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的意识在身下之人的淡淡幽香中,在她上下张动的红唇下,全线崩塌。
“给我。”
比他的气息更灼热的,是他火热的掌心。
圈固着她的细腰,不容许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当然,宋扶熙也并不打算逃,如此好的机会,可是平日里,她使尽百般手段勾引,都没什么用的。
宋扶熙抬起一双白藕般的柔荑,虚虚搭搭的勾在谢祁的后颈上。
用那双潋滟水雾般的美眸,楚楚勾人的望着他,击溃他最后的一道防线。
“殿下可知妾身是谁?”
虽然是送上门的机会,但宋扶熙可不想再经历一回被谢祁掐着脖子质问的经历。
哪怕这药不是她下的,但若是谢祁像之前一般,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那可便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要在他仅剩的那一点点理智上,确认他是否知道自己身下的人究竟是谁。
“宋扶熙。”
他的薄唇,字句清晰,却又带着一种难耐的欲火,吐出了这三个字眼。
宋扶熙勾唇笑,美艳芳华如鬼魅般,摄人心魄。
抬起首,主动在谢祁的唇边落下一个缱绻的吻。
“殿下……”
她的每一声,都是对他精神防线的重击。
尤其是在这一吻之下,带着一种致命的香甜,令谢祁再也维持不住那仅剩的理智。
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
占有她。
谢祁低首,带着难以抑制的,如洪水决堤一般的迫切,吻上了那片红唇。
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柔软。
但比想象中要更加香甜。
如同琼瑶玉露,令人欲罢不能。
这一吻倒是叫宋扶熙有些吃惊。
因为先前谢祁也是被下药,在神志不清之下与她缠绵,却从来未曾吻过她。
他吻得很迫切,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融入骨血之中。
在呼吸交缠之间,他呓语着低唤着她的名字。
反反复复,像是要将她的名字烙印在这一记缠绵而深刻的吻之中。
像是极为爱她,但宋扶熙异常清醒且清楚。
至少现在,他对她,欲望多过于爱,甚至都谈不上爱,顶多也便是几分兴趣与怜惜。
宋扶熙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次不同于以往。
虽说宋扶熙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时间久了还是让她吃不消。
“殿下,轻些……妾身疼……”
是真的疼,狗东西实在是不会怜香惜玉。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殿外,陈太医拎着医箱匆匆赶了过来。
“殿下在哪儿呢?”
福禄还守在殿外,见陈太医来了,忙做了个静音的动作。
“现在不需要了,劳烦陈太医跑一趟,陈太医回吧。”
在陈太医一脸困惑时,便听见殿内间或的,隐隐之中流出了呜咽,如同小兽般的哭腔,以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便算是没有经过那档子事儿的,听见这声儿都能明白里头发生了什么。
饶是陈太医都不由听得面红耳赤,感叹太子殿下素日里看着不近女色,冷漠无情的,没想到在这方面竟是这般凶猛。
“陈太医,今日之事……”
福禄带着敲打的警告。
陈太医忙收回思绪,拱手表示:“微臣什么也没听见,也并未来过东宫,微臣告退。”
*
宋扶熙昏昏沉沉,又累又酸又疼,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
只能迷迷糊糊的,在心里暗骂狗东西,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的骂。
方才能消减她此刻所遭受的罪。
谢祁已经清醒了,他知道自己此番太凶。
但当真真切切的看到怀中的小娘子,被他欺凌的几乎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好肉,多多少少还是愧疚加怜惜的。
尤其是宋扶熙本身便冰肌玉骨,那肌肤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又白又嫩,光滑如同美玉般,令人爱不释手。
可眼下,却在方才抵死的缠绵之中,被他或用手、或用嘴,留下了一道道的,可以算得上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是爱的痕迹,但当这样的痕迹太多了,多到几乎快遍布全身的时候,便显得过于吓人,也足以彰显他之前是有多么的过分。
谢祁难得动作轻柔的,将她横抱起,来到了温泉。
刚将人放置到温泉内,宋扶熙便因为脱力而直接滑了下去。
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又可怜又透着一股脆弱如瓷器的绝美,谢祁也不好叫宫婢进来伺候。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私心底不想让除他以外的其他人瞧见。
所以他也跟着下了温泉,以单手搂住她的腰肢,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中,以此固定让她不再因为惯性而往下滑。
乌黑如绸缎的墨发尽数散开,像是浮游一般,漂浮在泉水之上。
那张浓丽姝色的面容,在乌发之间若隐若现,宛如森林中能蛊惑人心的精魅。
但又因为几分苍白,而添了些许人间烟火味,尤其是哭过几次,又红又有些微肿的眼尾,潮湿又晕红一片,像是火烧云一般。
美得惊心动魄,美得令人怜惜。
约莫是温泉的水泡得令她有些舒服了,鸦青的睫羽轻轻颤抖,颇为吃力的撑开了眼皮,那双潋滟的水眸,如同盛放的牡丹般,国色天香,浑然天成。
“殿下尽是欺负妾身,好疼呀……”
开口的嗓音又哑又破碎,像是一把勾子,不断地勾着人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心弦。
说她是妖精也不为过,而且还是妖精中最为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娇嗔中带着委屈,委屈中又带着对他满满的依赖。
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在这一声声的娇软中不动容,谢祁也不例外。
“是孤今日有些失了分寸,孤会补偿你的。”
今日之事,原本与宋扶熙没有任何关系,却被他抓来解了药性,还留下了满身的痕迹。
谢祁想,那便多偏宠她一些,便当是一种补偿了,也没什么。
只要她安分守己,不触碰他的禁区,不做不该做的,身为东宫储君,也不是不能给她富贵荣华,本身这些也是他最不缺的。
清洗干净后,谢祁将他自己的玄色蟒纹云锦斗篷裹住小娘子通身,唯有几缕柔软的青丝垂落随风而动,显示着他怀中抱着的是个娇艳欲滴的小娘子。
“殿下,可是要送宋侍妾回熙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