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吃街里面慢悠悠地边逛边看,一路上,白榆买了十来样小吃,但奈何肚子是个不争气,才吃了没多少就感觉饱腹感十足了。
没办法,他只能含泪把自己还没尝过的咬上一小口,然后眼睁睁看着剩下的美食全部落入傅临肇嘴巴里。
六人最开始是一起行动的,不过可能是大家想吃的东西不尽相同吧,到了后面,就自发地两两结伴而行了。
望了望傅临肇两三下就能解决完一样小吃的血盆大口,又望了望他吃了好多东西却还没见鼓起来的肚子,白榆承认,自己的确是嫉妒了。
“肇肇,你……”白榆欲言又止。
傅临肇咽下嘴里的烤鸡翅,然后颠了颠手上的小吃袋子,把没被自己咬过的一面递到白榆面前:“要吃吗?”
白榆抬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吸溜了一下口水,摇摇头诚实回答:“吃不下了。”
傅临肇又问:“是口渴了?”
白榆又摇摇头,把手从自己的肚子挪到傅临肇的肚子上,幽怨出声:“为什么你的肚子这么能装啊。”
傅临肇失笑:“因为这些都是你买的啊。”
【东南西北:家人们,我超话的剪辑素材也是又有了】
【二月见花:哟哟哟,因为这些都是你买的啊~那如果不是白榆买的肚子就装不下了呗】
【甜甜呼啦圈:才直播两天,我就想把民政局搬到他俩面前去了……】
【明悦:虽然现在同性结婚已经得到国家允许了,他们两个也确实好嗑,但我就怕预兆和我磕的上一对cp一样是为了卖腐而撒糖的】
【别叫我阿姨:我去姐妹,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才刚磕上他们两个呢】
从小吃街回到民宿已经晚上十点多接近十一点了。
之前走在路上还不觉得,等回到房间,再把门一关,辣椒裹着孜然、油香混着酱香的味道就跟被放大了十几倍似的,不停往人鼻子里钻。
白榆鼻尖耸动几下,然后跟个兔子扑向正站在镜子前面脱外套的傅临肇。
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傅临肇怀里深嗅几口,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怎么着,在离开时,突然冒出一句:“兄弟你好香。”
傅临肇也跟着脑子一抽,结结巴巴回:“那,那你还要再多闻两下吗?”
白榆仰头:“你这个问题好变态哦。”
傅临肇轻咳一声,看向别处,给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外套脱下来借给你再闻几口。”
白榆继承了牧白榆的记忆,感觉自己的嘴巴也连带着跟寡淡了十几年一样,在傅临肇说愿意把外套借给他再闻几口时,还真的开始思考起可行性来。
几秒后,他朝傅临肇伸出手:“看你说得这么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傅临肇错愕,没想到白榆还真给答应了下来。
等把外套脱下来递到白榆手上了,他都还是一副脑袋晕乎乎的状态。
【宝宝巴士:我看到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们刚才壁咚上了!】
【请我喝奶茶:哇呜哇呜哇呜,兄弟你好香~】
【恰是月光:真的求求了,请原地结婚好吗】
【是榆不是鱼:小榆乖,快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你现在还小,不要和别的男的靠这么近!】
傅临肇去洗澡了。
白榆懒洋洋窝在吊椅上玩消消乐,腿上还搭着傅临肇借给他的被小吃香气腌入味了的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傅临肇的外套比他自己的要好闻一些。
十几分钟之后,傅临肇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哇塞,美男出浴图。
白榆嘿嘿一笑,跟个小流氓一样朝傅临肇吹了个口哨。
傅临肇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脸上升起一抹粉意。
但因为刚从浴室里面出来,别人也分不清他是被蒸腾的水汽还是白榆的调戏给弄得脸红的。
走到白榆身边,看他又在玩消消乐,没有和不认识的人聊天或者做其他的一些事,傅临肇才收回视线,问:“时间不早了,你不去洗澡吗?”
白榆有点不想动,又换了个姿势窝在吊椅里面,然后用巧劲让自己小幅度地晃动起来,然后仰头望着傅临肇:“我感觉自己现在好香好香啊,都有些舍不得了,可以等明天再洗澡吗?”
傅临肇皱眉,下意识回绝道:“当然不可以,早上洗头洗澡容易头痛。”
白榆其实就是拖延症犯了想懒一会儿,也没真的打算明天再洗,但看到傅临肇一脸严肃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现在香香的自己啊。”
说着,他抬起胳膊凑到傅临肇面前,似乎还想让对方闻闻自己到底有多香。
虽然心里面不忍,但傅临肇还是打击他道:“可是白榆,你现在闻着是香,等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过后,这味道就会变得又酸又臭了。”
别问他怎么知道,问就是往事不可追。
白榆直接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
谢邀,已经想象到味道有多难闻了。
真的好冒昧哦,就不能换一种委婉点的说法吗。
【小黄车污污污:白榆小哥哥那声口哨真的吹到我心坎上去了】
【我为预兆举大旗:谁懂啊,他们两个的体型差也太绝了吧】
【顾姝:之前不觉得,现在看牧白榆真的好小一只,像个漂亮骄矜的猫主子】
【是榆不是鱼:啊啊啊啊,我那么乖一个小榆去哪了,姓傅的就是个祸害吧!】
牧白栀发完评论,转头就在白榆的直播间里面刷了二十个嘉年华,并附上了一段霸气留言。
【是榆不是鱼:导演组的在吗?让牧白榆去现在、立刻、马上去洗澡,这才几天离开几天呀,怎么就近墨者黑沾染上些不好的习惯了呢?】
评论区的各位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老油条了,从之前看到片金光就哇声一片到现在看到片金光就猜声一片,只需要几个财大气粗的白榆控便足矣。
【大忽悠:赌一根棒棒糖,我猜ta是牧白榆的某个亲戚】
【婷婷玉立:呵,楼上的,范围大成这样,你那也叫猜?】
【侦探小姐:看网名,我猜这个人是牧白榆的哪个姐姐吧】
副导演二号本来已经有些困了的,脑袋都要栽到屏幕上去了,可金钱的力量也实在是不可小觑,虽然只有短短两秒,但他的瞌睡虫还是在一个激灵后跑得一干二净了。
“你去?”扭头看了眼已经聪明绝顶了的制片人,副导演二号皱皱眉,觉得他可能还没有自己靠谱,“算了,还是我去吧。”
他就没听过制片人嘴里说过什么软话,等会儿可别把金主爸爸罩着的小宝贝给惹哭了。
拿着手机,副导演二号一边对直播间里的情况进行实时观看,一边走到白榆和傅临肇的房间外面轻敲了几下门。
听到声音,白榆歪头,伸脚踢了踢傅临肇小腿,很自然地使唤他道:“外面来人了,傅影帝快去看看。”
他之前就把鞋脱了,现在脚上就只穿了双袜子。
袜子很薄,还是白色的,傅临肇低头看的时候,还能透过布料瞧见白榆脚趾头顶端的淡淡粉色。
俯身握上白榆脚腕,把它放回自己外套下面遮好,傅临肇又说:“你脚都走红了,正好通过洗澡舒缓舒缓。”
说完,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副导演二号啧啧两声,见傅临肇快过来了,他忙退出直播间把手机放回兜里。
进了房间,他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温柔,才终于变成了个死夹子模样。
转述完【是榆不是鱼】的留言内容,他又扬起抹自认为是善意到了极点的微笑同白榆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