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
蒙威抱拳,实在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遇见了朱燚,说起来,他们一块共事短得都忘了有几天,不过时间虽短,但是经历的倒是够印象深刻。
“蒙统领这是要去作甚?”
朱燚好奇道,这蒙威按道理应当还在宫内任职,怎么会出现在宫外?
蒙威苦笑一声道:“郡王还是称呼草民蒙威吧!”
“草民?”朱燚疑惑。
“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朱燚可还不知道蒙威这个地位稳固的统领还能丢了官职。
“也没什么,就是能力不足,不能胜任御林军统领之职,现今这般无职之身,倒是令人觉着轻松不少。”
朱燚听蒙威这话,似乎对于丢掉官职一事,倒是很洒脱。
不过见对方没有多说的意思,朱燚也只能作罢。
“郡王,草民好友等着了,就先告辞!”
朱燚:“告辞!”
等人一走,朱燚便招来朱虎,“你去打听下蒙威因何被革职?”
“是!”
速度很快,翌日,朱虎调查的结果便被呈到了朱燚的面前。
“宫里有股强大的力量,但是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丝毫踪迹?”
朱燚觉着这事十分奇怪,他问道:“这股力量当真没有丝毫线索?”
朱虎:“回主子,陛下命蒙威查了几个月,一无所获,不仅如此,他身旁的龙武军也出动了,但也没得到什么结果。”
朱燚暗自皱眉,若是当真,那这股力量是因何而来,又为何出现在皇宫。
“你同我仔细说说,丰献帝为何要查这股力量。”
朱燚不弄清楚,还是有些不安心。
“主子,属下查到,说是当初太子逼宫之时,有一伙莫名的力量,他们不仅令御林军提前清醒过来,还放了箭矢,射伤了不少太子手下的人,为蒙威到来拖延了些时辰。”
朱燚面色不显,他琢磨道:“这股力量可以说阻止了太子逼宫,又救了丰献帝,不可能是三皇子的,但却在宫中隐匿自如,当真难猜!”
他踱步一会儿,猛得看向朱虎,朱虎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么,但他摇了摇头,无奈道:“主子,我们也查不到丝毫的痕迹,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而且很聪明。”
朱燚见状,只能屏退了朱虎。
他一人坐在书房内,在思考着这股力量是否还在皇宫里,不过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想出个什么结果。
想着前两日收到闫天泽的信,差不多也就这几天回了,到时候还能同对方分析分析。
朱燚暂且将这事封存在脑海中。
三皇子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不过所有证据摆在眼前,还挖出了不少黎家伙同独孤家协助三皇子走私的事情,就连当初东郡归来路上毁的那批赃物,现今也水落石出。
当初林国舅阳奉阴违,将三皇子他们的货囤积在库房,后头东郡事发,库房的货物悉数被封,要运回京城,也就半道上被袭击,物证有一部分被毁。
原先还以为是韩云派人截杀马岱等,现今看来,目的就是为了毁坏物证,让事情波及不到朱见山。
丰献帝早有准备,他知道争得火热的几个皇子手上不会干净,但是他没想到一个个胆子小,做的事却很大。
“陛下,还请保重龙体!”
莫公公在一旁看着着急,见丰献帝又按着头,知道人头又疼了。
“小莫子,你说,朕目前的皇子中,还有谁是能用的,还有谁是可用的!”
这么敏感的问题,莫公公可不敢接话,他沉默不语。
但丰献帝可不会让莫公公沉默太久,他继续道:“难道朕的大历后继无人了?难道朕先前任由皇子发展还成了错?”
丰献帝的自我剥析并没有让莫公公真的觉着他现今是个好说话的,也是真的后悔,了解他的莫公公可不会被表象所迷惑。
丰献帝是个固执的帝王,年轻时还不明显,越老越明显,且还很偏执。
他可以自我怀疑,但绝不会允许别人怀疑。
现今他的自我剖析看起来就像是回光返照的那一瞬,当不得真。
在莫公公看来,若是丰献帝能一心一意,从小就培养太子,将太子往正途引去,不想着皇子间互做磨刀石,便不会有这么多事端。
太子从小便没有引导好,又给他施压,地位又不稳,对方自然想尽办法巩固地位,又没有一个正确引导,这不就越来越歪,不仅太子,其他皇子也不见得多感谢丰献帝这个父皇。
只可惜,这些浅显的道理,莫公公这个陪伴了丰献帝几十年的老人早就懂了,丰献帝却不懂。
“陛下放心,您吉人天相,定然能好好再挑选一个满意的。”
莫公公知道,他要是再不出声,就要被丰献帝给迁怒,当即说了些好话,正好是丰献帝喜欢听的假话。
“罢了,罢了,那朕就再多花费些心思考察目前的皇子,二皇子样样都好,只可惜了出身!”
莫公公低下头,没敢搭腔。
“小莫子,备笔墨,三皇子同黎家等事该是有着落了。”
莫公公心底一震,想来京城必定又要热闹许久。
或许朝堂上,新一轮的厮杀即将开始。
月黑风高时,杀人灭口夜,前往京城的驿站内,闫天泽正闭着眼,想着过两天黄昏便可到京城,一下子兴奋得没能睡着。
要见到自家夫郎玉哥儿,闫天泽难免有些近乡情怯,不知道该如何述说思念之情,想着他离京还有几月便满一年,不知安玉有没有瘦了,大历不像前世,没有手机,看不到安玉的人影,他想对方,想看看对方的眉眼。
原本想着翻个身便睡,没成想有一人从窗户处悄悄入了他房间。
他捏着床头随身携带的暗器,黑夜中,默默将其对准来人。
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来人出了声。
听到熟悉的声,闫天泽赶忙将袖箭往旁边一偏,锋利的箭矢同对方擦肩而过。
“没事吧?”
闫天泽出声,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发现只是外衣破了个小口。
他摇头,随后伸手挡在嘴上。
闫天泽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悄声从床上起来。
来人示意他认真听。
果然外头有声响,且来人还挺多,光听脚步声,便猜测到约莫有二十来人。
小小的驿站,被这伙人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