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来宣布对我们新的任命和后续工作的计划。”
说完,他招呼同事们整理仪容准备出发。
待大家都收拾完毕,李怀德立刻带头走出办公室,其他人紧随其后。
当这群高层步入厂区内,所有目睹此景的员工都满腹好奇,却无人敢冒失地询问缘由,只是暗自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来到大门口,正打算与急急忙忙赶来的保卫科科长交谈时,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两辆标有部委牌照的汽车,大家瞬间明白了来人身份。
汽车很快来到几人身旁停住,几位人士下车,特别是其中一位神情严肃、大约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明显是领头人物。
何雨柱认得他,两天前在大 ** 家里,大领导特地把这个叫王平的人引荐给了自己。
这个王平刚晋升为办公厅的新主任,得到了大领导的青睐和倚重。
显然,王平属于大领导一派的核心成员。
令何雨柱没想到的是,王平居然亲自前来。
而对于这个部门的新主任,李怀德及其他人员都很熟悉,纷纷热情地打着招呼。
然而王平面对众人表现得专业且公正,未显过分的热情,言谈客套。
唯有对何雨柱,他稍显亲切,无论是态度还是语调,区别都非常明显。
这无疑反映出他是刻意在此为何雨柱造势,以此告诉众人背后有领导层的大力支持。
这种意图大家都清楚,尤其是李怀德除外的其他人,在与何雨柱眼神交汇的瞬间,都不禁流露出嫉妒之意。
随即,大家一同走向行政楼的会议室。
这个突然出现的大领导巡检,让工厂瞬间炸开了锅,引发广泛的猜测和讨论。
人们不禁想知道为什么领导们事先未有任何通知,这对于过去从未有过的情况是个重大转折。
一些心思敏锐、爱探究原因的人觉得这次高层变动可能即将来临,都密切留意起行政楼的消息。
但大多数人心不在焉地工作或休息,对这样的事并不深入思考。
他们觉得自己只是底层的工人,高层决策与他们生活无涉,所以只是略感兴趣地闲聊猜测原因。
而在平时轧钢厂用于开会对坐的会议室内,李怀德和其他人已落座,视线聚焦在来自部里的王主任身上。
主任理解他们等待的心情,毫不犹豫地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以严峻表情宣布:\"根据组织决定,自今日起,免除李怀德同志革委会主任职务,并撤销轧钢厂革委会,正式任命...\" 王平逐一读出明确的指示。
不出意外,李怀德黯然神伤,而何雨柱接任了新厂长兼书记,成为了自该工厂成立以来首个全方位掌舵者,手握绝对的权力。
尽管早有准备,但李怀德与何雨柱并未表现出失落或过于激动的情绪,只是微微笑着接受这个安排。
当然,除了他们二人,其余五位副主任的反应则迥异于此。
除了聂永平副厂长、姜昆副厂长以及被任命为厂工会主席的邢山,表现出欣喜激动的情绪,作为李怀德亲信的林伟华和刘安德这两位副主任,此刻则是面带难以置信与沮丧之色。
因为他们两人竟然被部门直接调动到了其他岗位,林伟华前往了西南的木材厂担任副厂长,刘安德则去了东北的林业局,成为了场长。
这种距离仿佛一下子将他们分割至天地两头,甚至连何雨柱也没有预见到这样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新单位级别远远不及轧钢厂。
例如林伟华,他现在的林场场长仅是正科级,与他原副处级相比较,简直是大幅降级。
刘安德的情况更加凄惨,被安排去西南木材厂任副厂长,他的新职务仅到副科级。
显而易见,原因在于刘安德背后的背景无足挂齿。
无论他们是副科级或是正科级,表明两人升迁无望,能在新岗位平稳退休就算幸运。
而失去了公职的李怀德、被降职的林伟华与刘安德离开厂子,说明这些年里厂里领导所犯的错误和遗留问题都由他们承担,上级不会再针对何雨柱等人旧事重提。
在王主任领着部来人离开会议室后,开始 ** 行使职权的何雨柱看向一脸愤慨看着李怀德的林伟华,眼神试探地问是否需要帮助。
李怀德婉拒后,何雨柱思索了一下,随即带其他人离去,留下二人独自面对分歧。
当他试图召集原先的团队成员去办公室谈话时,垂头丧气的刘安德歉疚地告知不再是轧钢厂人员,然后默默离开。
