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云正在意乱情迷之际,忽觉神识一阵剧痛,双手顿时无力的垂下。
这柳白云一放手,郑雪儿顿时向下坠去,忽然郑雪儿的身子被黑袍青年搂在了怀中,郑雪儿娇躯一颤,脸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
郑雪儿贝齿轻咬着下唇,那粉嫩的唇瓣被轻轻挤压出一道迷人的弧线,仿佛是在压抑着内心的紧张与羞涩。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起伏不定,那半遮半掩的春光更是让人心旌荡漾。
“天翔哥哥,你怎么……”还未等郑雪儿把话说完,林天翔的嘴唇便凑了过来,搂着郑雪儿腰肢的大手更是在其娇乳上肆意地揉搓着。
瞬间郑雪儿的目光变得陶醉迷离起来,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
北风呼啸着席卷大地,琵琶湖被一层薄薄的冰层所覆盖,一片银白。
十岁瘦弱的林天翔,身上穿着单薄且破旧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那本应充满童真的双眼此刻却满是恐惧和无助。
比林天翔大两岁的三哥林天骏站在湖边,他身着一件厚厚的紫貂皮披风,披风边缘镶着细密的银狐毛。
林天骏面容冷峻,大声呵斥着:“林天翔快去湖里捉鱼,不然今天别想有饭吃!”
林家老二林天睿今年十五岁,他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大氅的领口用柔软的貂毛装饰,温暖而舒适。
林天睿五官如雕刻般立体,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六弟,今天雪儿妹妹来到咱们林府,想吃这琵琶湖中的香鱼了,雪儿妹妹去年夏天来的时候就是六弟你下湖捉了两条香鱼,雪儿妹妹特别爱吃,这不,这次来到林府,就嚷着要吃香鱼哩,那就辛苦一下六弟啦!”
林天翔咬着嘴唇,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不停地颤抖,但在二哥和三哥的逼迫下,他还是缓缓地向湖边挪动脚步。
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冰面,脚下的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寒风如刀割般吹过他的脸颊,他哆哆嗦嗦地蹲下身子,试图寻找一个薄弱的冰层,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却被寒风瞬间吹干。
此时,从岸边传来一声娇呼声:“天翔哥哥,天太冷,快上来,雪儿不吃香鱼了。”
郑雪儿身披一件白色的羽纱披风,披风上绣着点点红梅,里面是一件粉色的锦缎袄裙,裙摆处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裙袂飘飘,宛如春风中的花朵。
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用一支珍珠发钗轻轻挽起,肌肤如雪,吹弹可破,双颊透着淡淡的红晕,活脱脱的一个小仙女。
而此时的郑雪儿却是满脸的担忧之色,冲正走向湖心的林天翔摆手示意。
忽然从郑雪儿身后有一只大手伸出,一把拉住了郑雪儿:“表妹,没事的,天翔的水性极好。”
拉住郑雪儿的正是大哥林天浩,他身材高大挺拔,身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领口和袖口皆镶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柔软而蓬松,为他增添了几分贵气。
扭头看到这一幕的林天翔像受了刺激一般,一边脱去身上的蓝色粗布衣服,一边甩掉脚下的布鞋,朝湖中心跑去。
可刚跑了数十丈,便听的咔嚓一声,瘦骨嶙峋的林天翔不见了踪影……
在寒冷的冬天,夜幕笼罩着林府。
柴房里,十岁的林天翔蜷缩在角落,身上那件蓝色粗布衣服补丁叠着补丁,他的双脚光着,脚趾头冻得红肿,如同熟透的山楂。
柴房四处透风,冷风呼呼地灌进来,林天翔只能不住地裹紧身上的那条破毡毯。
林天翔的母亲上官幽若本是东京城中名噪一时的艺妓,一次偶然的机会,上官幽若与京城四大家族中的林家大少爷林瑾川相遇,两人陷入了短暂而热烈的爱恋中。
然而,林瑾川家中已有妻妾,林瑾川痴爱着上官幽若,一心想把她娶回林府。
最终却事与愿违,林瑾川迫于家族的压力最终抛弃了上官幽若。
可六个月后上官幽若挺着个大肚子来到了林府,林瑾川在父亲林睿渊的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林睿渊才勉强应允让上官幽若入住林府。
然而,她的到来并未受到欢迎,大娘、二娘对她百般刁难,嫌她身份低贱,认为她玷污了林府的名声。
上官幽若怀胎十三个月才生下林天翔,可怜的林天翔一出生母亲就难产而死。
林瑾川认为是自己怪胎儿子克死了他的母亲,便狠心地把林天翔交给佣人阿秀抚养,自此对林天翔是不管不问起来。
