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仔细悟了一会儿,发现果然行不通,有些烦躁,骂道:“赶紧滚,你这混泥鳅,见你就烦。”
敖伯玉自不会走,道:“神女,不知您与应龙先祖是何关系?”
“与你何干?”
敖伯玉从腰上解下火葫芦,给雨师妾倒了一杯仙酒道:“应龙先祖之威名,莫说龙族,只怕上古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自也十分敬仰,故想听听应龙先祖的事。”
那雨师妾闻着酒香,就接过酒杯,品了一口,道:“光是一杯酒,就想套我的话,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你若是愿多背些那化龙书的口诀,我便与你说一说。”
敖伯玉又倒满酒杯道:“神女自是已知晓不能修,何必还去记挂。”
那雨师妾又喝了一杯,道:“那你在此献殷勤,总不会只是想知晓我与应龙什么关系吧?”
“神女智慧无边,我也是想见识一下应龙之角。”
那雨师妾听后,道:“如此宝贝,如何能随意示人?”
敖伯玉又拿出几枚仙果,那雨师妾尝了一个,就全都收下,道:“既如此,就给你看一看。”
就见她手一招,两根角落入手中,虽只有半尺长,但散发的气息远超那青丘灵宝,形状似鹿角,却又没鹿角那么多弯曲之形,角尖锋锐,角根粗壮。
敖伯玉只是一眼,就确定是应龙之角无疑,虽未见过应龙,但敖伯玉修行化龙书,这种气息是不会认错。
“神女,不知此物可卖?”敖伯玉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雨师妾听闻,笑道:“自是卖的。”
敖伯玉心知她多半是在耍自己,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价钱几何?”
“不贵,九千年一熟的紫纹缃核蟠桃树,你给个三五十棵就好。”
“......,神女是要拿蟠桃当饭吃呢?”
“你若没有,就莫要再提。”
“神女,此物在你手中,也没什么大用,不如真心实意开个价卖我,换些有用的宝贝,岂不是好?”敖伯玉道。
雨师妾看了看敖伯玉,道:“我明白了,你修炼应龙之术,此物对你必有大用。”
“只是能够加快一点修行而已,算是有用,但也不是非有不可。”
雨师妾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你若能帮我做一件事,这应龙之角赠你也不是不可。”
敖伯玉没有被这话冲昏头脑,这雨师妾的修为至少比自己高了两阶,若是她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多半也难。
“神女请说,若是我能做到,自是全力以赴。”
“当年区吴国被灭,那朝阳之谷的天神天吴趁我虚弱之时,暗算我,抢走了我的龙珠,导致我近万年来,都不敢离开此地半步,只能自囚于此,你若是能从他的手中拿回我的龙珠,应龙之角就送你。”
“那天吴是什么修为?有什么手段?”
“他上古就得道,不过应是没有入大罗,多半是仙君境界,使一把紫金八卦刀,神通法术倒是一般,但会一门法术,唤作迷魂乱心咒,十分厉害,而且很难防备。我若不是被国运反噬,加上中了他的迷魂乱心咒,也不会被他摘了龙珠。”
敖伯玉听闻,心中叫苦,所谓的仙君,就是至仙境,若说太乙还有可能一战,但若是太乙,雨师妾早就自己去抢回来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神女,我才天仙境界,哪里能去找一个仙君的麻烦。”
“一年多前,你与哪吒带天兵剿灭蛊雕一族的事,我听人说过。
你既有此人情,不如再请哪吒带兵来一趟。哪吒虽说修为不如天吴,但真打起来,天吴多半不是哪吒的对手,再加上你的助力,此事能成。”雨师妾道。
敖伯玉知晓她是真以为自己和哪吒关系很好了,其实上次哪吒能来,也是取巧了。
那天吴虽是上古册封的朝阳之谷水伯,但也算是占了名义,就与自家师父在大夏的情况相似。
哪怕自己厚着脸皮去请,哪吒也不可能带兵去剿一个上古水伯。
除非那天吴作乱,而且要作大乱,起码得向那蛊雕一族一样,才有可能请天兵下界。
可敖伯玉已经到达朝阳之谷有一段时间了,知晓那天吴近千年都不曾出现,更别说作什么乱了。
“神女,我来朝阳之谷也有一段日子了,听闻那天吴已有千年未出现,就算我有心,也寻不着他啊,不如换个要求如何?”
“我既如此说,自是知晓他在何处。你若是做不到,就赶紧滚,莫要烦我。”
敖伯玉无奈,只能问了那天吴在何处,看看能不能走一走“排塞赃”的路子了。
雨师妾告知后天吴洞府后,就将敖伯玉赶走,敖伯玉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去冒险一试。
小万圣敢上天盗九叶灵芝草,是因那九叶灵芝草并非是王母带着身上,但天吴抢夺雨师妾的龙珠,多半是用作修炼,很有可能吞服在体内,甚至已经被他炼化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难。
不过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朝阳之谷极其广阔,此名得自朝阳谷,那朝阳谷在虹虹北边的两条水流中间,敖伯玉找到地方,就施展隐字秘往水中去。
到了水底,敖伯玉按照雨师妾所说,依照八卦定位,往东南面去。
又找了许久,还真找到了一处水下洞府。
只是这地方大门紧闭,又没别的地方能进去,敖伯玉就试着变小,但没有猴子那样的变化之术,还是不够小,进不去。
敖伯玉想了想,浮上水面,找了许久,找到几条冉遗鱼,这冉遗鱼长着鱼的身子,蛇的头和六只脚,眼睛长长的像马耳朵,虽没有灵智,但普通的住家修士也不是其对手。
用灵果勾引这几条冉遗鱼入水底,在那天吴洞府门前争斗。
几条冉遗鱼果然斗得厉害,撞得那洞府大门砰砰响。
不多时,就见有一个水妖开门,见是几条冉遗鱼,直接施法,将几条冉遗鱼都杀了,随后又关紧了大门。
敖伯玉自然也趁机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