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得到了你两个师弟的神魄,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居然能听到你的声音?这位前辈大恩大德,可否告知姓名?”
小张太子自己废了双耳,现在却听到苏尔的声音,下意识的以为苏尔是哪个神通广大的老前辈了。
“只是摄神取念的小法术而已,我名苏尔。你这两个师弟的神魄给你吧,不过就算你拿到了你师弟的神魄,也没什么用啊。”
“前辈有所不知,只要待我回到了师父身边,就凭这神魄,重塑我师弟们的肉体也不是难事,只是肉身比不得以前罢了。”小张太子的脸上出现了许久未有的笑容,或许是因为他看见了希望吧。
“那你就在这浮屠牢里静静等待,反正这浮屠牢上下已经被我清理干净,我找到了你另外两个师弟的神魄我会将他们带回找你。”
小张太子听到苏尔的承诺,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本还是颓废的依墙而坐的小张太子,立刻双膝一曲,对着苏尔磕了一个。
“大恩大德,小张现如今难以为报,待以后我回了泗洲,小张就是倾家荡产也会报答前辈,凡有所需,无敢不应。”
小张太子说的泗洲,正是泗洲大圣,也就是大圣国师王菩萨的道场。
小张太子的意思就是他报答不起,但是他师父可以报答得了。
“小张太子好好安歇吧,我外面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张太子失去对苏尔的感知,但是他是既开心,又有些害怕。
他敢肯定苏尔来小西天是为了除掉黄眉的,天下义士未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开心。
但是他又害怕苏尔不是黄眉的对手,到时候又是一位义士折在这小西天。
苏尔告别了小张太子,一个纵身,就御风出了浮屠牢,来到了转经筒外。
转经筒外已经有一道倩影在那里等着苏尔了,亢金星君见苏尔出来,立刻跑到苏尔身边,“苏郎,苏郎,我在那浮屠塔里遇到了一位老先生,背着一个葫芦,说是你的熟人,要见你一见,苏郎可认得此老者?”
(故意这么安排的,毕竟大马猴寄了)
苏尔一听亢金星君的描述,就知道来者是袁守城,不过上次五庄观一行,镇元子却提到了‘老洪’二字,或许这袁守城也只是一个假名字而已。
“我当然是认识的,亢金,带我前去拜会一下吧。”苏尔知道,这外挂仙人是又要送他挂了,这等好事,哪里能等?
浮屠塔离着浮屠牢并不远,两者相距不过就十几里地,对于会乘风御虚的两人来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事情。
等苏尔靠近这浮屠塔,落到了地面后,从塔脚下在往上看去真叫人不得不叹一声雄伟宝刹。
八角密檐斗拱,自上而下共十三层,宛如十三片绽放的莲花瓣。
塔壁上雕刻着的祥云瑞兽栩栩如生;护法金刚威风凛凛;佛陀菩萨慈悲庄严。
浮屠塔身高逾上百米,可以和一旁的山峰比比高低。
塔周围矗立着数座小塔,挂着铁链,连着浮屠塔,像是要锁住浮屠塔,不让其飞起来。
苏尔登上塔阶,推开了门向内走去。
因为这塔没有窗台,所以塔里面点了不少蜡烛用以照明。
“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袁守城这时正在墙壁上落着丹青,知道了苏尔进门也没有回头去看,不过他还是背对着苏尔说道:“外面天寒地冻,进这塔里避避风雪也好,你们稍等片刻,等我这画在勾两笔。”
苏尔对此也毫不介意,只是和亢金星君在火堆旁安静的席地而坐。
不多时,袁守城也放下了毛笔,来到了苏尔的面前。
不过他没有先看向苏尔,而是笑盈盈的指着亢金星君说道:“你这个女娃娃倒是好福气,天机若是不变,你定是要入那黄眉门下,落个惨淡收场。”
亢金星君闻言,立马站起身来对着袁守城躬身一礼,“先生说的是,苏郎帮我脱离苦海,确实是我的福星。”
袁守城说完了亢金星君后,这才将目光看向了苏尔,“噫,这葫芦看来有人动了些手脚,可是去过五庄观?”
苏尔也没想到袁守城第一个注意到的是他的葫芦,不过苏尔还是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的确去过五庄观。
“果然,不过你这葫芦还是如此破烂,用这样的葫芦来炼魄服食效果不佳,身上可有珞珈香藤?”
“有的,先生。”苏尔将之前采集的全部珞珈香藤取了出来,递给了袁守城。
袁守城接过了珞珈香藤,一把捏成了粉末,打开葫芦盖子,将粉末泡了进去。
随后掐了法诀,嘴里默念了几句,原本平平无奇的老葫芦眨眼间就变了个大样,上褐下蓝,镶着珠贝、金叶,一下子就从地摊货升级成了工艺品。
“得母株之精华,再哺自身。这次我就帮你把这葫芦炼制一番,下次你可以去找那给你酒水的猴子,他对此门道也是颇有钻研。”袁守城说着,把葫芦丢还给了苏尔。
“谢过先生。”
人家帮了忙,说一声谢谢不为过。
不过这些事情想来都是次要的,袁守城叫他来总不能就是为了帮他升级一下葫芦吧。
“先生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呵呵。”袁守城抚了抚白须,笑道:“要事也不至于,你虽然有一身绒毛护身,但是这冰天雪地想来也不好受,我教你一个暖身的法子,你要不要学啊?”
“自然是要学。”苏尔说道,白给的哪有不要的道理?毕竟又不是大街上老阿姨发放的炎症小纸巾。
袁守城要教给苏尔的自然是安身法,地上划一圈,在圈内就可以稍作休息,修为低下的小妖怪想进圈子里是千难万难。
不过想要靠安身法抵挡比自己实力强的敌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和袁守城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暖身法子。
“好好好,谢谢先生,这圈里没了冷气,是要比外面暖和多哩。”
袁守城摆了摆手,“只是些小伎俩而已,那南岸边昨日有些响动,你们不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