对此,何雨柱只轻叹一口气,没有多言。
他热情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显得有些拘谨的聂永平、姜昆与邢山说道:“从现在起,新领导班子已确立,希望咱们通力合作,不负组织的重视和期待。”
听到这话,姜昆身为副厂长反应迅速,立刻热切地答应:“何厂长,放心吧,我们必定遵循你的指导,积极配合您的工作。”
聂永平与邢山也连忙表示同意:\"是的,何厂长,我们肯定会听取你的建议。
\"
他们如此表态,自然是因为明白,在何雨柱的人脉及职务之下,除了顺从,他们并无其他抵抗之力。
过去面对权力更大的李怀德都只能臣服,何况何雨柱。
况且,对他们三人而言,这种处境早已司空见惯,毫无尴尬。
尽管三人并未心存与何雨柱争夺的念头,但他们的表态并不意味着对所有建议无条件接受。
一众人心中也要有所觉悟,不能坐视不管。
因此,今后的工作中,我们要拧成一股绳,无论何时何地,都要齐心协力,共同面对困难。”
望着两位神情跃跃欲试的同事姜昆,何雨柱明白,继续沉溺在奉承话中可不是他的风格。
他调整语调,坚定地说:“关于我个人,确实,我能坐到今天的位子,大领导的信任和支持是关键。
然而,我的志向并非高高在上,而是扎实做好每一件事。
所以,我要借此机会明确,我会以实际行动回报大伙儿对我的支持和信任。”
稍微喘息了下,他又补了一句:“在这个位置上,我会全力以赴,带领团队走过眼前的困境,一同塑造厂子更好的未来。
希望各位能与我并肩作战,共同为轧钢厂的发展添砖加瓦。”
这番言论直接、有力,虽没有了开场时那种客套与夸赞的温暖,却更显何雨柱的决心和担当。
众人听完,心头那份忐忑稍稍平复,对未来的挑战有了更深的认识与共识。
何雨柱的话语,像是吹过湖面的一阵清风,唤醒了每个人的行动意识和对团结合作的渴望。
有些领导存在问题,我们不能放任轧钢厂持续恶化。
我们更不能轻易放弃。”
稍作停顿,望着认真聆听他谈话的聂永平等人,何雨柱犹豫一下,补充说道:“在我看来,如果钢铁厂继续保持现有趋势发展,长远看经济效益将会逐年下滑,最后极可能支撑不住。
你们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或许你们心里可能会认为,厂内一万多名员工以及十几万家属的生活,绝对不可能置我们于倒闭之境。
设想一下,这成千上万人如何维持生计?
也许,你们还可能质疑,现今许多工厂状况类似,大家都处于困境,我只是多虑了吧。
然而,我想说的是,正因为许多工厂处境相同,我才对未来担忧万分。
对于我们这种并非最大规模,经营效果不佳的厂子,国家短期内会予以支援,但不会无限制地长期支持。
毕竟,国库财力有限,很难持续提供资金填补亏损、保障工资支出。
即使上级有这样的愿望,也无法执行。
因此,到那时如果资金短缺, ** 必定会寻找解决策略。
除非核心企业,否则象我们这样的厂子会被合并或解散。
一旦如此,不用我明言,也能想象出管理层面临提前退休或降级遣散的命运,如同林伟华等人一样。
我坐上了现在的职位,就已预见这一可能,我不愿看到轧钢厂这般凋零,所以必须有所行动。
我决定下大力气,改变轧钢厂的经营状况,使其收支平衡甚至实现盈利。
这样,即使外部形势变化莫测,我们仍能屹立不倒,成为不拖累国库负担的实体企业。
而这一步,需要你们的鼎力协助,仅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做到。
我的话讲完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请问我所说的,各位如何看待?\"
何雨柱如此直接摊开心意的原因是尽快让三人明白他对钢铁厂改革的计划,而非浪费时间猜测他将如何执行。
他不是急功近利的人;自调任以来,对于轧钢厂的现状他有一定了解,与李怀德交接期间进一步深入分析,现在已有相当深厚的认知。
加之聂永平等人在这里资历颇深,对环境、人脉了如指掌,他们的理解和合作至关重要。
所以,只要他们响应合作,就算即刻展开变革都不算太快。
当然,为了确保改革过程不受控制因素影响,何雨柱不会立刻动手,会先赢得他们的支持,在厂里做至少半月到一月的准备工作,确保万无一失才正式开始实施改革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