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当他听到苏暖和别的男人有了恋情,他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妒火,叫他焦躁不安,心神不宁。
即使他知道,苏暖是故意说假话来气他。
“昨晚上不是还在会所点男模,怎么,今天就又谈了个新的?你玩得还挺花,浪得没边了!”
男人被火烧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给他俩搅黄了。
“我说霍总,你对前妻的生活还挺了如指掌的。” 苏暖目光坦荡,丝毫不避讳:“我是去了又怎么样?你搞清楚,我现在是单身,你还是多操心你的新欢吧!”
霍宴臣看向严以翔:“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敢谈?”
严以翔被问住了,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下,掩饰尴尬。
“那个,霍总,您和苏小姐的离婚新闻轰动世家圈子,我也有所耳闻,同为男人我觉得,虽说离婚哪里有不撕逼的,但咱们犯不着为难一个弱女子是吧?”
苏暖认同,厉声附和: “就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霍宴臣眸底暗藏冷光,霸道得有些不讲理:“我向来不追求绅士,只靠手腕,想要就得到,不要就换掉,不需要什么风度。”
严以翔帮苏暖说话: “霍总,我和您前妻今天是谈合作的,您这反应,难道是想吃回头草了?”
话说完,霍宴臣的脸上划过一抹讥讽,他松开苏暖的手。
他吃回头草?
“你可真会说笑!”
苏暖目光冷然地划过霍宴臣,转头看向一边的严以翔,回以抱歉一笑:
“严先生,不好意思,因为私事耽误你时间了,我们走吧。”
“我一向对美好的人与事抱有最大程度的宽容,像苏小姐这么漂亮的人能接受我的邀约,投入多少时间都不叫耽误。”
苏暖被男人说得不好意思,脸颊上漾起一抹娇俏的粉红。
霍宴臣在一边看着,眼睛都冒火。
这女人怎么会如此轻浮,不像话!
“走吧,你应该饿了,我点了些吃的,你看看对不对口味。”
“好。”
苏暖直接无视霍宴臣那刀子一般的目光,跟着严以翔去了餐位。
“霍总,刚才那位小姐打碎了杯子,她说您是她男友,可否为她支付这笔赔偿?”
服务员递来一张账单,霍宴臣扫过一眼,爽快签字:“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处理完,男人来到傅凝凝对面,一落座,就看向相隔不远的苏暖那一桌,目光幽厉。
“霍先生……” 傅凝凝轻轻叫了一声,见男人没有反应,追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那边,苏暖手上拿着设计稿,在给对面的男人讲述她的成果。
她侃侃而谈的样子,熠熠发光,为她先入为主的美貌,添了更加瞩目的光环。
那么自信,那么从容,这光太过刺眼,刺痛了傅凝凝的心,叫她有种生在阴暗水沟的自卑感。
收回视线,她看到对面男人那张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分明写满了在乎。
那占有欲都快爆棚了,一看就是没有放下。
傅凝凝沉了口气,再次开口,试图将霍宴臣的注意力拉回来。
“霍先生,你一直找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姐姐!”
霍宴臣听她这样说,目光收回,透出几分漫不经心。
他斜睨着她,带着上位者的散漫:“你姐姐?”
“对,就是她,傅雪歌。”
霍宴臣掀眸,看着对方:“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别用来编故事。”
“你显然是不信我,那我说了也是白说。” 傅凝凝耸了耸肩,有些遗憾:“可惜了我姐,为了一个男人,葬身大海,至今下落不明。”
霍宴臣眸子跃起一抹光亮,带着探究意味:“说具体点。”
“我和你提起过,我是被一位开医馆的神医救活的,我痊愈之后就在他的医馆里学艺打杂,神医说我长得很像他的外孙女,所以我便认他做外公,外公说,姐姐曾经在海边救过人还失了清白,那人叫她等他,并承诺娶她,只是,直到我姐怀胎九月,将近临盆了,那男人还不来找她。
姐姐大着肚子的事情被街坊邻居们胡乱造谣,姐姐担心会影响到医馆的名声,便只身一人去了海城,那个男人的城市。
从那以后,外公就没了姐姐的消息,至今下落不明,我想,她人应该不在了吧,毕竟一个孕妇身处异乡,条件可想而知有多恶劣,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早就胎死腹中了吧。”
霍宴臣耐心听完,眉宇间神色一凝,若有所思。
他去找过那女孩,只是她早已不在约定的地点,但他没有一刻放弃过寻找。
“霍先生,所以我觉得,你再也找不到姐姐了,但你可以通过帮助我,为外公洗脱罪名,重振医馆名声,弥补心中的遗憾。”
“张口就来。” 霍宴臣显然不愿意相信:“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编故事骗人。”
“凭我的直觉,我姐姐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姐姐长什么样,或者,照片拿来我看。”
“我没有,这些都是我从外公那里听来的。”
“我要看到真凭实据。” 霍宴臣心不在此,站起了身。
苏暖和严以翔已经沟通完,准备离开了。
霍宴臣紧随其后,看到了苏暖上了严以翔的车,男人大步迈过去,打开车门,将苏暖拎了出来。
“霍宴臣你做什么?放手!”
苏暖被霍宴臣拉着走,拽到了他那辆全球限量版的豪车边。
男人说:“不是很闲吗,给我母亲看病,她最近情况稳定下来了,可以继续下一阶段的治疗。”
“我们都离婚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当初你怎么说的?肯定能给我妈治好病,你别不讲信用。”
“你胡搅蛮缠!”
苏暖是说过这样的话,但又不想和霍宴臣再产生交集,犹豫之间,傅凝凝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抓住了这个绝佳机会。
“霍先生,听说您母亲的心脏病很难治,但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霍宴臣松开苏暖的衣领,给她整理了一下:“你治不治,不治随时都有可以替代你的人。”
苏暖气定神闲地看着傅凝凝,已经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呀,那就叫她治,如果能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那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
霍宴臣打开车门,将苏暖丢进去,自己也顺势坐进了车里,他隔着车窗对外面的傅凝凝说:“你坐前面。”
三个人上了车,司机开车往霍公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