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抬脚便踹,将老头直接踹飞出去,随即弯腰将丫丫扛起来就往房子里面走。
老头被踹的好半晌没爬起来,一双浑浊的老眼瞪着挣扎不已的外孙女满是悲戚。
凤倾城捏紧拳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牙关咬的死紧。
萧梓战站在她身边,眼底闪过猩红的光,他松开了凤倾城的手,没有继续阻挠她。
意料之外,凤倾城非但没有冲过去,反而后退几步转过了身。
胖子扛着丫丫进了房子,里面突然传出几声尖叫,随即便是胖子兴奋的声音:“老大,这里还有几个,死老头难怪那么积极,这是藏着人了……”
此话一出,好几个黑衣人蠢蠢欲动,转头看向为首之人。
只见那人轻微点头,几个黑衣人快速冲进房间里。
老头终于爬了起来,痛哭流涕的嘶吼:“住手,你们快住手,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我家丫丫,救救我家的孩子们。”
然而村子里安静的让人害怕,刚刚还在路上劳作的人,这会全都不见了。
有的只是房间里层出不穷的尖叫声,男人们阻挠打斗的声。
到最后汇成了胖子等人的淫笑声,以及女人不甘受辱的哭求声。
凤倾城转头,佯装看山水的模样,仰头将泪水逼回身体里。
几个人上前,将萧梓战与凤倾城拦在后面,不让为首的人看到他二人。
萧梓战才低声安抚:“别难过,你是为了救人,他们会理解的。”
凤倾城却笑了,笑的十分诡异,让人不寒而栗:“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不觉得她们可怜,我也不可怜她们。”
萧梓战凝眉,觉得这不该是凤倾城说的话,他的认知里凤倾城悲悯世人,所以才会守护禹城百姓,差点战死禹城门外。
可眼前这般残忍的事情,她却像是在看笑话。
转头,对上萧梓战狐疑的目光,以及质疑的眸子,凤倾城扯出一抹邪佞的笑:“你知道她们曾对玄武做过什么吗?这不过是她们的报应,我不会救她们。”
萧梓战眼底滑过了然,虽然心里不赞同,却也不阻挠凤倾城的想法,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想要给她更多的力量。
不多时,房间内的声音小了,男人们提着裤子心满意足的出来,随后几个衣衫褴褛,双目呆滞的姑娘被推了出来。
老头看到这样一幕,眼前一黑晕死在地上,却没人上前扶他。
为首的黑衣人冰冷的扫了眼,冲着食髓知味的胖子道:“问没问出来?”
“问出来了。貌似这个村子里,没有跟她玩的来的,不过最近搬来一户外姓人,有个姓赵的女子与她交往甚深,听闻住在她家隔壁,村东头那家。”
为首之人上马,其余人纷纷上马,顺带将几名女子拽上马带走。
凤倾城与萧梓战等人紧随其后,跟着一行人直奔村东头。
几十户人家,家家闭户,刚刚升起的炊烟奇迹般消失了,就好像一夕间所有人全部消失了一般。
村东头两户紧邻的房子,其中一间土坯房可以看出新盖没多久。
为首之人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下马冲进去一通翻找,却是什么都没找到:“老大,应该是听到风声跑了,炉子里的火熄灭有一会了。”
为首之人扫了眼胖子,胖子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抬手在马背上的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死丫头,都怪你耽误了老子的正事。”
被打的丫头震颤了一下,趴在马背上不停的哭,却是一声都不敢出。
为首之人调转马头:“留两个人,其余的回营。”
为首之人身后两人跳下马,似乎非常喜欢留下的任务,很怕别人跟他们抢。
胖子蠢蠢欲动的身影,终是没能抢先,只能安稳的坐回来,跟着为首之人策马离开。
凤倾城知道,留下这两个人,定然不会让村里人好过,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她抬头看向萧梓战,对方瞬间了然凤倾城心里想法,回头看了眼身后,有人会意悄悄留了下来。
一行人风驰电掣往深山里奔去,随着山路越来越不好走,凤倾城的心便越发急切。
直到一处山坳,马儿再也无法发挥作用时,一行人下马。
丛林深处跑出三五个人迎上来:“沐统领,您回来了,呦呵,今日收获不小啊。”
沐统领下马,将马儿交给对方,随即扫了眼胖子。
胖子不甘心的将身边的女人推给对方:“悠着点,玩死了,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你们找来。”
几个人眼里闪耀着狼一般的光,看的女人浑身发冷,转身一把拉住胖子的胳膊:“求求你,别把我给他们,我愿意服侍你,你带我走吧,求求你了。”
胖子看着女孩的脸,咂咂嘴有些舍不得的捏了一把:“哎呀,爷也舍不得你,但……”
他说到一半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女子。
几个女孩瑟缩的往后退,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
女孩突然伸手指着丫丫:“抓她,她是爷爷最爱,最疼的外孙女,她平时最讨厌丫蛋,对丫蛋最不好,你们抓她,丫蛋铁定恨死她了 ,你们抓她,丫蛋一定高兴。”
听到她的话,一名年龄略长的妇人猛的跳出来,将丫丫护在身后,指着女孩怒骂:“你个赔钱货,你敢出卖我女儿,我打死你……”
胖子抬脚将妇人踹翻在地,抬头看向丫丫,眼底闪过狰狞的光:“老大,既然那丫头是虾妹最讨厌的人,是不是能利用她试试虾妹?”
为首之人依旧让人看不出情绪,冰冷的视线扫了眼几个女人,转身往山上走。
后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胖子毫不犹豫的将之前的女孩推过去:“给你们了,慢慢玩,省着点用。”
女孩哇哇大哭,挣扎着想要跑,却被几个人抓回来打晕扛走,连同几十匹马驱赶着向森林深处去了。
凤倾城冷漠的跟在一行人身后,眼底闪耀着狠戾的光,尤其是那个叫丫丫的姑娘,仿若被她盯出个洞来。
一行人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在一处宽敞的场地停下。
黑衣人纷纷摘下黑巾,开始着手捡柴烧火,像是要做早饭。
凤倾城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看向萧梓战。
萧梓战的一只手放在腰间,眼底冷芒一闪而过。
为首之人抬头看向几个未摘面巾的人疑惑开口:“怎么回事?为何不摘面巾。”
他一开口,几十人全部转头看向他们,手不由得握上随身武器。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