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钟声在黎明的微光中渐渐消散,亨利·威尔斯特工和卡特中尉坐在祭坛的阴影下,神父在一旁忙碌着。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关怀,为卡特中尉的伤口消毒、包扎。
“亨利,这个受伤的倒霉鬼是卡特中尉,”亨利边推着礼拜的长椅堵住门口边自我介绍道,
“叫我老乔治就行。”
“这可能会有点疼,”神父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手中的棉球蘸着消毒液,轻轻涂抹在卡特中尉的伤口上。
卡特中尉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亨利·威尔斯特工的目光在教堂内部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了那位年迈的神父身上。
神父的白发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泽,他的眼睛深邃,像是见证了无数个黎明与黄昏的交替,却依旧保持着一份宁静与坚定。
他的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似乎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神父,”亨利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这里为什么只剩下您一个人?”
神父老乔治,一位年迈的白人神职人员,他的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始向亨利和卡特中尉讲述昨晚的恐怖经历。
“昨晚,当夜幕降临,我正在祭坛前祈祷,希望上帝能够保佑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神父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祈祷声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我听到了外面的喧哗,是北越的士兵,他们穿着我们的衣服,混在了我们的人民之中。”
他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看到了他们,他们的眼睛里没有怜悯,只有冷酷。他们开始攻击我们的巡逻队,那些年轻的士兵,他们甚至没有准备好迎接这样的战斗。”
亨利和卡特中尉静静地听着,他们知道神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因为他们也亲历了这场战争的残酷。
“修女们,她们听到了枪声,她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们都是有家人的,她们的家人可能就在那些被战火吞噬的家中。她们决定离开,去找寻她们的家人,去确认他们的安危。”神父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我劝她们留下,但她们的心已经不在教堂了,她们的心在家人的身边。”
他继续说道:“杂工们,他们只是想要在这场战争中找到一丝安宁。他们没有武器,没有战斗的能力,但他们却被当作叛徒,被那些冷酷的士兵枪杀了。”神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们倒下,他们的血染红了教堂的台阶。”
“我...我本来也要被枪毙的。”神父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那些士兵,他们把我围在中间,他们的枪口对准了我。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将结束。”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但就在那时,战场上突然出现了那些怪物。它们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它们的身体被奇怪的真菌覆盖,它们的眼中没有生命的光芒。它们和北越军展开了搏杀,那些士兵被吓坏了,他们开始逃跑。”
神父约翰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他所见的一切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开始描述那个恐怖的夜晚。
“那些怪物...”神父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它们就像是从最黑暗的噩梦中爬出来的。它们的身体扭曲着,皮肤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真菌,就像是腐烂的树皮。它们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一些不断蠕动的触手和树枝,从它们的头部伸出,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亨利和卡特中尉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神父所说的怪物是他们昨晚亲眼目睹的恐怖存在。
“它们的动作...”神父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它们的动作异常迅速,即使是最先发现的士兵也无法逃脱它们的追击。它们的触手能够轻易地穿透肉体,就像是锋利的刀刃一样,啃食那些尸体。”
神父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我看到了它们攻击那些士兵,它们的触手刺入了他们的身体,然后...然后那些士兵就开始变化。他们的眼睛变得血红,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就像是被那些怪物感染了一样。”
亨利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种描述意味着什么。这些怪物不仅仅是恐怖的杀戮机器,它们还能够传播某种病毒或者感染,将人类变成它们的同类。
“那些北越士兵,他们被吓坏了。他们开始逃跑,但是他们无法逃脱。那些怪物就像是死神的使者,无情地收割着生命。”神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神父的眼中闪过一丝庆幸,“我趁机逃回了教堂,我躲在这里,听着外面的战斗声,直到天亮。然后,我听到了火箭弹击中车子的爆炸声。我以为是北越军来了,但当我打开门,我看到的是你们。”
神父的故事结束了,教堂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亨利和卡特中尉没有说话,他们知道神父的经历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他们只能默默地感谢神父,感谢他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依然保持着信仰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