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一次重大任务之后,叶猛终于迎来了七天的休假,他决定回家探亲。为了逃避西门沐雨的纠缠,天还没亮就离开了战部。几经辗转,回到家乡栖霞村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娘,娘,我回来了。”
叶猛距离家还有十几米远,就高声喊道。但屋里没人回应。邻居王大娘听到他的喊声,拿着一把钥匙走了过来。
“阿猛,你回来了,我来开门。”
王大娘一边说一边开门锁,他轻轻地把门推开,一股腥风从家中的天井处刮来。
——阴冷、死寂。
他打了个激灵,只见家中凌乱不堪,墙上还有斑斑血迹。
“怎么会这样?大娘,我娘究竟出了什么事?”
叶猛呆若木鸡,行李从手中滑落。眼前的惨景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窝,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唉!到大娘家坐吧,先喝口水,仔细跟你说说。”
王大娘把叶猛叫到自己家里,先给他倒杯水,然后悲悲戚戚地流着泪,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阿猛,你娘是在一个月前,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折磨死的。村长到衙门报案,官家理都不理,把他当作刁民赶了出来。乡亲们不知道你在哪里当兵,没办法通知,只好自作主张料理她的后事。你娘这么好的人,才五十出头就不明不白地走了,真是造孽啊!”
从王大娘口中,叶猛得知母亲惨死的消息,顿时如同万箭穿心、五雷轰顶,热泪奔涌而出。
“大娘和乡亲们的大恩!叶猛没齿难忘!”正准备下跪叩谢,王大娘一把将他扶住。
“阿猛,不必如此大礼。大家乡里乡亲,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天快黑了,还是先去看你娘吧。”
“大娘,我现在就去。”
叶猛说完,躬身向王大娘告别。
冬天的太阳下山早,天色眼看就要暗下来了,寒冷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脸上。村头枯树上的乌鸦,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叫声:“鸦——鸦——”
他在一个小山脚下,找到了母亲的坟墓,看见一个尼姑在凛冽的寒风中,虔诚地为母亲诵经超度。觉得有点奇怪,走上前想问个明白。
刚要开口,只见那个尼姑转过身子双掌合十:“阿弥陀佛!猛儿,你回来了。”
叶猛仔细看清了尼姑的相貌,心里一热。既感动又惊讶地问道:
“静玄师太,您怎么会在这?”
“唉!你娘本来约好,昨天要到庵里祈福的。贫尼等了一天,她也没来,就下山过来看看。没想到她已登极乐,阿弥陀佛!”
静玄师太闭着眼睛,两行滚滚而下的热泪,滑过她那饱经风霜的脸颊。合十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内心非常痛苦。
“来吧,给你母亲磕头。”静玄师太挪开身子,让出了位置。
他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紧握双拳,两眼通红地发誓:“娘,不管仇人是谁,孩儿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猛儿,你母亲走了,贫尼就是你的亲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庵里来找我。来,这个是你娘给的,留个念想。”
静玄师太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他。
“多谢师太!”
叶猛站起来躬身道谢,双手接过。静玄师太慈爱地看着他将东西收好,依依不舍地道别。
回到村子,他挨家挨户上门,感谢帮忙料理老娘后事的乡亲。夜深人静,家中的变故使得他难以入睡。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人静静地靠着床屏,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的种种关爱,教他读书认字、如何做人的道理。
叶猛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小时候曾经问过母亲几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父亲已经离世。”
从小到大,每逢农历初一,母亲都会带他去山上的空明庵祈福。庵主静玄师太,也将他们视为亲人。总会准备许多糖果点心,招待母子俩。
......
他将静玄师太给的木盒子打开,里面装有一个做工精致的长命锁,拿出来看了又看,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衣衫。
此时,木盒子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闷响,好像有一种能量波动在召唤。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经过仔细检查后,发现了盒子中的夹层,里面装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三个篆字:麒麟诀。
好奇地翻开小册子,粗略看了一遍,原来是一部修炼灵力的功法。
顿时睡意全无,随即盘腿而坐,一字不漏地阅读:“懿哉麒麟,惟兽之伯。政平觌景,否则戢足......”
不知不觉心中一片空明,进入了忘我的状态。身体里热血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一丝灵力随着经脉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