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吸纳,赵露露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强。
她吞噬完“张二柱”之后,回头对着文文说道,
“谢谢你,他的死法我很满意!”
就在这时,张婶儿从屋内冲了出来。
刚才她在屋里时,隐约听见张二柱好像在茅房里乱叫,便冲出来查看。
她一边跑出来,一边关切的问着,
“二柱啊,你大半夜的鬼叫个啥啊,你咋的了?”
等到她的话说完,也刚好来到了茅房门前。
当她看见茅房门前,站着飘在半空的赵露露,此时赵露露吞噬了一个魂魄,所以已经可以主动让别人看见,等到张大婶又看见赵露露身后的文文之后,她大声惊呼道,
“鬼呀!鬼……!”
文文的反应极快,她快速的飘到了张大婶的后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张大婶刚要换个方向跑,却被文文一拍之后,就定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的张大婶,忍不住对着赵露露说软话,
“是露露吗?
你说张二柱这个小王八羔子,他也太不是人了,你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忍心对你下得去手的?!
你都不知道啊,他被放出来之后我差点儿没打死他!”
赵露露听后,面色冷峻的冷哼道,
“这几天,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好像不是这么说我的吧,你不是说我是狐狸精说我是便宜货吗?”
张大婶被吓得满脸滴着汗珠,急忙否认道,
“大妹子,你肯定是听错了,咱姐俩处的跟亲姐妹似的,我咋可能那样说你呢…”
还没等她说完,赵露露语气冰冷的打断道,
“做人的时候,我就是太软弱了!
自从在薯花村和你做了邻居,你就整日里在背后嚼我舌根占我的便宜!”
赵露露颓然一笑继续说道,
“每次你都是大盆借面小盆来还、大碗借米小碗来还,为了碗底能沾点儿米面带回去,还会特意在碗里倒点儿水。
你去打麻将,让我帮你给二柱那个畜生做饭,做饭之后你在背后说我偷偷拿走了你家的一块肉……
唉,太多这样的事情了,我也不想说了。”
赵露露走近张大婶之后,语气更加冰冷的说道,
“可是没想到你的儿子害死了我,你竟然还在诋毁我,今天我就将你带走,咱俩去阎王爷那里去算算总账!”
张大婶看着越走越近的赵露露,吓得裤子都湿了,她哆哆嗦嗦的求饶道,
“露露啊,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露露突然刺耳的大笑道,
“你和你那死在粪坑的儿子,竟然求饶的话都一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儿子死了?”,张大婶眼睛睁得溜圆,突然她再次怒吼道,
“赵露露,你就该死,你这贱货竟然害死我了我的儿子,我跟你拼了!”
张大婶说完,暴怒之下,竟然有些要突破了文文的桎梏,她竟然缓慢地朝着赵露露走了过去。
文文看赵露露要下杀手,就小声提醒道,
“我觉得她罪不至死,而且她的丧子之痛也够她痛苦一生了!”
赵露露正要扑到张大婶的身体上,听见了文文的话,随之身体一滞,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忿忿不平的说道,
“如果就这样放过她,她指不定还会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文文看了看因为愤怒,头顶魂魄都要呼之欲出的张大婶后,对赵露露说道,
“那你就吞噬她的一魂一魄,这样她的后半生只能做一个傻子了!”
赵露露犹豫了一下之后,飘到了已经几近癫狂的张大婶头顶。
她对着她头顶吞噬了几口,张大婶立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中抽离了出去,很快她的思维变得一片混沌。
文文让张大婶恢复了自由,张大婶回头对着文文和赵露露傻笑着问道,
“我跟你说啊,我儿子二柱杀人了,哈哈哈……!
唉?好像是我杀人了?不对,不对,反正我们娘俩都老牛逼了!”
文文忍不住笑着对赵露露说道,
“你看见没,心术不正的人变成傻子还是会心术不正!”
第二天,张二柱的尸体被发现。
警方立刻开始介入调查,可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只能判断出,张二柱是如厕时失足跌落粪池,导致窒息性死亡。
张二柱浸死在了粪坑里,以及张大婶疯了的消息,很快就席卷了全村、全镇乃至全国,人们议论最多的是,
“恶有恶报,老天爷看不下去了,亲自出手了!”
“厉鬼索命,看来这是鬼神报仇来了!”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侯镇长的耳朵里。
候镇长一家人,特别是另一个凶手候大春,他们彻底慌了。
候镇长觉得,张二柱死得太过诡异,真的很有可能是冤鬼索命,弄不好真的是赵露露的鬼魂回来报仇来了。
于是,他就四处去请阴阳先生。
可是让他尴尬的是,他找了一圈下来,却没有一个阴阳先生愿意出面帮他,因为知道事情原委的阴阳先生们,都说不想帮助坏人,怕折了自己的阳寿。
就在候镇长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眼睛奇大、满脸横肉、身高体壮的男人,主动来到了候镇长家。
他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语气豪横乖张的对候镇长说道,
“贫道恶无,听闻候镇长有难,我本就是个热心肠,特来相助!”
矮粗胖的候镇长,体型很像煤气罐,听见他的话,将信将疑的问道,
“恶无道长是吧,你确定能帮我?”
恶无道长灯泡大的眼睛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的说道,
“你不信?那我走?”
候镇长现在正愁无人帮忙,一听这个自己寻来的道士要走,紧忙抓住恶无的胳膊,满脸堆笑的说道,
“信,当然信,道长一看就不是凡人,有你相助,我儿子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只是,不知道张二柱的死,是不是跟鬼神有关系?”
恶无道长怕打掉候镇长抓着他胳膊的手,鼻孔朝天的冷哼一声说道,
“与神无关,只关鬼事。”
候镇长滚圆的身体不由得一抖,他听见张二柱的死和鬼有关,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兮兮的问道,
“那不知,道长可有把握对付她们?”
恶无道长有些气愤的吼道,
“你这人真是冥顽不灵,你又怀疑我?”
候镇长一个劲儿的道歉说不敢,恶无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他当然不是好心帮他。
他一方面是想开发侯大春的恶,最后收了他当做自己的器皿。
另一方面,他去过张二柱家,在那里他感受到了杀死王贵一家人的那个恶鬼的气息。
一提起这件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贵被他放大了心中的恶念之后,就在即将成为一个优秀的器皿的时候,竟然被刘小梦一伙人给杀了,甚至就连魂魄都被吞噬干净。
这让他痛心不已,这次既然可以抓住刘小梦和那只鬼,他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恶无扫了一眼候镇长,他幽幽的说道,
“放心吧,我正好借你这里设一个局!
我等她来,我要给他们来一个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