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如烟那坚定之声响起——“罪女要状告楚王,胁迫罪女退婚六皇子殿下,请陛下明查!”。
瞬间,整个大堂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堂外那些翘首以盼的百姓,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个个表情凝固,成了名副其实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嘿,这场面,那可真是大型吃瓜现场。
皇帝那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庞,此刻眉头紧锁,犹如两团乌云笼罩,威严中透露出一丝诧异。
君莫笑更是惊愕万分,他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柳如烟状告楚王?是我还没睡醒么?”
他又是摸耳朵,又是揉眼睛,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不敢置信。
原本他还猜测,柳如烟要么因被自己拒绝而求皇帝重新赐婚,要么收回圣旨。
当楚王踏入大堂那一刻,他甚至以为柳如烟是想让皇帝给她与楚王赐婚呢。
可如今这局面,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绝绝子,这是什么神仙走向,完全始料未及啊。”
“如烟牌手机,折叠再折叠,怎么折都有毒?”君莫笑心中暗自吐槽。
不得不说,柳如烟这波操作简直就是:“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她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着实大胆。
众人从震惊中缓缓回神,堂外百姓也都张大嘴巴,仿佛能塞下一颗鹅蛋。
“我们虽然是前排群众,只想吃个小瓜,没想到这个瓜突然变这么大了,这是太空瓜啊,也不知道这瓜保不保熟。”
就在众人还未从惊讶中完全平复时,柳如烟从容地从染血的衣袖中拿出一沓信纸,信纸上还沾染着些许血渍,远远看去,如同战场上的血书。
君莫笑可以确定,那血渍绝非其他,定是敲响登闻鼓之前杖打之时留下的。
柳如烟将信纸高高举起,声音清脆而坚定,如同一把利剑划破虚空。
“这是楚王给罪女的信件,上面有着楚王诓骗小女子的证据,以及指使罪女退婚的证据。
罪女势单力薄,而不敢声张,为以保全清白之身留与六殿下,罪女这才与楚王虚以委蛇。
我柳家乃小小家族,自不敢与楚王相抗,罪女无可奈何,只得口头与六殿下退婚以搪塞楚王,以保全清白!”
柳如烟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罪女现仍清白之身,陛下可着宫人查验。
然罪女心中依旧喜欢着六殿下,而六殿下却因罪女而受世人笑话。
罪女不求陛下与六殿下宽恕,愿以死谢罪!
今敲响登闻鼓,自是恳请陛下为六殿下与罪女主持公道!”
她有条不紊地陈述着事情缘由,仿佛一位无畏的勇士,静候皇帝的裁决。
皇帝向陈矩使了个眼色,陈矩会意,如一阵疾风般下去将信纸收了上来呈给皇帝。
皇帝翻看着信纸,脸色古怪无比,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此时的君莫笑看着那信纸,满心好奇,究竟是什么内容能让皇帝露出如此表情?
不一会儿,皇帝翻看完信纸,示意陈矩将信纸给楚王验证。
楚王接过信纸,面色先是涨红,继而变得无比苍白,如同一张白纸。
待他看完,陈矩才将信纸收回,而楚王却直接跪了下来道:
“父皇,此乃儿臣……儿臣无心之言,还望父皇宽恕……”
未等楚王说完,皇帝冷冷打断道:
“够了!”
“楚王,此信是你所写?”
楚王不敢撒谎,只得脸色涨红,低着头回答:
“……是儿臣……”
看到楚王查看信件的表情时,皇帝已能确定此事,可当楚王亲口承认,皇帝的脸色骤变,涨红的脸仿佛燃烧的火焰。
接着,皇帝将信纸一把甩向楚王,信纸散落一地,如同飘零的落叶。
君莫笑赶紧运转玄神眼,往信纸上看去。
待看完内容,脸色同样变得有些不自然,转而又深深看了柳如烟与楚王一眼。
这剧情,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柳如烟见君莫笑望向她,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神中带着些许狡黠,仿佛一只小狐狸,搞得君莫笑急忙收回眼神。
就在这时,皇帝的声音传出:
“楚王无德,于楚王府面壁三月,停俸禄一年,降爵一级!”
“柳家之女,退婚六皇子府,本应治抗旨之罪。然,其事出有因,由六皇子妃降为侧妃。”
皇帝说着,突然看向君莫笑,继续道:
“另,待验明正身无误后,与六皇子君莫笑于三月内完婚!”
皇帝说完,又深深的看了柳如烟一眼,继而转身离去。
然而,听到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君莫笑只觉五雷轰顶。
芭比 q 了!
不一会儿,众人散去。
此时的大堂,气氛微妙。
无名从堂外进入,站在了君莫笑身后。
柳如烟早已起身,正笑盈盈地看着君莫笑,犹如一只大灰狼看着小绵羊。
男子呆呆地站着,眼睛无神,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
女子清纱上沾满血渍,嘴角带血,可从那凌乱的发丝间仍能看出其面容绝美。
她笑盈盈地看着眼前发呆的男子,画面诡异而又充满故事。
还有一人,在旁静静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大约一刻钟后,君莫笑回神,突然看到眼前的女子,只觉全身汗毛乍起,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仿佛眼前的女子是个吃人的恶魔一般。
君莫笑不语,转身便走,可才抬起脚步,就听到女子的声音传来:
“夫君,你就一个人走,难道舍得留下烟儿一个人么?”
君莫笑听闻,加快脚步,无名也迅速跟上,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堂,往皇子府而去。
此时的大堂,只剩下柳如烟一人,她看着君莫笑离去的背影,嘴角含笑,其中竟还带着干掉的血渍,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的好夫君,三个月后,你就是奴家的人了,等着人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