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摇了摇头,拿着银行卡出了别墅大门。
迈巴赫车上。
青筋暴起的大手将银行卡一分为二,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恶龙如冲破禁制般破土而出,祁轩那张俊美无俦的俊脸好似沾染了撒旦气息,邪肆阴森。
往常潋滟的桃花眼里似淬了千年寒冰,寒冰之下是翻滚的复杂情绪,似怒火,似恐慌,似绝望,似疯魔。
“准备直升飞机,飞沪市。”
低沉冷冽的声音让司机心中一凛,忙恭敬应是。
*
外滩w酒店。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南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刚走进酒店房间,便察觉出一丝异样。
黑暗中,南锦看到客厅沙发上有个人影,她心中一凛,飞奔上前,想要先发制人,控制住对方。
拳头刚挥出去的那一刻,南锦便被人擒住了,紧接着,被对方一个过肩摔,摔倒了沙发上。
男人速度极快,加上力量悬殊,南锦毫无还手之力,她正绞尽脑汁找机会偷袭时,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栀子花气息。
茶几上的台灯被人打开,南锦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五官精致,眉眼如画,每个地方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般,挑不出丝毫瑕疵。
可这样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有隐藏于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
南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祁轩,你什么意思?”
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女人的小脸,祁轩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情绪,他倾身上前,将女人桎梏在身下,大手撕扯女人的衣服。
南锦因为祁轩这一动作怔愣了一瞬,旋即,便是滔天的怒意,她找准时机,一脚踢向男人的薄弱之处,嘴上怒道:“祁轩,你敢。”
见男人侧身躲开了,又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愤怒最终战胜理智,南锦下手没了顾忌,招招直逼要害,可都被他避开了。
最终,南锦的双手双脚全被固定住,再也没了还手之力。
“阿锦,你竟然狠得下心来,想要杀我。”
轻飘飘算不上质问的一句话,却让南锦听出了话里无尽的痛苦和凄凉。
南锦忽略心中那丝异样,讽刺道:“你都想强了我,我还不能还手?”
“松开我,我要休息了。”
“阿锦,为何?”
为何就忽然变了?
为何眼里再没了一丝情意?
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毁天灭地的痛意,祁轩强撑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无力的往后倒去。
摆脱桎梏后的南锦看也不看的,径直走开了,只留下一句“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卧室门关闭的那一刻,南锦瞬间没了力气,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要疏解胸口处传来的闷胀感,可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手指甲狠狠扎进手心,南锦一遍遍告诉自己,别心软,不要再被对方高超的演技所欺骗,他不过是因为没得到,所以才费尽心机陪她演戏。
*
翌日。
外滩餐厅包厢。
南锦提前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点,今天,她要在这里宴请沪市最大医疗器械厂商,达瑞医疗。
包厢门被人从外打开,南锦循声望去,脸上的笑容在看见正中间的人后怔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
她上前一步,笑道:“孙总,很高兴认识您,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见我一面。”
约摸50岁左右,大腹便便的孙总笑的像个弥罗佛:“多亏了你,我才有机会见到祁总,来来来,祁总请上座。”
南锦陪着笑脸,跟着他们一起落坐。
南锦原想和孙总谈谈合作的事情,可孙总根本没空搭理她,一直忙着给祁轩端茶倒水。
南锦知道今天是谈不成正事了,便放弃了。
祁轩的左右两边都是达瑞医疗的合作人,原本他们说话的时候,还能时不时顾及一下南锦。
到后面,他们全然忘了南锦这个人,这场聚餐变成了达瑞医疗宴请祈轩的聚会。
南锦压下眼里的情绪,陪着笑脸,时不时点头附和。
祁轩一直用余光观察女人的反应,见她装作不认识自己,只觉有团火气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烦躁不安,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他状似无意的将话题引到南锦身上:“今日聚餐,孙总原本是想和这位小姐谈什么?”
孙总的表情顿了一瞬,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赶忙道:“祁总,这是锦墨科技的南总,业界不是盛传锦墨科技的机器人无可匹敌嘛,我才想着聊一聊,看能否达成合作。”
“哦,那你们谈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见祁轩语气淡淡,却一脸认真的表情,几人对视一眼,恍然明白了什么,忙不迭道:“那麻烦祁总一起,帮我们参谋一下。”
淡淡的“嗯”声从喉间溢出,几人瞬间肯定了心中猜想。
他们就说怎么出门吃个饭,就能遇到这位爷,搞了半天,这位爷是充当护花使者来着,怪不得两人之间总有一种怪异的氛围。
接下来的时间,孙总将注意力转移到南锦所说的项目上,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随着南锦的描述越来越慎重,所有人都沉浸在她描述的场景中。
祁轩单手托腮,凝视着一旁自信明媚,浑身发光的女人,心动又心痛。
她明明一切如常,却唯独在面对他时,像是变了一个人!
南锦不是没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但她只当没看见。
可能是碍于祁轩的情面,临近结束时,孙总一干人等都表示,会尽快派人前往京市商量合作事宜。
孙总一行人原想先送祁轩离开,可看着他候在一旁迟迟不挪动步子,便什么都明白了,赶紧告辞离开。
等到不见了孙总一行人的身影,南锦长呼一口气,走到祁轩面前,认真道:“谢谢,回头我会给你补偿,我先走了。”
说完不带留恋的上了等候已久的出租车,车子扬长而去,带起阵阵灰尘,却遮不住男人眼里的猩红疯狂。
房门打开,南锦被人一个用力,推进了房里,紧接着被抵在了玄关处。
昏黄缱绻的暖光灯下,男人眉眼猩红,漆黑如墨的眼里是无处宣泄的悲凉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