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韩旭如约而至,孟驰早早步出门外等候,喜相迎。
崭露笑颜,孟驰客套的寒暄:“韩兄,没想到你也来到了江城,经年未见,风采依旧呀!”
韩旭亦当仁不让的抱拳:“孟兄,阔别多年,今日能再会,当真是物是人非呀!”
一番你来我往的叙旧后,孟驰将韩旭带至唐醒之的书房。
孟驰张罗着引荐:“唐伯伯,这便是我曾与你提及的故交韩旭。”
“哦……”唐醒之目光巡视一圈,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确认气宇非凡。
“韩公子如今在哪高就?”
正当唐醒之面带微笑静候韩旭的回答,这时,门被推开,唐鸢不请自来。
唐醒之沉下一张老脸,提高声音训道:“鸢儿,怎么回事,爹有贵客在,你为何不敲门便闯入?”
面对自家爹爹不痛不痒不过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呵斥,唐鸢早已见怪不怪,只当没听见,不予理睬,只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注视着韩旭:“韩教官?”
这下子,孟驰轻蹙眉,适时的出声:“怎么,鸢儿你认识韩旭?他是我故交。”
韩旭的自我介绍恰如其分的烘托而出,含笑作答:“小弟正是唐小姐的教官,现于江浦军校任职。”
“哦,原来如此!当真是巧啊!以后还请韩教官多多关照小女。”闻言,唐醒之顺水推舟。
众人一番高谈阔论后,韩旭起身告辞,闻他侃侃而谈,爱才的唐醒之心生欢喜。由衷的叮嘱:“韩公子有空常来唐府做客。”
韩旭也不谦虚:“一定。”
待韩旭走后,孟驰送完人归来。
唐鸢已近唐醒之身侧,正在给唐醒之小力的捶着肩,绵绵的小拳头,力道轻柔刚刚好,观唐醒之舒适的眯眼假寐,娇娇的问:“爹。你觉得韩教官如何?”
“不错!青年才俊。一看便知是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有学识,有见解。”唐醒之不知是计,故而。实话实说,并不吝啬溢美之词。
“孟哥哥,你觉得呢?”唐鸢自唐醒之身后眨了眨眼睛,抛给孟驰。
孟驰瞥一眼唐鸢。与其眼神交汇,算是回应。尔后会意的一通夸赞:“我与韩旭相识多年,对他熟稔!他心系天下,志向高远,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大帅将其招至麾下。不久的将来,必成大器!”
唐醒之赞许的点点头:“嗯,孟驰言之有理!你与他多走动走动。日后。也许有可用之处。”
这时,见时机成熟。唐鸢方才道出原委:“爹,女儿有事禀报。”
见唐鸢倏然跪拜自己面前,神色凝重,唐醒之何曾见过女儿如此阵仗,怕是有事相求,虽如此,急急的欲拉起女儿孱弱的小身躯。
然,唐鸢不为所动,执拗不肯起身:“爹,你听女儿把话说完。”
“好。”
“爹爹,请恕女儿不孝,女儿爱慕韩教官。”
“什么?”唐醒之强压心头的怒火:“何时的事儿?你和他有无来往?”
“我们已来往数月有余!”
唐鸢话音刚落,唐醒之暴跳如雷,将手边的茶几拍的啪啪作响,茶盏亦弱不堪受地腾空而起,尔后,再也坐不住,忙起身,发抖的指着不争气的女儿大喝:“你不知自己与张恭梓有婚约的吗?还敢与旁的男子私下来往?”
唐鸢扬起脸,倔强的对视着自己的父亲。
“爹,女儿也不想这样!当初,我与张恭梓的婚约,本是父亲一手包办的,当时我年纪尚幼,不谙男女之情。如今,女儿已过豆蔻懵懂的年华。我曾多次跟爹爹提起将这门婚事退了,我不喜那张恭梓。爹爹偏不听!”
闻言,唐醒之气的全身发抖:“你再说一遍!反了你,竟敢冲撞你爹!”说着,手一扬,顿在半空:“今儿,我把话儿撂这儿,张家这门婚事是没法退了,你是嫁也得嫁,不嫁,我便绑了你送去张家。”
唐鸢不屈不挠的抗争,眼中带火的执着。
“若爹爹执意如此,那女儿唯有一死以明志!到那时,我便是一具尸体,我看你如何将我送去张家?”
唐醒之怒不可竭:“那我便将你的尸体送去张家,埋在他张家的祖坟地上。你生是他张家的人,死是他张家的死人。”
这下子,唐鸢也被激怒了,怒发冲冠地朝自己的爹爹指责:“唐醒之,张家到底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不惜牺牲你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也要成全我与张恭梓?”
唐醒之气的眼冒金星:“你……”
观父女俩互不相让的言语过激,唐父更是气的不轻,孟驰忙上前,在唐父背后捋了捋,替其顺顺气,边呵斥:“鸢儿,你怎可如此对唐伯伯说话?”
见父女二人皆梗着脖子头扭向一侧不吭声谁也不爱搭理谁的样子,孟驰忙在唐鸢身边跪下:“唐伯伯,这事儿都怪我,若非前几****偶遇韩旭,并邀请他来府上做客,鸢儿她也不至如此。”
见孟驰也惶恐不安的跪下,唐醒之气意消退了些,忙扶起孟驰。
“这事怎能怪你?分明是那姓韩的有备而来。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来着,却没想到竟是鸡鸣狗盗之徒,居然私下勾引我女儿,妄想高攀我唐家,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时,孟驰小声提醒:“唐伯伯,鸢儿的脾性您不是不知道,倔的很,若执意横加阻拦,也许真的会弄巧成拙的!”
尔后,孟驰俯在唐醒之耳边窃窃:“若她牛脾气上来,背着您将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你更难办!不若先假意应允,待我前去了解韩旭的状况后,再从长计议。”
闻言,唐醒之长叹一声。
“哎……鸢儿,那韩旭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介穷教官,哪能与张家公子相比呀?再说,张恭梓对你,那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恨不能若爹爹这般宠你溺你,上天入地摘星星捞月亮的。你这是何苦呢?”
然,早已情毒深中的唐鸢誓要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誓不罢休!
“爹爹,爱是不问缘由的!张恭梓再好,女儿不喜,一切皆是枉然!”
唐醒之面露难色,语重心长的劝诫:“那你让爹爹如何向张家交代呀?你也知道,张家财力雄厚,曾多次资助我们唐府,若因儿女之事翻脸,只怕日后爹爹很难做!严重的,若他们改为支持旁人,爹爹也许会失去这大帅之位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