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月向栀子交代了下擦了擦手便走了过来,韩晋看向她,“江老板,许久不见!”
江恩月看向韩晋,点头,道:“韩副官好!”
陆笙给江恩月扯了把小椅子,用手掌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坐下歇会儿,那么多人哪里需要你来动手。”
江恩月说,“这么好玩儿,一点都不累。”
霍恒抿着唇看向江恩月,这次不同往日,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而是抿唇一直盯着她看。
江恩月也直视霍恒,下一瞬才觉着不该如此,便道:“大帅!”
陆笙“……”不是说要给对方死了的感觉吗?
霍恒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也算是彼此都给了对方面子了。
陆笙握住江恩月的手腕,道:“坐着喝一杯!佳树,去帮栀子煮饭。”
栀子听到了,心里想着怎么没人让韩晋来帮她呢?
栀子从什么时候对韩晋动了心思的呢?就是那次跟着安妮去给会长千金送衣服那次被人绑架,当时她和金玲被关在了两个黑暗的地下室里,第一个找到她的人是韩晋。是韩晋给她解开绳子,撤掉嘴里的臭袜子把她从黑黢黢的地下室抱出去的。
但这丫头很能管住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和韩晋之间差距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可这次跟着小姐来闽州后,她觉着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了,白天想他,夜里想他,梦里还是他。直到房妈妈出事,她才好了一些。可直到现在她也没敢跟江恩月说,她不是不信任江恩月,而是不想让她为难。
小姐跟霍恒之间都是这个样子,她作为小姐身边唯一的人,又怎么可能跟霍恒身边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看到她的时候真的乐坏了。
江恩月落座,陆笙从身后的椅子上扯过她的大衣,给她披上,“小心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江恩月拢了拢大衣,说:“谢谢!”
陆笙挑眉,“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
江恩月,“……”
陆笙问道:“你喝酒还喝汽水?”
江恩月,“汽水吧!”
很快有人送来了一盘烤肉和一盘烤菜。霍恒看一眼韩晋,“你们几个也坐着吃,吃饱了就赶路。”
陆笙看了眼腕表,“今天必须走吗?”
霍恒说,“必须走。和陆伯父都谈好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即可,这次多待几天,五姨娘说她已经约好王家小姐跟你正式见面了,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人王小姐为了你可是放弃了英国读博的机会回来的。你要上点心,听到没?”
陆笙,“我看你喝多了吧?哪里有什么王小姐?张小姐的?”
霍恒冷着脸道,“你又给我耍混?这是大事儿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那可是王茵,你别整天丢儿郎当的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陆笙,“你是我爹还是我爷?”
江恩月在心里“噗嗤”了一声,脸上全暴露出来了,干脆抿嘴笑!
陆笙看向江恩月,“你别听他胡说。”
江恩月,“???”
霍恒看向江恩月,严肃道,“王茵是闽州世家王子孝的掌上明珠,和阿笙从小就定了亲的,青梅竹马。”
江恩月“哦”了一声,看向陆笙,“恭喜!”
陆笙在江恩月耳边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故意的,知道吗?”
江恩月抓起几串牛肉和生菜,用筷子撸在碟子里,撒上调料,递给陆笙,“赶紧吃吧!”
陆笙看向霍恒挑眉,端着碟子吃了一口,点头,“嗯!好吃,这样吃真不错。”
霍恒,“……”幼稚不幼稚?
江恩月又撸了一碟子,拌好,霍恒以为是给他的,结果江恩月自己埋头开吃了。
栀子过来问大家吃米饭还是面条,顺便问了一嘴另一桌上的韩晋。
结果他们几个都说米饭,江恩月说,“我吃面条,我自己捞。”
陆笙,“我也吃面条。”
霍恒,“……”
江恩月捞面条去了,陆笙凑近霍恒,“你想不想听她怎么总结你俩的关系?”
霍恒抿着唇看着陆笙不说话,陆笙说:“她说‘你俩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对彼此最好的感觉就是,以为对方已死’牛逼不?”
霍恒放下筷子,抿着唇看着陆笙,等江恩月端着两碗面条回来的时候,冷沉道,“陆笙,你给我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挑衅我的底线。”
陆笙收起脸上的得意,眯眼看着霍恒,“你自找的,那是她的原话,我一个字没加也没减。”
江恩月觉着这俩人不对劲,看向陆笙,“干嘛了?吃饭,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食不言。”
江恩月用西红柿鸡蛋和牛肉块以及辣椒酱拌的面条,看着特有食欲,她自己的一小碗面被霍恒直接端走了。
江恩月蹙眉,“大帅不是吃米饭么?”
霍恒抬头看向江恩月,“吃完跟我回临州。”
江恩月,“现在?”
霍恒“嗯”了一声就低头开始吃面,其实他挺喜欢吃面食的,都是从十几岁开始在北边的军营和军校里养成的习惯,北方的面食做的又好吃,吃了也顶饱。
江恩月,“可是我出来什么都没带?”
霍恒看眼江恩月,“你来的时候带啥了?”
江恩月,“……”确实只带了自己和房妈妈以及俩丫头。
“我还有事情没了结,还没有跟陆伯伯和赵阿姨道别呢!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霍恒,“你的事情已经了解了,那个紫薇已经被送去军妓营了。”
栀子手里的一碗饭啪嗒掉地上撒了一地。
紫薇被送去军妓营了?
江恩月更是难以接受,瞳孔缩了缩,道:“谁让你送她去那种地方的 ?”
霍恒,“那不然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江恩月敛下眉眼,道:“一枪毙命。”
霍恒冷哼一声,道:“这是她自己选的。”
江恩月看向陆笙,陆笙点头,“前几天就送去了,她自己愿意去的,没人逼她。恩月,你还可以再狠一点。”
江恩月握了握拳,说:“杀了才是最安全的,送去那种地方,指不定哪天又生出事端来。”
陆笙说,“路是她选的,但能不能活下来可不一定。”
江恩月叹了口气,说:“我得回去跟陆伯伯和赵阿姨道个别。”
霍恒,“我已经替给他们道过别了。陆笙没有通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