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取用仓库里的材料,开始修复码头房屋以及道路。
至于那些皮匠和铁匠裁缝,则是全力维修这次破损的武器和装备。
至于他空间内的物资,则是早早就让他,悄悄找了个时机,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仓库里。
就在李烈将这些工匠的活儿,安排好之后不久,他就收到了松浦隆信的邀请,说是让他前往平户城城参加庆功宴。
得知这消息,李烈留下了一半人马驻守长崎港,他自己则是带着所有系统认可的士兵,乘船前往平户。
而在路过山寨码头时,他还特意让人将那艘破损的福船开上,他准备顺便将船修好,到时候可以用这大船来运输人员和物资。
一行人十几条船,一百多人用了半天就到达了平户城,而他刚一下船,就受到了松浦隆信的亲自接见。
“怀远你可算是来了,我早就准备好了酒宴,就等你到来便可开席,快快随我入城吧!”
李烈闻言当即是赔笑:“不敢不敢。”
接着松浦隆信就拉着李烈的手,热情的将他带到了宴会大厅,至于那艘福船,自然有人带去修理。
等李烈来到宴会所在,就见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
这其中除了松浦隆信的几个封臣之外,就连那些武士也都到齐。
但也正是因为人数太多,所以这次宴会并没有在室内举行,而是在一块草坪空地上。
待松浦隆信将李烈,带到一个小桌前坐下之后,他就在上首位置发表起了讲话。
“此战全耐诸军用命,方有如此大胜,而这其中功劳最大者,当属水军大将李烈了!”
“他先是斩杀大村正熊,断了大村纯前一臂,之后又是背后突袭,连破大村家三阵,将大村纯前逼入绝境,故而我松浦隆信认为,他该当重赏,诸君以为如何!”
在场所有人,无论是武士还是领主,都看到了李烈的功绩,自然不会说什么。
但那渡边次郎闻言,却是站出来给他找了个麻烦。
“家主言之有理,李烈大将确实功劳极大,理当重赏,但我之前在战场之上,亲眼看见他杀俘,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影响我松浦家的声誉,还请家主明查!”
听了渡边次郎这话,凡是看到李烈补刀的人都是欲言又止,他们对李烈的勇武和功绩,自然很是信服。
但对他向那些无力反抗之人下手,也确实有些意见,不过碍于他立下大功,手上又掌握不少水军,他们也就不好多说,只能是闭口不言。
而李烈一听这话,立刻知道这家伙,怕是没有告成自己的刁状,在这儿给自己找麻烦呢!
于是,他看了眼有些犹豫的松浦隆信说道:“隆信大人且听我一言,我李烈自幼信佛,见不得众生疾苦!”
“之前在战场之上,见不少敌人都身受重伤,注定是活不成了。”
“可我见他们在临死前,还要忍受如此痛苦,心中自然是万分不忍,这才便出手送他们一程,结束其痛苦,并不是渡边次郎大人所说的杀俘!”
还不等松浦隆信说什么,渡边次郎就再次反驳道:“你休要强词夺理,你这话在场人能认同,你又怎么能保证,那些不知情者也能认可?”
“到头来,还不是有损我松浦家的声誉?”
李烈闻言也不和他争辩什么,只淡淡说道:“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往后再有这些事儿,诸位只管说,我李烈乃是海寇出身,嗜血残杀成性,与松浦家全无半点关系!”
“如此一来,必不会损了松浦家声誉!”
松浦隆信闻言立刻站起身说道:“这怎么可以,怀远既是我松浦隆家臣,所作所为我松浦家自然该与你一起承担,往后可万万不要再说这话了!”
渡边次郎闻言还想再说:“家主...”
“住口,此事就这么定了!”
等他呵斥完渡边次郎,接下来就命人拿出战报,开始按功劳宣读封赏,而这第一个,自然就是李烈了。
“今日庆功,众武士领主皆有封赏,水军大将李烈,在战此战中勇猛无畏屡立战功。”
“我松浦隆信以家督之名,将长崎半岛与西彼杵半岛封赏于你,此两地山川、田野、村落皆归你管辖。”
(长崎半岛和西彼杵半岛地图)
随后命人呈上文书、信物,再道:“此乃正式任命,望你日后秉持忠勇,为家族再添新功!”
李烈闻言立刻起身上前,来到场中接封受赏。
而那渡边次郎建理念虽弯腰,却不下跪,立刻找到机会发难:“你这明人好生无礼,既受印信为何不跪,难道是还有二心,不愿下跪不成?”
李烈闻言心中十分恼怒,可要他向这倭人下跪,那是绝不可能的,于是他干脆来了个以退为进。
“启禀家主,我李烈既受家主封赏,本该跪地谢恩,然我大明有一句古话,那便是大丈夫跪天跪地对父母,除此之外再无跪礼一说!”
“便是见那大明亲王公爵,也无需行那跪拜之礼,故而恕在下不敢领受此印信!”
“在下告辞!”说着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李烈玩这一手,就是欺负在场倭人没见过世面,不懂大明礼仪,再加上此刻松浦隆信需要一支水军为自己效力,赌的就是他不敢放任自己离开。
而情况也确实不出他的预料,就在李烈走出几步之后,松浦隆信思考两秒后,还是出声挽留:“烈卿且慢,你既身为明人,这跪礼就免了吧!”
“而且我相信你的为人,必然会竭力我松浦家效力,对否?”
李烈闻言转头看向渡边次郎,然后皱眉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后一咬牙,“艰难”的下定决心,对这松浦隆信说道。
“隆信大人放心,在下李烈对天发誓,若我背叛松浦家,便让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松浦隆信听了李烈发出的毒誓,心中立刻戒备少了很多,然后便亲自将文书印信交到李烈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