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坏事做尽,就会迎来自己的末日审判。巨鲲帮瀚海会红莲堂堂主也许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被一窝端,全军覆没的那一天。
随着一声令下,王青点燃火炮。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滚烫的炮弹呼啸着飞奔而来。
与此同时,瀚海会红莲堂堂主奔雷手范德彪;瀚海会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凌云会青松堂堂主滚刀手慕容青云;凌云会翠柳堂堂主八卦棍第五州;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正齐聚一堂,为了上一次买卖的八万两银子分配不均而争吵。
“不行,贩卖‘瘦马’的买卖,一向都是我红莲堂的主要营生,好不容易挣到八万两,凭什么要和白莲堂平分。上一次你们倒卖瓷器到南洋,挣得二十万两,也只分给我们区区八千两,不是吗?”奔雷手范德彪满脸横肉,霸气侧漏,他把茶杯狠狠地一按,不服气地说道。
“耶耶耶,不服气了,这海外通道,可都是咱们白莲堂在打点。打点倭国海盗要不要银子,疏通海关官员要不要银子,通融海防兄弟要不要银子。让你们多分一点儿给我们,难道不应该吗?”瀚海会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瘦得像根电杆,却骨子里都透着精明,吃亏的买卖,他可不干。
再看青松堂堂主滚刀手慕容青云和翠柳堂堂主八卦棍第五州,反正事不关己,他们只顾埋着头喝茶,反正又不是他们的买卖,能喝口汤白拿一份银子,他们已经知足了。
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是个和事佬,眼睛眯成一条缝假装喝茶,心里却滴溜溜地盘算着,他两边都不想得罪:“范堂主说得有道理,霍堂主也说得不假,谁都有难处,谁都不容易,要不各退一步,范堂主多少加点,霍堂主少要点儿,大家和气生财,好不好?”
“凭什么,兄弟们挣点钱容易吗?”红莲堂堂主奔雷手范德彪梗着脖子,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就是不愿意吃亏。
“瞧瞧,瞧瞧,就这副德行,还想跟我做兄弟,门都没有!”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也不是吃素的,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飞走,吃到肚子里的银子,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殊不知阎王爷已经到了门口。
只听见“砰”的一声,滚烫的炮弹呼啸着击穿屋顶,直接落在聚义堂的地板上,就在触地的一瞬间,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气浪和滚滚的浓烟,青松堂堂主滚刀手慕容青云和翠柳堂堂主八卦棍第五州当场被炸死。瀚海会红莲堂堂主奔雷手范德彪也好不到哪里去,断了一只手一条腿不说,胸膛也被弹片击中,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
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和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也不同程度地受伤,耳朵“嗡嗡”地作响,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刚才还想着怎么样多搜刮点银子,现在只想着千万别死,能活着就不错了。
人呀,就是这样!在天灾人祸面前,在战争面前,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势,任凭你有多少亿两银子,就算你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算你有广厦千间良田万顷,都算不了什么,转眼就会灰飞烟灭。
天空中,炮弹如雨点般呼啸而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红莲堂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与硝烟之中。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空。
古老的建筑在爆炸的冲击下颤抖着,砖石瓦砾四处飞溅。宏伟的殿宇瞬间崩塌,精美的木雕和彩绘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曾经庄严肃穆的红莲堂,如今已面目全非,只剩断壁残垣。
硝烟弥漫,呛人的气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地上布满了巨大的弹坑,坑边是破碎的石板和焦黑的木块。曾经美丽的庭院,如今一片狼藉,花草被烧焦,池塘的水也在爆炸中干涸。
几分钟以前,堂口的匪徒们还在幻想着赚了钱去哪里潇洒;几分钟以后,他们都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炮弹的爆炸声过后,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箭雨。那些侥幸躲过爆炸的“幸运儿”,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就被射成了刺猬。
一时间,炮弹的爆炸声、建筑的倒塌声和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凄惨的末日景象。
又过了片刻,眼看敌人已经死伤过半,秦川一声呐喊,万艳红带着兄弟们发起了冲锋:“兄弟们,踏平红莲堂,剿灭卖国者,冲鸭!”
“杀呀,冲鸭!”万艳红不愧是女中豪杰,带领兄弟们迈开脚步,大踏步冲向前。
黄沙寨的兄弟们如汹涌的洪流般冲进了红莲堂。
他们个个面容刚毅,眼中燃烧着怒火与决心。为首的万艳红高举着锋利的长剑,怒吼着为身后的兄弟们壮势。
兄弟们虽然装备简陋,身着粗布麻衣,却步伐矫健,动作敏捷。他们冲进红莲堂,犹如虎入羊群,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一路掩杀,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毫不留情,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这丝毫没有减缓他们冲锋的脚步。
有的兄弟身中数箭,却依然咬紧牙关,奋勇向前,只为了给同伴争取更多的机会。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或成队列,或分散包抄,将敌人逼入绝境。
红莲堂内,刀光剑影交错,黄沙寨的兄弟们如同复仇的战神,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恐惧在敌人心中蔓延,而他们的气势却愈发高昂,誓要将这片土地上的罪恶彻底清除。
王青带领的边军守卫也英勇无比,他们本来就是保家卫国的勇士,只要有上战场的机会,他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整个战场浸染在一片诡异而悲壮的红色之中。
硝烟尚未散尽,在那黯淡的余晖里缓缓升腾,如梦如幻。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坑洼遍布,弹痕累累,破碎的兵器和战甲七零八落,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倒下的战士们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身躯扭曲,有的面容安详,鲜血在他们身下汇聚成小泊,被残阳映得发黑。远处,燃烧的房梁还在冒着黑烟,火苗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残阳的光芒斜照在残破的旗帜上,旗面早已千疮百孔,却依旧倔强地挺立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几只寒鸦在低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惨烈的景象悲鸣。
秦川手握锯剑站在残破的聚义堂瓦砾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奔雷手范德彪,还有瑟瑟发抖的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和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冷冰冰地喝道:“谁是红莲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