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林山倦早早洗了澡躺在床上等祁照眠回来,一边思索着明天出发的事。
门被素手推开,祁照眠携着些许水汽进来,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床边,瞧见林山倦冲她招手,唇角便扬起来。
她栓了门过去,修长的腿几步就迈到床边。林山倦侧卧着,撑着手臂瞧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尽管祁照眠穿着衣服,可不知怎么,她忽然就想起曾抚摸过的触感,掌心发热,突然有点害羞。
祁照眠不解,掀开被子躺进去:“怎么了?躲在被子里,不闷么?”
林山倦抬起一张红了一层的脸:“嗯……眠眠,你好美哦。”
突如其来的情话叫祁照眠也起了些羞涩,她嗔一眼:“光会说些好听话来哄人。”
林山倦挤进她怀里,深呼吸她身上的味道,神经都更加放松。
“真的,看着你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的时候,就感觉……”
她的脑子比她的嘴更大胆,想的都是不能说的,耳廓逐渐升温。
祁照眠鲜少见她害羞成这样,不免逗弄一番:“怎么,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在案房行大胆之事,回来还害起羞来了?”
林山倦哼哼唧唧,但并未否认。
她的拥抱过分炽热,祁照眠很享受这样的踏实,一只手扶在她脑后,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
“此次去越州,若是不能拿到证据就算了,不要受伤,也不要……纪士寒大势将尽,我们不急的,你要平安回来,知道吗?”
林山倦乖觉点头:“我知道,都听你的,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会受伤的。”
祁照眠在她额头印下轻吻,仿佛蜻蜓暂落,只一瞬间便离开。
“叶溪今日似乎有话要说,我猜测,当与叶朗有关。”
林山倦沉醉在柔软的芬芳之中,思绪也没有那么敏捷,只发出一点声音表示自己在听。
“她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若非关于叶朗,她绝不会如此为难。”
祁照眠皱眉思索:“你说叶朗是不是和纪士寒……嗯?”
突如其来的痒意贯穿全身,祁照眠的脚趾都蜷起:“你干嘛?”
林山倦近水楼台,将月含在唇边:“你说,我在听。”
祁照眠又羞又恼:“……松口,我……这样没办法,说。”
林山倦按住她试图阻止的手,干脆欺身而上:“那就先别说,一会儿再说。”
“……林山倦!”
“嗯,再叫大声点,我爱听你叫我名字。”
“……无耻。”
林山倦轻咬证明自己的牙还在:“乱说,明明有齿。”
祁照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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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云掠过之后,床榻总算归于平息。
祁照眠疲倦地躺在林山倦怀里,即将离别的不舍充斥心脏,她下意识搂紧了林山倦的腰,掌心贴在她的肚子上,紧致的线条摸起来十分舒适。
林山倦轻轻吻她:“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再……”
祁照眠抬手堵住她的嘴,咬牙切齿:“林山倦,你何时才能懂什么叫节制?”
林山倦被逗笑,老老实实给她盖好被子:“好好好,我们睡觉。”
祁照眠这才把手收回去,搂在林山倦腰侧。
半晌,她忽然想起两件事,本来刚刚想说的,结果被这人突然打断就没来得及。
这会想起来赶忙提醒,生怕自己睡着了,就来不及告诉她。
“常凌岳遇刺身亡,大概是兴国公动的手,此事无关紧要,有一件事你需要提防。”
林山倦应声。
“前一阵有南蛮人入靖国,以做生意为由,只停留几日,便离开了。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纪士寒或许找了南蛮的刺客也说不定,你一定多加小心。”
林山倦一律应下:“我会的。再说了,还有叶溪,她对南蛮人再熟悉不过,你放心好了。一个半月,我必然回来。”
祁照眠这才勉强放心,搂着林山倦的腰沉沉睡去。
若这天下早些平定就好了,她便再也不用忍受分离之苦,她要把林山倦拴在身边,整日整日,叫她陪自己看流云落花。
第二日,叶溪一大早起来之后,拜别父母,便提着东西上马欲走。
何晴自屋内出来送她,却没来得及,只看到叶溪纵马离去的背影,便只好回去。
她并不打算在叶朗的院子住,因此总要回去收几件衣服。
也好在叶朗昨夜摔东西的动静不小,她才有一个理所应当的理由,从那个处处都沉闷窒息的屋子里搬出来,住进叶溪的院子里。
叶朗怕是一夜未归,何晴并不在乎他去了何处,什么时候回来,只顾自己收拾东西。
才装好,叶朗便醉醺醺推门而入。
何晴警惕地瞧着他,扑鼻的酒气令她几欲作呕,下意识退开几步。
叶朗的目光有些散乱,脖颈上还挂着女人的口脂,身上的香气迟了些飘过来,风尘味儿叫何晴闻了就不舒服。
“你……去哪儿?”叶朗打了个嗝,声音很响,何晴更加厌恶:“与你无关。”
叶朗恼了,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是老子的女人,什么态度?看来真是最近老子对你的管束太过宽松,该给你正正家法!”
何晴眼中掠过一丝杀意,碍于门口的士兵还在,强忍着没有下手。
“去叫将军和夫人来。”
叶溪走时对士兵多有叮嘱,闻言不敢怠慢,先叫了几人拦住叶朗,随后自己去找叶修戎。
“都给老子松开!”叶朗被几个人拉着,烦躁到了极点,“怎么?老子在自己的院子都做不了主了吗?”
“将军息怒!”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