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忽然想到还有个疑虑没问陆笙,大喊道:“阿笙,回来。”
陆笙听转身回来,“还有啥事儿?”
“你进来我问你个事儿,刚才忘了。”霍恒严肃,道。
陆笙关上门,“啥事儿这么严肃?”
霍恒,“江恩月怎么会说德语?”
陆笙,“没问过这个问题,怎么了,会说德语有什么问题吗?”
霍恒,“她一天新学堂没进去过,怎么会说德语?”
陆笙默了会儿,“还真没问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干嘛这么严肃?”
霍恒,“很严肃。”
陆笙,“昨天那边结束,她还带店里的姑娘们去德仁医院做了心理疏导,也是全程德语交流的啊!
这能有什么问题?说不定之前他家给她请过外文老师呢?她家之前那么有钱。”
霍恒心里翻白眼,还以为陆笙对她有多了解呢,也没多了解呀!
“你不懂,”霍恒摆手,道:“去忙你的吧!”
陆笙翻了霍恒一个白眼走了,他离开军政府直接去了江公馆。
韩晋很快就告诉霍恒,陆笙去了江恩月家。
霍恒正在看这个月的军饷报表,烦躁的很,“随他去吧!一个女人而已。”他只是觉着没面子罢了,既然陆笙要作死那就作死去吧!
江南布桩歇业三天后,江恩月发现这地方不能用了,员工除了安妮和栀子外,包括紫薇在内的几个人都没缓过来,她们已经对那个地方产生了本能的恐惧和排斥。
短短三天时间,太太小姐圈里已经传开了,人家都扬言不要衣服了,让江老板给她们退钱。有的人碍于她是霍恒前妻,就直接什么话也不说了,明摆着再也不会去那恶心人的地方消费了。
果然是好手段,伤不伤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彻底断了江恩月的财路。你要清高,做正经生意的路子,那人家就让你无路可走。
江恩月虽然没看见店里的恐怖场面,可说实在的到了门口,她就感觉脚底下有东西在蛐蛐,根本不敢靠近那地方了。
干脆把员工都召集到家里来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女孩出去找个工作比登天还难,找个好老板比找个好工作难,虽然她们的精神都还没恢复过来,可老板一召集都来了。
江恩月说,“大家不要灰心,那地方我们不要了,暂且估计也租不出去就先荒废着去。但咱们的工作不能停,暂时就放在我家里做。大家每天按时上下班,工资不变。”
姑娘们一听下定决心跟着江老板死心塌地干了。
江恩月让人把设备抬出来重新刷了色,晾干后再给她抬进屋里用。布料和做好的成衣都不要了。
江恩月说:“安妮,你按照这个账本给所有客户打电话,让她们自己选好布料送来家里,我们掏钱重新给她们做。咱们的人也可以陪着她们去选面料,如果对方愿意,那你们就带人去华兴百货选面料。”
安妮说,明白。
无论如何华兴百货的合作不能黄。
二楼地方挺大的,腾出来几间房子用来工作,完全没有问题,江恩月本就没几个佣人,家里地方其实挺宽敞的。
只要把华兴百货的生意彻底吃下,以后散客生意可接可不接。
栀子敲门,说,陆少爷来了。
江恩月站在桌前愣了许久,前阵子因为毒蛇的事情,陆笙过来,她没让他进大门,没见他,今儿个怎么又来了?
“请他在客厅稍等,我马上来。”
一楼,陆笙穿着一身军装,这是江恩月第一次见他穿军装,跟霍恒那王八蛋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还以为是电影男主角降临寒舍了呢!”江恩月站在楼梯上,道。
陆笙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刚开完会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过来了,没打扰江老板赚钱吧?”
江恩月,“当然打扰我赚钱了。”
陆笙“……”这女人怎么总是反着来?
“你怎么还没走?”江恩月给陆笙沏茶,道。
陆笙看着她不说话,江恩月,“帅哥,这么盯着女生看是没有礼貌的。”
陆笙收回目光端起茶盅抿了口茶,说:“你为什么总是……?”他想说,她为什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可这话好像就这么出来不太合适。
江恩月看着陆笙,“我总是咋了?不用顾及我的自尊心,直说?”
陆笙,“没啥,挺好。上次过来你不肯见我,今儿个过来看看你这里怎么样,现在见到你还不错,看来是我想多了。下午就要走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哥哥帮你做的?”
江恩月摊手,道:“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明明知道我在给你挖坑,还上赶着往坑里跳。”
江恩月对陆笙的态度本就是一半儿一半儿的,结果那天被俩人大打出手,还拔了枪的名场面劝退了。
算了算了,她果然不适合做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没那天赋就不自寻死路了。
陆笙笑的丢二郎当的,说:“我总得对得起你叫我一声哥哥吧?”
江恩月哈哈大笑,说:“你就当我那天喝醉了,以后绝不胡闹了。”
陆笙敛下眉眼无声叹气,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陆笙轻嗤一声,道:“看来那天请林老板吃饭没少喝。”
江恩月,“哈哈哈~”
陆笙“……”
短暂的沉默后,陆笙说:“对了,你弟弟的事情有点复杂,监狱里关押的那几个真不知道江恩泽的下落,他们一直被关的原因是,死都不投降,但都是有点能力和影响力的人,就只能关着了。”
江恩月,“哦”了一声。
陆笙沉默半晌,声线放低,道,“我复盘了当时攻打西凉的全过程,我还是怀疑你弟的情况跟霍恒有关系。”
这话熟悉,顾明轩也这么说过。
江恩月讥讽,道:“你们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吗,他也会瞒你事儿?”
陆笙说:“他毕竟是霍家军的少帅是未来引领霍家军的首领,考虑的事情比我们要多要周到,不可能事事跟我们说。”
江恩月敛下眉客气,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