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树林,神秘而静谧。
月色如水,穿过枝叶,在小路上洒下银色光斑,偶尔传来夜枭叫声,更添几分诡秘。
李星云与无名站林间路上,双眸似燃着火焰,热血上涌,嘴唇颤抖,呢喃着“不良人”三字,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
君莫笑站在二人前方,眉头微皱,眼神悠远,看着二人,思绪飘向后世的一个采访。
有位记者问一个农民:“如果国家发生战争,你会保家卫国么?”
那农民工眉头一挑,眼中愤懑,嘴巴张大,反问了记者11个问题:“1. 请问上前线有户籍限制吗?2. 请问农村户口可以上吗?3. 请问是不是大城市的户口优先上?
4. 请问上战场需要暂住证吗?5. 请问需要上岗证和健康证吗?需要有一年以上的完税证明吗?6. 请问我什么都没有,也不是党员,也不是干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能轮到我上吗?
7. 请问如果我牺牲了,大家的赔偿以及丧葬费的标准是一样的吗?8. 请问上的时候我可不可以站在城管或者是拆迁队的后面?
9. 请问如果我牺牲了,我的孩子没有学区房,能在城里上学吗?10. 请问我的孩子能和北京的孩子一个分数线上好大学吗?11. 如果能,我一定第一个上!”
哪怕后世都是如此,更遑论大宇了。
如同后世一般:“家中坐着杀气腾腾的未成年人!街上走着暮气沉沉的青年人!公司里坐着想死不敢死的中年人!景点上跑着朝气蓬勃的老年人!”
大宇,又何尝不是如此?
虽然以后会重新洗牌,但又会充满多少的血泪,与其如此,倒不如人为干涉!
思索间,君莫笑眼神坚定,双拳紧握,内心暗忖:“之前的原主,又何尝不是后世的年轻人呢!”
既然自己穿越到了这里,有能力去改变些什么,那就去做吧。
看着无名与李星云,君莫笑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赞赏之光。
二人身为女子之身,却有满腔热血!
再想到朱雀卫那些英姿飒爽的女兵,君莫笑不禁热血上涌,他右手握拳,用力地拍着左胸,胸膛剧烈起伏,对着天空大声喊道:
“我本为天下做事,此心只有天下知。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哈哈哈哈!
君莫笑!君莫笑!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色笼罩,笑声回荡在山间。
君莫笑仰头大笑,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打湿了衣衫。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孤独又豪迈,背后的树木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无名与李星云二人见状,眼睛瞪大,满是震惊,随后眼中光芒更甚,并未觉得君莫笑疯癫,反而更加热血上涌。
二人小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也向着天空大喊道:“屠尽世间不平事,温饱遍施天下人!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只是,二人声音中没有太多中气,多了一份清脆。
君莫笑对此,仿若未觉,毕竟,有时候说出来了,几人关系会很尴尬。
“咕噜噜”
就在此时,肚子的叫声响起,在这静谧的树林中格外清晰,三人面色一尬,热血之情瞬间被打破。
君莫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名则是面色微红,手抚上肚子,眼神闪躲。
李星云面色羞愧而发红,眼睛看向别处,手在衣角处揉搓,心中多了一抹感动。
“好了,星云,这是经费,你且先到并州打好前战,具体不良人的事宜,等我到了监察司,你自会知晓!”
君莫笑说着,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眼神中透着信任,从怀中掏出百两白银,递向李星云,手臂伸得直直的。
这一幕,看得二人眼睛瞪大,可找了半天,也未发现君莫笑藏银子的地方,这可是十斤白银,不是百两银票。
李星云嘴巴微张,满脸惊讶,只觉君莫笑不愧是师尊所言之人,其手段玄之又玄,不可常理度之。
他接过银子,手微微颤抖,向君莫笑躬身行礼。
自己虽说拜了六皇子,但也要六皇子履行为天下百姓而为的诺言,如果有一天六皇子偏离了,他依旧会离开。
可此刻,他对六皇子更多了些敬畏,更加拜服了一些。
而无名则是见怪不怪,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站在一旁。
背后的树干上有一只小松鼠被惊到,迅速逃窜,树枝摇晃。
至于君莫笑,他不怕二人察觉,其一,空间戒这种东西,他们估计没听过。
其二,哪怕是发觉了,也无可厚非,他耸了耸肩,心想:人,如果连身边之人都要保密,也就失去了做人的乐趣。月光洒在他的肩头。
当然,一些核心秘密,君莫笑自然不会让他人知道,比如,自己功法的能力。
“殿下,银钱就不用了,星云自己有,星云只愿殿下心系百姓,便已知足!”
李星云面色郑重,眼睛直视君莫笑,双手抱拳,言辞恳切地说道。
君莫笑闻言,眉头一皱,眼神变得更加柔和,说道:“这只是给你路上的经费,再说以后不良人至少要有万人,莫非你还能自己出资不成?至于天下百姓,你用心看着便是!”
李星云拗不过,只好接下银钱,却是面色郑重,再次躬身行礼,眼神中透着坚定。
“好了,咱们回去吧!”
君莫笑出声,嘴角挂着微笑,朝二人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向前走去,脚步轻盈,带起一片落叶。
三人便一同往舞阳县方向而去,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周围的树林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响。
君莫笑虽然施展玄神步,却并未走得太快,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双臂自然摆动。
饶是如此,后面的二人,隐隐都感觉些许吃力,二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脚步略显凌乱,不免再次震惊。
君莫笑虽和无名一起从舞阳过来,但以前都会隐隐落后于无名,现在则跑无名前面去了。
见此,无名眼中满是惊叹,嘴巴微张,心中感叹:“殿下果然藏得够深,似乎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尽头在哪里。”
他努力跟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目光盯着君莫笑的背影。
而李星云则不同,他在感叹君莫笑是个伪装的高手之时,眼中闪着钦佩之光,更加将君莫笑作为榜样。
他觉得,六皇子能在十八年内,让人毫无察觉其修为,甚至受得住嘲笑,这是他该学习的。
他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眼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嗯,一个新的“老六”出现了,“老六”是一种病,会传染!如同灰指甲一般,一个传染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