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狭窄却弥漫着奇异氛围的客栈角落,楚行如同被春日里最温柔的两缕微风包围,左边是云雨烟淡雅如兰的幽香,右边则是白瑶晴清甜似桃的体香,两种截然不同的芬芳交织缠绕,仿佛是大自然最精妙的调香师刻意为之,让人心旷神怡,却又暗暗生出一丝不安——这份美好,似乎藏着未知的漩涡。
正当楚行沉浸在这份微妙而危险的平衡中时,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宛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媚博明,初阳城修仙世家媚家的年轻才俊,身后紧随两名身着统一服饰、手提精致礼盒的佣人,如同两尊移动的雕塑,步入客栈,目光锁定在楚行身上,随即加快步伐,几乎是小跑着前来。
“楚兄,别来无恙?”媚博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意外的亲切,选择了一个空置的座位,紧邻北边窗棂,坐下后方缓缓道出此次造访的缘由,“家中小妹与楚兄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今日我媚博明特来代她致歉,并希望借此机会,邀请楚兄莅临媚家府邸,共叙前嫌,共享盛宴。”
这一幕,如同戏剧中的高潮,让一旁的云雨烟与白瑶晴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媚家,一个在初阳城举足轻重的修仙家族,其影响力不容小觑,而今却主动向楚行低头求和,怎能不令人震惊?莫非,这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考量,比如对楚行背后元婴期强者方振海的忌惮?
云雨烟与白瑶晴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心中暗自揣摩。而楚行,则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既然媚兄诚意满满,我又岂有不从之理?东西就请二位小哥直接送到我房间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洒脱,又不失分寸。
媚博明闻言,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随即转身,对身后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便领命而去,留下一个略显尴尬的瞬间——冷若冰听到媚博明对楚行的别称“法克蜜”,嘴角不禁抽搐,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让她每次听到都忍不住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当气氛略显微妙之时,媚博明再次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其实,还有一事相求。若楚兄与我四妹情投意合,有意共结连理,媚家上下不仅不会阻拦,反而会全力支持,促成这段佳话。”
媚博明的话语直接而坦诚,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震。这不仅仅是求和,更是一次大胆的联姻提议,让这场本已复杂的局面,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他觉得,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直截了当往往比拐弯抹角更能照亮人心,何必让那些无谓的遮羞布挡住了真相的光芒?又不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何须躲躲闪闪?
媚倾城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抹微妙的变化,仿佛是春日里转瞬即逝的阴云,她轻轻瞥了媚博明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满的火花,又藏着几分未说出口的深意,最终只化作一阵沉默的风,轻轻掠过。
“嘿,这媚家倒是挺舍得下血本嘛,看来是想借着方大能者的东风,扶摇直上九万里。”白瑶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既耀眼又孤傲。
“白师妹所言极是,小家族若想在这修真界立足,找个强大的靠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云雨烟传音入密,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宛如春日细雨,润物无声,“有了大树好乘凉,方能确保家族血脉延绵不绝,否则,区区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就足以让媚家如秋风扫落叶般凋零。”
媚博明这时才将目光转向云雨烟与白瑶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仿佛是在欣赏两朵并蒂绽放的绝世之花,随即又好奇地问道:“不知两位姑娘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我们是千娇百媚宗的门下弟子。”云雨烟微笑着回答,声音如泉水叮咚,清脆悦耳,“此番是受了方前辈之托,来保护他的爱徒。”
“方前辈?哪个方前辈?”媚博明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困惑,就像是误入了迷雾森林的旅人,找不到方向。
“云师姐,他不会连方振海前辈都不知道吧?”白瑶晴惊讶地看向云雨烟,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云雨烟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红唇轻启,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确认:“媚道友当真不知方振海前辈的大名?”
“方振海?”媚博明闻言,脸上露出愕然之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他是谁?”
“那媚道友可知大炼器宗?”云雨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就像是在测试一块未知的矿石。
“这个嘛,我自然知晓,大炼器宗乃是我南域炼器界的泰斗,连镇天仙宗、十方剑宗的弟子都时常求助于他们,关系网盘根错节,遍布各大宗门。”媚博明略显自豪地说道,似乎在证明自己对修真界的了解并不浅薄。
然而,话音未落,媚博明脸色突变,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难道……那位方振海前辈,竟是出自大炼器宗?”
