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为第四十七战区正在打仗,武器消耗大;另一方面则是朗伊王子低价大甩卖,价格实在太合适。
这笔生意,怎么看朗伊王子都是亏的,但他毫不在乎,因为他真正想要的,就是那些螭吻军刀。
一把把螭吻军刀送出去,帮他拉近了和贵族们的关系,稳固了家族纽带,对他地位稳固起到了不小作用。这么看来,这钱花得一点也不冤枉。
这种买椟还珠的行为在军事爱好者圈子里引起了巨大讨论,一把冷兵器,一把军刀,竟然撬动了十亿的大单,这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螭吻军刀做到了。大家对设计出这么变态的螭吻军刀和猎影十字弩的人越来越好奇,到底是谁研究出这些引起轰动、影响深远,甚至能改变战局的武器,不仅军事迷们在讨论,连国外的武器研发界都在热议。
景熵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管,正忙着在山上搭建猎影十字弩的生产线。
快搭好的时候,听说父亲从海上回来了。
他给家里打了电话,是母亲接的,开了免提:“快来,儿子来电话了!”
军队里给家里打电话不容易,所以父母都很上心。
景熵的父亲刚坐下,就听见景熵的声音:“爸妈,你们最近别出海了,等我忙完这阵子任务,就回家住一段时间。”
景熵父亲哈哈大笑:“放心,我不开渔船上岸了,你想啥时回就啥时回。”
景熵却吓了一跳:“咋了?出啥事了?”
景熵父亲得意地说:“我在海上时,账户里莫名其妙多了100万,咱们有钱了,还出海干啥,我打算干票大的。”
景熵一头黑线,哪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是自己的分红啊!
他咳了两声,给父母解释了那100万的来历。
景熵母亲乐开了花:“原来这样啊,你爸一说这100万,我这心就七上八下的,还想让他去自首呢。”
景熵父亲瞪了母亲一眼:“自首啥,是别人打进来的,又不是偷的抢的。”
景熵没想到出了这么大个误会,一时哭笑不得!
景熵母亲还是不放心:“你搞的小发明,军工楼奖这么多?”
景熵正色道:“部队的事,您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能说。”
景熵母亲笑呵呵地说:“行行行,反正钱没问题就好,这么说,你能转正了?”
景熵点头:“已经转了,前几天刚办的手续,还派人到家里调查了背景。”
景熵父母赶忙应和:“对对对,有这事,就你爸上次出海回来那会儿。”
景熵问:“爸,你不打算出海了,以后想干啥?”
景熵太了解父亲的性格了,想到什么做什么,冲动,以前也给家里带来过不少麻烦。
那次他脑袋一热,借了大笔钱扩建猪场,结果亏得血本无归,家里好几年才缓过来。
他怕父亲再干出不理智的事。
景熵父亲拍着大腿说:“近海渔船多了,咱那小船捞不到啥,赚不了大钱。现在有这100万,加上以前存的,我想干票大的。”
景熵母亲听了浑身一颤,一听景熵父亲要干大事,她就心慌:“别乱来了,不想出海,实在不行,去市场卖海鲜,一年也能挣不少。”
景熵父亲大大咧咧地说:“我又不老,天天守个小摊有啥意思,我想建个人工养殖场,就建在海上,这些年搞养殖的都赚了。
我打听好了,一百多万差不多,再借点,咱又成养殖户了!”
景熵父亲一脸志得意满。
景熵母亲急了:“哎呀,儿子,你快劝劝你爸,快劝劝!”
每次父亲要搞大动作,母亲就担惊受怕。
景熵心里叹了口气,父亲之前养猪场亏得一塌糊涂,多年受亲戚朋友冷眼,借钱的都躲着他,心里肯定憋屈。
虽然债务还清了,但那坎儿恐怕还在。估算一下,就算父亲海上养殖场再赔了,靠着自己的分红,家里也不会有大碍,便没怎么劝,随父亲去了。
确定了大致的回家时间后,他就挂了电话。
景熵的父母很高兴,父亲说:“咱儿子转正了,军工楼还给了奖励,这是喜事,明天你去买点鞭炮,我得去祭拜祖宗!” 老家有个祭祀祖先的习俗,对爹妈来说,景熵能从义务兵转成正式编制,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更别说还拿了那么多奖赏。
景熵妈妈自然没啥意见,爽快地答应了。
景熵搭完生产线,原以为能差不多回家了,结果又拖了些时日。
因为他得教会那些工人快速上手,125厂就他一个懂技术的,也没其他工程师帮忙,啥都得自己动手,这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到所有生产线正常运转后,他才向侯厂长请假回老家,假期总共半个月。
没想到,一回家老爸又不在。
妈妈一边在厨房忙活做美食,一边说着:“你爸这不是刚开了个渔场嘛,正找施工队建场地呢。”
景熵在客厅吃水果,一听这话差点没噎着,这才几天,老爸真干上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一直到饭做好,景熵爸才回来。
见儿子一身军装,乐得哈哈笑,拍着他的肩:“臭小子,有模有样的,跟你爸年轻时候一样帅。”
景熵妈端上最后一道鱼,笑道:“我儿子比你帅多了,快来吃饭吧。”
吃饭时,又聊起了那一百万奖金的事。景熵的爸妈虽然是普通人,没啥文化,但也绝不傻。
多方打听之下,才知在部队研发东西,能拿一百万分成,可不是个小数目。
爸妈心里既高兴又好奇,想从儿子那探听些消息。
他们自己不关注军事装备这类消息,自然也没听过螭吻jun道、猎影十字那些,更不会往儿子身上联想。
一时间,他们也摸不透儿子在部队发明了啥,能拿一百万分成,听说这分成一般年底才发,现在这不年不节的,就提前给了奖励,估计是上面特别批准的,让景熵的爸妈又是一阵激动。
景熵自然没法解释,时候未到,他不能擅自乱说,哪怕是对自己父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