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嚣张跋扈的何夫人,何曾受过如此的窝囊气?听到何问要息事宁人的意见后,像一条发怒的暴龙,歇斯底里地咆哮:
“何问,你这个懦夫!行,你不管,我找我爸去。”
她给前宰辅厉胜天打了个电话:
“爸,我和玉儿快被一个狗杂种打死了,何问他不管我娘俩的死活,你帮帮我们吧。”
为了出一口恶气,对叶猛的情况只字不提。
一向护短的厉胜天,听到女儿截掉一半的情况后,气得直拍桌子骂道:
“何问这个白眼狼,老夫刚刚通过关系,提拔他来龙都做刑部尚书,就翻脸不认人了?行,我给他打电话。”
何夫人找到了靠山,得意地把嘴巴扭来扭去,面目狰狞地冷笑道:“哼!狗杂种,你完蛋了,等着承受老娘的怒火吧!”
被这件事情搞得头昏脑胀的何问,接到厉胜天的电话,还没等开口,就被老岳父骂得狗血淋头:
“何问,你真是翅膀硬了......你要是连这事都不管,刑部尚书就别做了。”
厉胜天说完,连让何问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把电话挂了。
可怜的何问,感到自己是躲进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不由得仰天长叹。
思前想后,只好硬着头皮下令,将叶猛带到刑部问话,还特意叮嘱要注意分寸,不要动粗。
“叶猛,对不起,还是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你不必紧张,这是你的工作,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追风收到指令,心里把上司的祖宗骂了十八遍,但又不得不执行。
叶猛知道上面有人从中作梗。这不是一个捕头可以左右的事情,也就没去为难他。
大家看到叶猛被带走,也没心思再吃下去了。
凤凰悄悄发了一条信息给云雀。然后安慰大家不要着急,说叶猛很快就会回来。结完账后,大家便离开了天龙阁。
何夫人看到叶猛被捕快带走,偷偷给二十多年的地下情人、何问的秘书刘放打电话:
“我和玉儿被人欺负了,那个畜牲已被带到刑部衙门,我要他死!”
刘放一听到情人和私生子被人打,心疼得要命,顾不上细问详情。阴鸷地说道:
“王八蛋,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再说叶猛被带到刑部衙门审讯室,追风和其他衙役不敢造次。非但没有审讯,还泡了好茶伺候。
只等关押时间一到,就放他出来。
刘放带了四个武者,气势汹汹地来到衙门,看到捕快们毫无作为,气得吹胡子瞪眼,臭骂了一顿:
“你们这几个是干什么吃的?如此纵容歹徒,想造反吗?”
“刘秘书,您听我解释......”
“住口!歹徒当众行凶,铁证如山,你们却罔顾律法,该当何罪?”
“刘秘书,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去把审讯室的灯和监控关了,我亲自审讯。”
追风知道要坏事了,但逼于刘放的官威,不得不照办。他趁没人注意之时,偷偷提醒叶猛要小心。
刘放见到事情已办妥,带着四个武者走进审讯室,把门关上,不一会儿,审讯室便传出一阵哀嚎声。
再说厉胜天,好不容易把怒火平息。正准备写书法的时候,电话响了。
看到是陌生的号码,以为是有人骚扰,挂掉不接。直到响第三回,才气哼哼地接通。刚要开口,对方先单刀直入:
“厉胜天,你听好了,我是凤殿特使。你女儿和你外孙,在天龙阁闯下弥天大祸。刑部抓走了我的人,若是他少了一根毫毛,我诛你九族!”
厉胜天的脑袋“轰轰”直响,顿时脸无血色,结结巴巴地解释:“特......特使大人,我没......我没抓你的人啊”
“你不要狡辩,被刑部衙门带走的那个人叫叶猛。”
“什么?那个人是叶猛?是打爆上官烈的那个叶猛?请给我一点时间问清楚,一定给特使大人一个交代。”
厉胜天如五雷轰顶,瘫倒在地。
“好,我等你。”
云雀打完电话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厉胜天啊厉胜天,你女儿真是个坑爹的种啊!”
厉胜天拨通何夫人的电话,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打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叶猛?”
何夫人若无其事地回答:“是啊,爸,怎么啦?”
厉胜天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别人坑爹坑妈,我怎么生下你这个连姥姥都坑的蠢货?
那个叶猛是我能抓的吗?现在凤殿的人找上门来了。若是叶猛少一根毫毛,咱们家就要被诛九族的啊,赶紧叫何问放人。”
何夫人被吓得魂飞魄散:“爸,恐怕来不及了,刘放带人把他杀了。”
厉胜天觉得天旋地转,“哇哇哇”连吐几口老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何问知道此事后,吓得命都去掉半条:“你这,你这个蠢货,家都被你毁了!”
骂完之后还不解恨,又连扇了何夫人十几个巴掌,然后赶到刑部衙门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