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其他人的目光可以凝成实体,陈珈洛此刻可能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陈珈洛呼吸一窒,赶在其他几人暴走之前迅速滑跪:“听我解释!我是因为受伤了让榆榆帮我涂药才脱衣服的!除了涂药我什么都没做!”
“衣服都脱了,你说什么都没做?”周霁月瞥了他一眼,“行啊陈珈洛,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最靠谱。”
“不是,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榆榆吧?我要是真对她做什么,她现在还能搭理我?”陈珈洛为自己叫屈。
“别说那些没用的。”程骋冷笑一声,“我们是在针对你,攀扯榆榆干什么?”
“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了吧?你们就是在针对我!”陈珈洛迅速反击。
况野作为桑榆钦定的靠枕,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自觉比其他人高出不止一个等级,因此也就懒得搭理他们。
“宝贝儿你是不是困了?”他侧着头,轻声问道,“困了的话就回屋休息吧。”
桑榆摇摇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地问:“况野哥,他们在吵什么?”
她觉得自己脑子晕晕的,周围人说的话好像都乌拉乌拉的进不到脑子里。
况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桑榆好像又喝醉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看向桌上的酒杯。
桑榆朝他伸出两根手指,他挠了挠头,“才喝了两口,不至于醉吧?”
“是两杯哦。”桑榆纠正道,“我还偷偷把司言哥的酒喝光啦!”
“……”
况野这才想起来傅司言说晚上还要处理工作,所以把酒杯放到了一边。
“你这点儿小聪明全都用到偷偷喝酒上了。”况野无语道。
所以她在那边评论别人手感的时候,应该已经处于喝多的状态了。
只不过桑榆平时的脑回路就很清奇,大家还以为她是故意逗人玩呢。
桑榆的脸颊已经有点泛红了,况野不敢让一个喝多的人在室外吹风,想着赶紧把她带回房间。
“不行,”桑榆摇摇头,“我不要你送我回去。”
况野深受打击,“为什么啊榆宝?就算是个靠枕,你也不能用完就扔吧?”
“不可以!”桑榆一脸正直,“况野哥说过,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我就会非常危险。”
“所以我们不能单独相处,”桑榆在胸前比了个“达咩”的手势,“要远离危险。”
况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偏偏桑榆这几句话说得很大声,其他人听到后,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况野。
“请问公子,只有你和榆榆两个人的时候,你想做什么危险的事呢?”
周霁月对桑榆和这几个人的关系看得很开。
自从与桑榆重逢之后,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唯桑榆主义者。
即使在座几人里随便拎一个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被拿来充实桑榆的后宫,在周霁月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认为桑榆就是值得。
但这并不代表在桑榆想清楚她和这几位的关系之前,这几个人可以凭着桑榆那点若有似无的好感为所欲为。
他的感情生活早就肉眼可见地变成了一团乱麻,他希望桑榆可以完整地、幸福地、拥有属于她的感情。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桑榆完全理清思绪之前,制止所有不怀好意的人的靠近——
“公子,你已被列入失信人员名单。”周霁月两手一摊,“恭喜你,步入洛总后尘。”
况野觉得自己冤枉得要死,可桑榆现在头脑不清醒,根本无从辩解。
陈珈洛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挺好的。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他和我一样倒霉。”
“行,随便你们怎么想。”
况野懒得解释,低头看了看已经困得迷迷糊糊的桑榆,语气温柔了许多,“榆宝,你想让谁送你回房间?”
“宋总把你送回去行吗?”况野轻声问。
“不要!太丢脸了!”桑榆把脸一扭,“他把我抱回去的时候,小关她们都看见了!”
“……”
“行,真是没一个好人啊。”周霁月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失信人+1,宋总走好。”
宋书墨也是无语地捂住额头,“好好好,我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许是看到有人像自己一样倒霉,况野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榆榆,那谢教授送你行吗?”
桑榆的头摇得飞快,“不行不行!他肯定会念叨我的!肯定会说我怎么又喝多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捂住耳朵。
谢祁安还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你们好歹还是个人,到我这直接变动物了。”
况野险些憋不住笑,赶紧往下问,“让傅总送你呢?傅总肯定不会念叨你。”
“啊,”桑榆莫名其妙地有些羞涩,“不行……”
“司言哥太帅了,我怕我对他做什么不礼貌的事。”
“我靠!凭什么到他这边是好评?!”陈珈洛气得脑袋冒烟,“哪里帅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明明一点都不帅!”
“说气话就大可不必了吧。”
傅司言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哼,暗爽哥。”陈珈洛嘲讽道。
提案接连被否,况野只好继续问,“让程骋送你回房间行吗?”
“程骋哥,”桑榆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程骋哥好。”
“程骋哥人长得帅,脾气也好,会给我看动画片,还会做饭……”
桑榆掰着手指数着程骋的优点,每说一句,其他人的脸色就沉一分。
程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幸福。
“没想到榆榆这么喜欢c总啊。”况野挑挑眉,却并没有把桑榆交给程骋的意思,反而继续问道,“那小关总呢?榆榆喜欢吗?让小关总送你回去可以吗?”
“阿越?”桑榆小声嘀咕,“喜欢阿越?”
关越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时候,却见桑榆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