“看来你确实孤陋寡闻了些。”云雨烟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与理解,“若是知晓,怕是早就巴巴的跑去方前辈的铁匠铺,求一件神器了吧。”
“原来,我之前的那些揣测,都是自作多情啊。”媚博明苦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与自嘲,“我还以为,媚家这次的慷慨解囊,是因为……唉。”
“为何对这位名叫法克蜜的青年如此毕恭毕敬?”白瑶晴眉宇间尽是疑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他看起来,与普通凡人无异啊。”
“仙子慎言!”媚博明的眼角猛地一抽,仿佛被无形的风吹动,他紧张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行,随后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位法克蜜,实力惊人,他曾以一己之力,一拳轰碎了金丹后期强者的护体金光,这等壮举,我怎敢不心存敬畏?”
“什么?!”云雨烟与白瑶晴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她们的眼眸瞬间瞪大,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随后,一股凉气自脚底直冲头顶,两人的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震惊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白瑶晴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她试图反驳这个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的消息,“即便是元婴期的前辈高人,能做到一拳秒杀金丹后期强者,我也勉强能接受,但法克蜜……他看起来不过是个凡人模样,怎敢夸下如此海口?”
媚博明见状,只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感叹世间奇事之多:“仙子若是不信,在下说再多也是徒劳。不过,我倒好奇,为何两位会认为我是看在方前辈的面子上,才对法克蜜如此礼遇?难道,法克蜜与大炼器宗的方前辈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不错,他被大炼器宗的方前辈收入门下,成为了方老的亲传弟子。”白瑶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她似乎也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这……”媚博明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他呆呆地看着楚行,心中涌起无数念头:这小子,不仅实力强悍到一拳轰碎金丹后期,竟然还拥有成为炼器师的潜力?
“真是妖孽啊!”媚博明心中暗自嘀咕,既有羡慕也有嫉妒。他深知,像楚行这样的人物,无论未来能否踏入元婴期,只要能在炼器之道上有所建树,成为一代炼器大师,那么他的人脉和影响力,将会超乎想象。
炼器师,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和财富。特别是那些技艺高超的炼器师,他们不仅能够炼制出强大的法宝,更能够结交到无数的强者。即便是镇天仙宗、十方剑宗这样的超级大宗门,其掌教至尊在面对一位炼器大师时,也会客客气气,给予足够的尊重。
炼丹术虽然同样强大,但相比起炼器术来,却多了几分功利和依赖。毕竟,丹药虽能助人提升修为,但终究只是外力,而法宝却是修行者能够实实在在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想到这里,媚博明更加坚定了要结交楚行的决心。这样一个潜力无限、实力惊人的年轻人,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盟友,都将是他媚家未来的一大助力。 在修仙界的浩瀚苍穹下,流传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天赋与汗水虽能助人攀登修炼的高峰,但在炼器的奥秘面前,这一切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炼器,这门古老而神秘的艺术,仿佛是天地间最精巧的编织,将天材地宝化为修士手中的凌厉法宝。
想象一下,那些璀璨夺目的法宝,无论是飞剑凌厉如龙,还是护盾坚不可摧,它们的诞生并非偶然,而是出自那些被誉为“天工巧匠”的炼器师之手。在这片广袤的修仙大陆上,炼器师的地位甚至超越了炼丹师,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他们不仅数量稀少,如同星辰般难以触及,而且每一位都掌握着扭转乾坤的力量,使得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法宝得以现世。
举个例子,就像那传说中的“火灵宝鼎”,据说能熔炼万物,提炼精粹,唯有最顶尖的炼器师才能驾驭。每一次开炉,都伴随着天地异象,仿佛是天地间最神圣的仪式。而这样的炼器师,往往被各大宗门视为座上宾,因为谁也无法预料,哪一天他们会炼制出一件足以改变战局的神器。
然而,正是这样的尊贵身份,让炼器师成为了众人轻易不敢得罪的对象。毕竟,谁也无法确定,自己或身边之人是否曾请求过他们的帮助,欠下了难以衡量的人情债。得罪一个炼器师,无异于得罪了整个修仙界的半壁江山,因为他们的朋友遍布四海,每一个都曾受益于他们的妙手回春或神器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