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天兵再度安营,却是又饿又累,十分狼狈。
一千天兵,先杀一阵,并未损失多少,只是死伤了十几个,但后来与相繇一战,却死伤无数,点兵一算,折损了三百六十七人,只余六百三十三名天兵,近一半都是那相繇毒液杀伤的。
(不同于传统的仙神,西游原着的神仙妖魔本来就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为妖时要吃人糊口,成了神仙后也是要吃饭的。
神仙们也经常搞宴会,喝酒吃饭。肯定会有人觉着,天兵要吃饭?那饭从哪里来?天上也有农民种地吗?会觉着十分扯淡,所以我前面设定了香火供奉,贡品就是吃穿用度的来源,所以香火供奉不仅是修炼的一种方式,也是天庭与众神的主要收入来源。)
此刻的敖伯玉也没时间去管众天兵没饭吃,那相繇主要攻击的就是自己,体内还有许多毒液没有清除,吞了十几株解毒的仙药,运行玄功,毒性被逼出一些,但没什么大用。
又想起先前对战时,赤帝炎能烧那毒液,便发了狠,又用赤帝炎在体内烧了一通,这才解了大半毒。
只是双臂双腿,还有脸上都是毒疮,没有恢复,而且又痛又痒,十分难受。
出了营帐,又取出数百枚灵果,让众将发下去让天兵先吃一顿,众将拜谢后,才与天兵分食。
敖伯玉寻到韦豪道:“韦校尉,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恐怕还得回天庭求援,顺便再取一份军资。”
此战若不是敖伯玉将那相繇引走,只怕死伤更大,之前敖伯玉不同意再战,却是韦豪劝他再战一场,此番战败,韦豪也是后怕,对敖伯玉也感激了许多。
听敖伯玉这么说,连忙道:“敖副尉说得在理,我这便亲自回天救援。”
说罢就带着严泽回天求援,然而这一去,就是半月才归来,却还是几人回来,既没有援兵,也无军资。
那韦豪一脸羞愧的说道:“敖副尉,我上天后,本是按你所说,先去乌浩宫求援,但水德星君大人却不在乌浩宫,说是被邀去赴宴,也不知何日才归。
只得去了天兵大营,然而那天兵大营说我等是奉旨除妖,没有旨意,半个兵也不肯借,又去了辎重司,也不肯给军资,说是已按人数发放完毕,既没增兵,也不给军资,无奈,只得回来。”
这结果敖伯玉也没有太意外,自己得罪了雷部的人,还没有人脉,如果乌浩宫不照顾,别的部门也不会给自己帮助,在武库署时就是如此,不仅不帮,还要为难。
“韦校尉不必在意,且稳住军营,待我去找我叔父借兵借粮。”敖伯玉道。
韦豪自然应下,敖伯玉便出了军营,往北海去。
北俱芦洲极广,花了两日,才赶到北海。
穿过水幕,入了北海龙宫地界。
“哪来的妖魔擅闯我北海龙宫。”守门的“酱爆八爪鱼”大喝道。
幼年时,敖伯玉也来过几次北海,不过眼下也长大了,而且面上的毒疮还未完全消去,守门的海将自然不认识。
“那酱爆八爪鱼,莫要怪叫,我乃西海龙宫三太子敖伯玉,今日是来见我叔父的,速速去通报。”敖伯玉亮出自己的龙宫玉佩道。
酱爆八爪鱼看了玉佩,连忙往龙宫请,又差人去通报。
进入殿中坐了小会儿,叔父敖顺、叔母龙后,还有两个堂兄敖雪宸、敖雪宁就来了。
“敖伯玉见过叔父,叔母,雪宸大哥,雪宁二哥。”
“好孩子莫要多礼,上次还是多亏了你降服那敖不修,快快坐下。”敖顺道。
“伯玉弟弟,你不是在八泽大夏学艺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敖雪宁问道。
敖顺一家都还不知晓敖伯玉的事,敖伯玉又大致说了一遍。
敖顺听后,就道:“侄儿不必担忧,稍后用了宴,我调两千兵马,带上粮草,让你两个哥哥助你去除妖。”
“侄儿多谢叔父。”敖伯玉起身行礼道。
“都是一家人,侄儿莫要如此客气,只是你两个哥哥虽长你年岁,本事却远不如你,还要望侄儿你多照顾他二人。”龙后道。
敖雪宸有些不悦的叫了一声:“母后。”
龙后这才没继续说。
敖伯玉见此就道:“叔母不必忧心,此战倒是不需烦劳两位哥哥出动,那相繇虽有些难敌,但也是那喷吐毒液的神通难缠,若是能解,我自有法子胜他,故只需兵马与粮草就好。”
敖顺听后,也知晓自己这两个儿子去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故没再提此事,道:“相繇之名我知晓,乃是上古就有名的凶神,我虽也听闻过他那喷吐毒液的神通厉害,却不知有何药何术可解,待我差人去擂铁鼓,敲金钟,唤你父王与两个伯父来,大家一起出出主意。”
敖伯玉想了想,也觉得是个法子,四海龙王或许神通并不广大,修为也不算高,但掌管的地盘极大,活得也久,见多识广,说不定真知道有破解那相繇神通的办法。
敖顺吩咐下去,那鼍将便去撞钟,鳖帅即来擂鼓,不到一刻,敖广、敖钦、敖闰三人就借阵法到北海龙宫。
敖顺一家与敖伯玉前去迎接。
各自见礼落座,敖伯玉说了缘由,敖闰就先起身说道:“这逆子自己闯了大祸,此番还要劳累大哥、二哥、四弟,我在此先赔个不是了。”
“三弟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既伯玉有难,我等自是要相助。”敖钦说道。
敖广接话道:“二弟所言极是,伯玉是有大志的,当年小小年纪,就敢出海去八泽拜师学艺,也学的了一身本事,此番虽是遭难,未尝也不是机遇,若是能除了那相繇妖王,回天复命后,陛下多半就要委以重任。”
“我虽听闻过那相繇之名,却不知晓其有何本事,更不知如何破解。不过我家中倒是有一批解毒的灵丹百枚,稍后我就去全取来。”敖钦道。
敖伯玉行礼道:“侄儿谢过二伯父了,只是那毒液甚是厉害,随我下界除妖的那些天兵,只是沾了一点,就化作血水,救都来不及救,侄儿我这也有一些师父赐下的丹药,却没大用。”
“你那脸上这么多毒疮,可是毒力未解?”敖闰问道。
“孩儿运转玄功,又用赤帝炎烧了一通,服用了丹药,已解了大半,现在已没多大事了。”敖伯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