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首领不信邪,带着人又冲进去翻了个底朝天,就连耗子窟窿都掏一把,连廖凌雪整修院子堆放的材料,全部翻个遍,最后不得不承认..
这南冥夜怕不是早就打定主意,提前将所有家产给转移了。
至于他说的养将士的军饷,他才不相信。
谁不知道廖家是商贾之首,手底下的庄园多到都数不清,每年种植的粮食,全部运往边关,都能养活那十万大军,还用的着他南冥夜掏私房?
他想归他想,如今的状况确实是只有将军府公中的这些银子,没有其他,他一身戾气,瞪了眼南冥夜转身直接回宫复命。
等人走后没多久,廖凌雪就带着贴身丫鬟急匆匆的赶回将军府。
“将军,你..你受苦了。”
看着眼前身姿依旧挺拔,但脸上带着沧桑与寂寥的男人,廖凌雪强忍着心中的哀伤,上前说道。
“夫人,以后就叫夫君吧,我再也不是什么护国大将军,对不起,以后说不定你要跟着为夫受苦了。”
“我不怕,这辈子,我只认定夫君一人,天涯海角,吃糠咽菜,我都认,只要咱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比什么都重要,等咱寻一块地方安顿下,咱俩就要几个孩子,天天围着咱们喊爹娘,我们就过普通人的生活好不好?”
“好,都依夫人的,等全部安定,我带你去见个人,一个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人。”
“好,好...”
夫妻俩站在门口,紧紧的相依,这一刻,廖凌雪觉得两颗心靠的更近了,比以往都近。
温存片刻,廖凌雪拿出自己的带过来的银子,将将军府里所有的家丁,小厮,丫鬟婆子全部解散,只留下几个忠心耿耿的忠仆与南老将军还在世,就管理将军府的管家。
“你们先到廖府暂住,等我消息。”
“爷,不然还让老奴跟着你们吧,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走的动,您跟夫人的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啊。”
“不用,圣上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他心里肯定还憋着火,这一路怕是不能安生,你安心待在廖府,等我到了地方,给你消息。”
“是..”
管家也知道此时不是坚持的好时候,自己这把老骨头,死了倒也没啥,就怕这一路上自家爷还要保护他,在出什么差错,他要是真进了地府,怎么跟老爷他们交代??
廖凌雪吩咐丫鬟们带着老管家回廖家安置,随后接过丫鬟手中递过来的包裹,挽在手中,抬起头,双眼期待的看向南冥夜说道“夫君,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
俩人亲自去马厩牵来两匹马,廖凌雪不是意义上的那种大家闺秀,小时候她爹疼爱她,怕她受欺负,也请了武夫过来教导她功夫,虽说不能跟高手比,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更遑论骑马射箭,这都是她的强项。
此时距离城门打开没有多久了,夫妻俩骑上一黑一白两匹马,直奔大门。
谁也没有惊动,也没有人来送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
草包统领回宫后,倒是想立即向圣上禀报,奈何圣上这几年觉越来越少,一旦睡着,没有人愿意叫醒他,生怕圣上一个不高兴,人头就落地。
只能焦急的站在圣上的寝宫门口,这一等,就等到天亮。
今儿个是休沐,难得一举多得的处理了南冥夜跟大皇子,圣上高兴,多睡了一个时辰,醒过来,洗漱更衣,在吃了顿早饭,等召见草包统领的时候,南冥夜夫妻俩早已经不知道跑出去多远了。
“圣上,这南冥夜太过分了,这次的事情他肯定是早已预谋,微臣到将军府,除了查抄将军府公中的财物跟铺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什么??”
圣上懵逼。
随后想起之前有人来报,说将军夫人要整修院子,将院子中自己的嫁妆都移回娘家..
他当时还嗤笑这女人,真是针眼大的心,府中哪个院落不能放她的嫁妆,非得抬回娘家去,甚至还暗自庆幸这女人跟南冥夜不是一条心,喜于南冥夜的可悲,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如今这么一看...
可不是早有预谋??
“南冥夜..”
圣上恶狠狠大叫一声,随即气急攻心,华丽丽的晕倒了...
“圣上..圣上..”
寝宫里一片慌乱。
得到消息的皇后娘娘,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挥退来报信的丫鬟,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皇儿,今儿个这一别,你我母子怕是要在各自的地方,孤身奋战了。”
“母亲,孩儿一定努力降服南家军,打退敌人,回来与母亲共同面对。”
“皇儿,母亲这里,你别担心,有你舅舅派来的人在,母亲这里固若金汤,只是今儿个这消息..怕是圣上怪罪南冥夜之外,还会将怒火迁到你的身上,这一路,怕是不太平。”
“母亲,舅舅送了我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其中有两个是南家军的人,他们带着南将军的手写信,在加上我手中的军符,降服南家军不是难题 ,这一路,孩儿会小心谨慎的。”
“好,好,有南冥夜派出来的人,母亲就放心多了。”
“母亲,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还望母亲,万般珍重,等孩儿凯旋而归。”
“好,好,母亲等你...”
皇后跟大皇子惜别后,大皇子顺便去了圣上那边拜别,奈何圣上晕过去还没醒来,大皇子面上遗憾,心中却乐的自在,包袱款款,大手一挥,带着人就直接出了城。
出城后的大皇子,就跟那放飞的鸟儿一样,脱离了束缚,倒是有几分放飞自我了。
“南副将,你说石门镇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京城的繁华吗?”
“回大皇子的话,石门镇地处两国交界,那里黄沙遍地,小镇也不大,商铺也就几家,从头走到尾,没几炷香的时间。”
“听你这么说,倒是个很苦的地方,但我却很向往...”
南副将知道,大皇子哪里是向往,怕是只要离开京,去哪里无所谓,对哪里都很向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