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抿唇浅笑,将她背上的行礼收入了自己的囊袋,“你这小妖,说话一套一套的,倒真是让我猜不透是贪吃,还是想惩奸除恶了。”
他走到她身边,挥手改变了她的面容。
是个黢黑又干巴的丫鬟打扮,甚至...是那种男女难辨的模样。
苏禾,“......”
而他自己挥手,也给自己换了身装束,是白衣蹁跹的富家公子。
浓眉凤眼,鼻梁高挺,唇形勾挑,漂亮的像一只一惹就发毛的高贵猫咪。
苏禾眉头蹙了一下。
“你打扮成这样逛花楼啊?”
周野嘴角浅浅上扬,“嗯。”
!苏禾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是我的人,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我们可有婚书?”
“......”
“可拜堂成亲?”
“......”
“可八抬大轿,亲友见证?”
“......”
苏禾被他气到了,“我是一画妖,本就是凭空捏造来的,哪里来的什么亲人?”
她又嘟囔了几句,“还什么所谓的朋友,我们妖都被逼成啥样了,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时间去交朋友?”
“更可恶的还有你!你是上天庭的战神,莲花池里诞生出来的金身,有亲人?就算有友人...如今能随随便便的拉人家下来?”
见周野不语,苏禾也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些,但是她偏就是听到他承认要去逛花楼,心情就不爽。
“我们夫妻之间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人,我不许你随随便便的在外面沾花惹草。”
少女的脸红通通的,胸膛更是起伏的波动。
“你在吃醋?”
“没有!”
“你说谎。”
“我...”苏禾瞪了她一眼,又没有出息的看向别处,“昂!”
啥都逃不过神仙的眼睛,苏禾选择摆烂。
“江城的春花秋月楼有一魅妖,勾引男子,摄取灵魂,官府悬赏五百两黄金。”周野嘴角含着笑,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这春花秋月楼是烟柳之地,自然需要有人扮的风流倜傥些。”
“为何我不能扮演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偏偏穿的土不拉几的,跟烧火的妇人一样。”苏禾不满的吭唧唧。
周野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将她的注意力扯到他的面容之上,而后视线向下扫去,落在她傲人的“兔子”身上。
苏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陡然间脸又黑又红的,“流氓!”
她的身材真的是绝顶的好,不光是面容她初次在铜镜中看到时就大为震惊,这身材...更是不输她当鸾衣时的身材,她怀疑...她这幅模样是加入了作画之人的性趣味。
不但胸大,更是腰细腿长,屁股圆......
俩人住的地方偏僻,这般一路上拌嘴走到江城时,已经是午时了。
令人感叹的是,江城却繁华的紧,夜市场上更是灯火通明,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在卖。
苏禾只觉得更饿了。
周野一眼看穿她,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挑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紫金符咒,放在她怀里,“辟邪祛妖。”
他话说的简单,等苏禾回过神来的时候,周野已经被一大群涂抹的妖艳的女子围住了。
“哎!让开让开!我们家公子说了,只要头牌!其他的别来沾边。”
苏禾一走上去,纷纷让出了一条道,烟花柳巷的女子一见她的模样,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捂嘴笑。
苏禾拳头硬了。
周野挥手,瞬间大把的银钱洒落,原本还偷笑的女子纷纷连滚带爬的去抢银钱。
苏禾怔了一下,也想去捡。
周野直接传音给她,“障眼法。”
苏禾故作镇定回他,“我知道!”
门外有人撒银钱的消息很快地传遍了整个春花秋月楼,不少胸潮澎湃的妖艳女子都从楼里面涌出来,唯有老鸨稍见过世面,脸上神情还算正常。
“哎呦呦,瞧瞧这位公子风流倜傥,一看就是贵人。”老鸨迎着笑,脸上的折子起起伏伏的爬满横肉,“公子快请里面进,我们家姑娘啊个个水灵又活好,保证伺候好公子。”
话说着,老鸨的视线落在苏禾身上,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
苏禾,“.......”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这位姑娘...也是来我们楼里找乐子的?”
“我丫鬟,给她找个单人的房间备上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等我完事,她要与我一同回去。”
老鸨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脸盈盈的招手,让人开了二楼的雅间。
“这位姑娘,您二楼请。”
“听闻花魁魅语长相甚美,连当今圣上宠爱的三殿下都为之倾倒,今日我公子阔绰,我想随着看一眼。”苏禾冲老鸨笑了笑,意味深明,“这钱啊,少不了你的。”
“这...”老鸨犹豫,思索再三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不是我不想让你顺道看我们家魅语,实在是魅语规定,非房中客不见,就连我...也是隔着面纱见过一两面,实在没法破这个例。”
苏禾本就黑成炭的脸更黑了,她暗戳戳的瞪了周野一眼。
周野浑然当做看不见,面容柔和的抚摸着手中闭眼享受的肥猫,“你且去二楼,用膳等我,最多不过明日我就随你回去。”
!!!
“公子!”苏禾咬牙切齿,“好体力。”
周野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声音温柔低媚,“且去二楼用膳,一会儿恐怕就嘈杂了。”
“好,公子好好享受。”苏禾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
周野轻点了一下头,面容轻松,“嗯。”
苏禾气炸了,偏偏她一生气,肚子就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丢脸。
苏禾上了二楼之后,手拿着鸡腿边啃便透过门缝观察着周野的一举一动。
这春花秋月楼是江城最大的烟柳之地,足有五楼之高,这花魁魅语就住在这五楼的阁楼之上。
苏禾之间他走了上去,便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她又修为低下,没有这透视的法力,但是她有系统,想看什么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五楼的阁楼之上,珠宝满玉,红纱垂幔...高雅中透露几分庸俗脂粉之气,暧昧中又隐藏几分阴森。
“公子...”一婉转勾媚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铃铛的清脆,红莲床幔处深处一皮脂细腻,纤细红甲,“来奴家这儿来。”
“......”苏禾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奴你妹的家!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