
老张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观察了一下炉火中的枪筒坯料,沉思片刻后说道:“嗯,还得再烧一会儿,这精铁要烧透了,锤打出来的枪筒才够坚韧。咱们可不能马虎,将军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咱们,咱得对得起他的信任。”
年轻工匠用力地点了点头:“老张师傅,您说得对。我一定跟着您好好学,把这枪筒打造得完美无缺。”
在打造转轮的区域,工匠们围坐在工作台前,全神贯注地雕琢着转轮的齿槽。他们手中的工具在转轮上小心翼翼地打磨着,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执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这个转轮。
“这转轮的齿槽一定要精准,不然到时候弹药卡壳,那可就麻烦大了。”一位老工匠一边打磨,一边叮嘱着身旁的年轻工匠。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专注的工作环境中却清晰可闻。
年轻工匠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中的动作更加谨慎:“师傅,您放心吧,我一定仔细做好。我知道这炎啸铳是将军的心血,也是咱们庭州军的希望,绝不能出岔子。”
何士来在工坊内巡视着,不时停下脚步,仔细检查工匠们的工作进展和质量。当他走到枪筒打造区时,看到工匠们熟练而又认真的操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家辛苦了!这枪筒的质量可是重中之重,它关系到炎啸铳的射程和稳定性。”何士来大声说道。
工匠们纷纷抬起头,回应道:“将军放心,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何士来又来到转轮制作区,拿起一个正在加工的转轮,仔细查看齿槽的精度。他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齿槽,感受着其光滑度和均匀度。
“这转轮的工艺很不错,但还可以再精益求精。我们要确保每一个炎啸铳在战场上都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何士来对工匠们说道。
工匠们表示会继续努力改进,何士来鼓励了他们几句后,又走向了组装区。在组装区,工匠们正将各个精心制作的部件按照严格的顺序和工艺进行组装。
“组装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各个部件的契合度,不能有丝毫的偏差。每一个螺丝都要拧紧,每一个接口都要密封好。”何士来叮嘱着组装工匠们。
“将军,我们明白。我们会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对待炎啸铳的组装工作。”一位组装工匠严肃地回答道。
在大越国的王庭,左翼王与部落首领们的密谋正在逐渐成熟。他们暗中调兵遣将,准备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发动兵变,夺取政权。
左翼王在自己的营帐内,对着一众亲信说道:“此次行动,务必周密。我们要出其不意,一举拿下大单于,然后重新整顿我大越,恢复往日的荣光。”
亲信们齐声应道:“遵命,大王!我们都听您的指挥,定当全力以赴。”
京都皇宫里,李芙蓉依旧在为朝堂之事和边疆的局势忧心忡忡。她在御花园中踱步,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朵,却无心欣赏。
李婉儿跟在她身后,轻声说道:“陛下,您别太烦恼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李芙蓉停下脚步,看着李婉儿,微微苦笑:“婉儿,你不懂。这朝廷的稳定、边疆的安宁,关系着整个国家的命运。本宫肩负着如此重任,怎能不忧?”
李婉儿走上前,握住李芙蓉的手:“陛下,不管怎样,婉儿都会陪在您身边。我相信陛下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在这多方势力交织、局势错综复杂的局面下,未来充满了变数。庭州的炎啸铳能否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利器?大越国的兵变又将何去何从?京都朝堂上的权力争斗又会怎样发展?一切都如同迷雾中的棋局,等待着各方棋手的下一步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