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孙樱花,陆以安几乎要认不出这个人,用蓬头垢面,形容枯骨来说她并不为过。
“我以为上一次见面,已经是我们今生见面的最后一次。”
陆以安这句话算不上好听,孙樱花惨白脸上扯开一丝笑容,很难看。
“我再告诉你一个你爸的秘密,你要发誓,要一辈子照顾腾龙。”
孙樱花很清楚,陆腾龙坐过过牢,他这一辈子只能老实在家种地,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且自己杀了陆文国,陆老头陆老太肯定会迁怒腾龙。
陆腾龙快要出来了,她必须在自己临死前为儿子铺好路。
眼前这个女人不会是池中物,只有她可以帮助腾龙。
陆以安很失望,她以为孙樱花会后悔,想要在死前祈求原谅。
“我妈死了,你知道吗?她就算身体不好,但是依然还可以活十几二十年,却因为你的一个举动,她再也没有办法看着小蘅长大。”
“你觉得我可以不计较吗?你和你儿子如今所有下场都是自作自受。除了之前我答应的给他读书的钱,就当作之前你给我爸身世之谜的报酬以外,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她不应该对孙樱花的人性抱有希望,陆以安说完话就要起身离开。
“你必须答应我!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知道你和陆以白的秘密!”孙樱花眼眶泛红,声嘶力竭的吼道。
陆以安冷冷的看着她。
“你疯了,一个疯子说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不,会有人相信的,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你们的秘密告诉他们,哈哈哈,我死了,你也不会得到安宁。”
孙樱花的状态有些癫狂,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
狱警见状连忙过来制止她,让她安静一点。
孙樱花才慢慢恢复安静。
陆以安问道:“他们是谁?”
“嘻嘻,他们是要你命的人,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跟他们说。”
陆以安想到一种可能,她看了一眼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的孙樱花,开口问道。
“我要知道他们是谁。够不够资格让我付出一辈子的承诺去交换。”
“李大炮你知道的吧,他背后的人会去找你的,如果我把你的秘密告诉他们,你觉得你能不能逃得过?”
孙樱花阴恻恻的笑着说话。
陆以安嘲讽地笑道:“就你这个智商,早就被人把八辈子干的坏事都扒干净了要不是你马上就要死了,说不定人家直接来个灭口。”
她要立刻找人去查孙樱花这段时间和谁接触过,被樱花国那群渣宰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之后的日子自己别想安生了,而且还要把身边的人都保护好。
孙樱花那点点智商,都用来对付自己人身上了。
“何雯雯说的没错,你这个人就是没心没肺,冷漠自私!”
陆以安眯着眼,冰冷的目光扫过孙樱花,如同看着死人一般。
“孙樱花,我不介意收回我的承诺,让你儿子活得不如狗,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
“不,你不可以!你不能!”
见陆以安不为所动,脚步一步一步离开见面室,她慌了。
“陆以安,你回来!...安丫头,二婶错了,你回来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无论她说什么都没能留住陆以安的脚步,很快大吵大闹的她被狱警按住押回了狱中。
陆以安坐车返回定岗镇已经是下午,她返回老街的房子中。
隔壁的房子门突然打开,胡耀辉从里面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小宝。
“弟妹,你回来啦?”
七叔婆跟在胡耀辉身后,伸出头来,热情和她打招呼:“胡同志让我过来打扫一下,晚些就可以住了,安丫头吃了没?没吃我去做点吃的。”
七叔婆过来帮陆文荷带春分,之前陆以安答应照顾小宝,但是陈小芳恰巧去世,她就把孩子给七叔婆照顾。
即便不是七叔婆,她也找其他的人帮忙照看孩子的,她和杨瑾年都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
进屋子后,胡耀辉开口说道:“我已经将这个地方给买下来啦!如此一来,日后我要是再到这边来,也就不愁没有歇脚之处。”
听到这话,陆以安不禁挑了挑眉梢,这人嘴巴里没几句实话。
“呵呵,就是我家亲爱的爹爹和亲娘,暂时还不能接受我有个儿子...”
说着话,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仿佛那里依旧能够感受到当初被老爹那一巴掌拍下去时所带来的痛楚一般。
回想起前几日家里那鸡飞狗跳的场景,他觉得眼下暂时还是别把孩子带回家去比较妥当。
“那你想怎么样?”
“我已经和七叔婆说好了,她可以帮我照顾小宝。”
行吧,只要七叔婆愿意就可以,她也不拦着别人挣钱。
“那你想好给小宝起什么名字,总不能小宝一直叫着吧。”
胡耀辉灿然一笑:“我来的时候想好了,叫胡十一。”
七叔婆看了看孩子,然后又看一眼胡耀辉,劝道:“胡同志不如再改个名字?”
陆以安:“怎么,你再生个孩子打算叫十二?”
“我这不是为了好记,而且笔画简单,多好。”
.......
“这个孩子辗转多个人手中,最后依旧能平安,还遇上好人收养,希望他日后也一生顺遂,就叫安吉,胡安吉。”
杨瑾年说出这个名字,胡耀辉一拍手:“就这个,还有弟妹的名字在里面,遇到弟妹之后,他一生都平安。”
于是小宝的名字定下来了。
酒足饭饱后,胡耀辉返回他的新房子睡觉。
这边就只剩下陆以安姐弟和杨瑾年陈冬四人。
下午陆以安已经和陆以白通过气,查间谍这件事情,光靠他们私底下的能量是不够的,还需要借助官方的能量。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杨瑾年帮忙。
陆以白找了个切磋武功的借口拉走了陈冬,把空间留给了陆以安杨瑾年。
杨瑾年给自己和她倒了一杯茶:“从晚饭开始就见到你心神不定的样子,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