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言正明带着时千在音协转了一圈,顺便办了这边的信息验证。
音协分部的信息验证只能进相应的分部大楼,而总部的则是可以全国通行。
言正明带时千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桌上印着时千的铭牌,特级会员有专属的办公室,言正明这样并不算逾矩。
言正明让时千有空可以过来,三个月后京城有一场音乐大赛,言正明希望时千可以参加,当作长长见识。
时千答应了,司机将人送回了学校,还贴心地将东西全搬上了宿舍。
时千回到宿舍的时候,言阁已经不在了。
张轩山热泪盈眶地看着已经签好的一大箱专辑,感觉回家可以当祖宗了。
见到时千回来,刚想说带他去买生活用品,结果发现已经有人将这些全扛到宿舍了。
“路上遇到一个朋友,顺便都买好了,下午就不麻烦了。”
报到过后,是为期两周的新生军训,就在军训前一天言阁的床位还是空的,时千庆幸言阁不住宿。
军训前一晚,言阁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宿舍,随手将行李放在空桌上。
张轩山本来还以为言阁不住宿舍,失望了好一阵,看到言阁拿着行李进来,没想到老天眷顾,居然还是赏他和偶像同屋的机会。
张轩山赶忙给言阁递了瓶未开封的水,“偶像,你喝!”
言阁说了“谢谢”,接过水打开喝了两口,“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好嘞,言哥!”
言阁也懒得纠正,反正自己确实比舍友大上两岁,叫个哥也是正常。
他本来并不打算住在宿舍,嫌麻烦,但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那双眼睛,想到了时千,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在军训前一天搬了进来。
言阁和张轩山还有韩卓景打了招呼,视线就一直在找时千。
时千刚洗完澡,就听到浴室外面有动静,出来后就和言阁的视线碰上。
这人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不住校吗?
时千移开视线,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吹头。
言阁想和时千打招呼,但时千完全不想理他,言阁想着自己好歹也是顶流,不理就不理,显的他好像多在意这个招呼似的。
第二天不到6点,宿舍所有人都起来了,6点半要集合,军训第一天要是迟到可是要被抓典型的。
时千懒洋洋地换上军训服,这腰带有点大,时千怎么都扣不好。
突然有一只手从他背后伸了过来,抽走了他的腰带。
“我带了打孔器,往前扎多两格你就能系上了。”
言阁从起床后视线就一直停在时千身上,他对时千有些好奇,这还是他红了之后第一次遇到把他当透明人的人。
时千说了“谢谢”,接过腰带系上。
言阁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昨天他就想说了,不过他和时千从没见过,估计是想多了。
言阁趁着腰带这会装作自然地和时千唠嗑,“我叫言阁,本地人,你呢?”
“昨天你走得太快,我们还来不及认识。”
时千把帽子戴好,才不冷不热地回复道:“时千,炎城人。”
炎城,南方人,怪不得时千的气质和他们都不一样。
言阁还想问什么,可惜集合时间快到了,只能作罢。
言阁是明星,刚出现那会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因着教官严厉加上训练强度实在是太大,大家后面根本就没力气追星了。
经过这几日相处,言阁对时千身上的好奇不减,总是想找时千搭话,可时千好像总是躲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军训都要结束了,言阁都没能和时千说上几句话,不是张轩山将话接走了,就是来了他的小粉丝,激动地问他要签名和合照。
回到宿舍时千就是洗澡,上床戴着耳机看书,到点睡觉,言阁能感觉到时千不想和他说话,是讨厌他吗?
时千没想这么多,只是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发过给言阁自己录的demo,怕多说话言阁听出他的声音。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小心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军训最后一天,京大和隔壁的京城音乐学院来了个新生联谊,时千看到了时岩。
时岩也看到了时千,没想到时千居然真考到了京大,他当初听到的时候完全不信,时千上一世明明连高考都没参加就被送出国了。
真正在京大看到时千,才让时岩有了实感。
剧情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时岩今天过来当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他记得上一世自己就是在这次联谊上和言阁认识的。
言阁对他一见钟情,心甘情愿当他的舔狗,为他上刀山下油锅,是他的助力之一。
不过言阁比起上一世红了许多,上一世只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这一世直接就成了顶流。
不过也不影响,是他的终归是他的,红了更好。
能成为顶流的心动对象,怎么着都是赚到了。
时岩和上一世一样,走到了离言阁不远的地方,这里灯光偏暗,时岩上一世就是在这里不小心踩空了。
在他差点摔倒的时候,言阁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时岩才知道言阁是个小火的歌手,参加了不少音乐节,言阁懂不少乐器,刚好时岩是音乐学院的,两人十分投缘,相谈甚欢。
不久言阁就和他表白了。
当时时岩还在和孟倾暧昧,当然是拒绝了,言阁虽然是言家人,但言阁根本不接触家族生意,哪里比得上孟倾这个掌权人。
孟家比起言家还是要厉害上不少,时岩当时的目标是孟倾,自然不可能答应言阁,不过时岩也没把拒绝的话说得太绝,只说自己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言阁虽然伤心,但还是尊重了时岩的决定,没有因为表白被拒疏远了时岩,还是一如既往地守护在时岩身旁。
做他身边最忠诚的护花使者。
时岩看准时机,他做戏做全套,决定来个真踩空。
“哎呀!”
时岩就要像上一世一样摔倒了,他用余光扫视一旁的言阁,微微扬起嘴角,闭上眼睛,就是现在。
可当他一屁股墩跌坐在地上的时候,瞬间懵了,言阁呢?怎么没来扶他?
时岩睁开眼睛,看到言阁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左边走了,仿佛在追什么人,根本没有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