当林天翔六岁的时候,阿秀远嫁他乡,他在府中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五个哥哥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变着法子欺负他。
他们抢走他的食物,让他饿着肚子,强迫他做各种粗活累活,稍有不从便是一顿打骂。
今天林天翔在琵琶湖中没有捉到香鱼,回来之后,三哥林天骏就把他锁进这冰冷的柴房里,他冻得瑟瑟发抖,小脸苍白,嘴唇发紫,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来。
想起今天中午自己从湖中的冰窟窿里艰难爬出的情景……
自己的身体早已被冰冷的湖水浸透,嘴唇冻得发紫,牙齿不停地打着寒颤,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无数根冰针扎着。
林天翔哆哩哆嗦地朝着岸边走去,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不断有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在这严寒中瞬间凝结成冰。
他的双手和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体僵硬得几乎无法正常行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
此时,像小天仙一样的郑雪儿站在岸边,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关切和怜惜。
等林天翔走到岸上,郑雪儿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羽纱披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林天翔,轻轻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披风带着郑雪儿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瞬间包裹住了林天翔颤抖的身躯。
林天翔抬起头,望着郑雪儿那如天使般的面容,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惊讶。
郑雪儿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让林天翔那颗被寒冷和痛苦包裹的心,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把林天翔身上的披风扯了过去,林天翔扭头看时,正是大哥林天浩。
“雪儿,天冷,小心着凉,不用担心你六哥,他打小皮实,从不怕冷!”
……
嘴角挂着笑意的林天翔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天翔哥哥,天翔哥哥,快起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林天翔看到郑雪儿在不高的栅栏外正踮着脚尖,双手高举着一个油纸包。
林天翔眼睛中亮光闪动,连忙爬起,脚步踉跄着跑到栅栏门旁,惊喜地看着对方:“雪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呀?”
“天翔哥哥,刚刚我让他们把晚饭送到我房间,特意给你留的,快趁热吃吧。这里有一个项链,是我五岁的时候,体寒多梦,每到夜间便啼哭不止,有一位来府上来化缘的老道送给我这串项链,这个项链虽然样式古怪骇人,但是很是神奇,我戴上之后身子如沐春风暖阳中,体寒多梦夜间啼哭的病症全好了。病好之后,再佩戴这项链反而胸闷心慌起来。天翔哥哥你穿得这么少,戴上这项链就不冷了,这项链就送给你了。”
林天翔伸手接过油纸包和一串黑色的项链,一股诱人的肉香味便钻入到林天翔鼻中。
林天翔感激的话还没有说出,那白色的身影早已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打开油纸包的林天翔被惊呆了,里面竟是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而林天翔凑近油灯看向手中的黑色项链时,登时吓得小脸煞白,差一点把黑色项链扔到柴草中。
林天翔手中的黑色项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幽暗的气息,仔细看去,上面的符文古朴而深邃,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尽的秘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符文之中竟赫然刻有一颗魔鬼的头颅。那头颅狰狞恐怖,双眼空洞,仿佛能直直地看穿人的灵魂,尖锐的獠牙外露,好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