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抬头,与站在窗户旁的谢雨柔四目相对。
谢雨柔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容里透着让人心惊的阴寒。
南锦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
NG医院。
南锦到达的时候,已经接近检查尾声了。
大部分检查都能当场出结果,还有几项检查即便加急处理,也要等到第二天。
湖畔庄园。
两人刚到家,祁轩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接通,南宫珉开门见山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轩随意道:“这事儿我自己会处理,您老还是好好工作吧。”
南宫珉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他还懒得操这个心了,自己解决吧。
南锦见两人没聊几句便挂了电话,心里猜出了大概,她想了想,问道:“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听老婆的。”
察觉出男人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南锦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别闹,谈正事。”
“被人欺负到头上就没有不还手的道理,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嗯。听老婆的。”闷闷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烫,像是要将南锦烫伤。
南锦正想推开祁轩,便被男人下一句话顿在了原地。
“阿锦,只要你不离开我,我都听你的。”
想到检查报告,南锦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天晚上,上官慕言便收到通知,说是南宫财团取消了两个刚刚谈好的项目合作。
同时,合作多年的智能汽车项目,南宫财团也将不再继续投资。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上官慕言便知道,这是祁轩给他的惩罚。
事到如今,他只能全盘接受。
随之而来的便是外界的诸多猜测,所有人都在说,南宫财团和上官集团关系破裂。
一些世家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趁此机会,与南宫财团搭上线,抢占原本属于上官集团的合作机会。
*
医院病房。
上官慕言看着脾气暴躁的上官若然,无奈叹气:“若然,你别闹了,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就好好养病,我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形专家,尽量帮你恢复原貌。”
镜子里的女人惨不忍睹,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上官若然痛哭出声:“哥,我毁容了,你让我怎么活?”
想到南锦拿着碎玻璃,划破自己脸颊的场景,上官若然恐惧又愤恨:“哥,我要毁了南锦的脸,她就是凭着那张脸,勾得祁轩哥哥神魂颠倒,只要她没了那张脸,祁轩哥哥就不会喜欢她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看着上官若然这副疯癫样,上官慕言无奈叹气:“若然,是我们理亏在先,而且,”
上官慕言顿了一瞬,继续道:“他俩已经领证结婚了,南锦是南宫家的人,咱们不能动。”
“你说什么?”
上官若然呆呆的抬起头颅,一脸的不可置信,旋即,她像是想到什么,愤愤道:“你是不是因为喜欢南锦才这么说的,你为了让我放过她,竟然编出这种可笑的谎话。若是他们真的结婚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都怨你,是你非要把南锦叫过来,如果她没来,我就成功了,只要我收集到祁轩哥哥的J液,就能成功受孕,只要我怀了他的孩子,南宫家一定会迎娶我进门的,都怨你,都怨你。”
说到最后,上官若然抓起一旁的枕头丢了过去,紧接着,开始失声痛哭。
上官慕言强压内心翻滚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道:“别哭了,再哭下去伤口又要裂开了,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脸?”
闻言,上官若然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道:“哥,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不甘心啊,你再想想办法,好不好?只要你能让我和祁轩哥哥在一起,我都听你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想到南锦那张冰冷肃杀的小脸以及眼里翻滚的杀意,上官慕言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时至今日,两家原本就不稳固的关系,越发岌岌可危。
现在,他们除了赔礼道歉,没有丝毫对抗的能力。
上官慕言从医院出来后,便开车去了湖畔庄园。
别墅后院。
祁轩一个人呆坐在那里,双眼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慕言踟蹰片刻,上前一步,说道:“祁少,我们错了,希望你看在大家这些年的情分上,能够饶恕我们一次,今后,我们一定谨言慎行。”
祁轩像是没有听到有人说话般,依旧保持着呆坐的姿势,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上官慕言敏锐的察觉出异样,他眸色微动,试探道:“是和南小姐吵架了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出面解释,希望不要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听到南小姐三个字,祁轩的眸光动了动,他缓缓转过头去,扯了扯唇角,讽刺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阿锦之间的感情还需要你来解释?上官慕言,我原以为,你是个懂得看人脸色的聪明人,没想到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蛋,竟敢肖想我的女人,谁给你的胆量?”
祁轩眸色冷的吓人,浑身气势更是骇人。
“上官慕言,你明知南锦是我的女人,还敢觊觎她,此为不仁。你联合你的妹妹给我下药,此为不义。”
“你说是来道歉,眼里却全是算计。所以,有你这种不仁不义的蠢货,上官家果然败落了。”
听着祁轩一字一句的讽刺,上官慕言从一开始的假装镇定,到后来彻底僵在原地。
这些年来,祁轩游戏人间,对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周围人便有种错觉,祁轩位高权重,却重情重义,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就没什么大碍。
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些年来,很多人借着祁轩的关系,获得了不少好处,他都没有说什么。
作为与祁轩一起长大的世家小辈,上官慕言嘴上恭维着,心里却早就淡化了他的身份,没了敬畏之心。
这也是他敢放任上官若然,算计祁轩的根本原因!
此时,看着像是要将他剥皮拆骨的祁轩,上官慕言才意识到,祁轩之所以好说话,无所谓,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在意的东西,他就像是看小丑杂耍般,看着身边人蹦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