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霍恒是从皖州回来的,那邀请函是陆笙给她的?
江恩月接住信封,看了看字迹,确实是陆笙写的,便弯着唇角收了起来。
冬雪眨巴眼睛,道:“是皖州机场开幕的邀请函吗?”
霍恒说,是。
冬雪,“啊?”的一声,道:“那我们都想去没邀请函可以吗?”
霍恒说,“都去?”
霍青说,“就几位妹妹去,姨娘祖母他们肯定去不了的。阿月也去,是吧?”
霍恒,“她自然是要去的,邀请函都收到了。”
冬雪,“大哥偏心,为啥不给我们几个邀请函?”
霍恒,“邀请函又不是我给的。”
几位小姐吃瓜的眼神不要太明显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老太太说,“好了,赶紧让厨房准备饭菜,大帅一顿年饭都没好好吃就日理万机的忙活着,一桌好酒好菜。”
几位姨娘赶紧去厨房安排,江恩月说,有点事情先回一趟水榭亭。
一到水榭亭就拆开信封,陆笙给她的邀请函是画了几架飞机,诚心邀请她来参加机场落成仪式,再三叮嘱她务必要来。那天他会亲自开飞机上天的。
初八?那岂不是只有两天多的时间了?江恩月在衣橱里翻箱倒柜才配了两套满意的衣服。这一天是江恩月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反正嘴角一整天都没有压下去过,一直都是翘着的。
霍恒吃饱喝足后,老太太已经把人撵完了,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看向霍恒,“阿月跟阿笙又是怎么回事?”
霍恒,“您这话从何说起?”
老太太,“别给我装了,你就说怎么回事?”
霍恒看着老太太,说:“祖母,她现在是自由身。”
老太太气的闭上眼睛,许久才睁眼看着霍恒,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我确实是为了她的安危考虑让她住进霍家的,可我这么费尽心思栽培她,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鼓励她跟别人交往是不是?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霍恒轻笑道,“行了,这怎么还气上了?他俩怎么可能?就算阿笙真的对她有想法那也得给我憋着,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老太太看着大孙子,忽然就笑了,“好,这才是我霍家的男人。霸气。”
霍恒“……”
老太太确实是个牛人,刚还在大笑大赞自己的大孙子呢,下一秒就恢复了严肃脸,看着霍恒,道:“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邀请函?还有上次你说的阿笙给阿月夹菜,又是怎么回事?”
霍恒,“阿笙和您一个路数,认她做了妹子。”
老太太不信,盯着霍恒,“只是如此?”
霍恒,“也只能如此。除非陆笙昏了头,为了个女人而放弃他的理想和报复。至于江恩月,我不清楚她对阿笙是真情实意还逢场作戏,但都不重要,因为,她不敢,也玩不起。”
老太太合上眼,双手放在胸前念叨了几句,又看向霍恒,“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对阿月。”
霍恒一看就劳累过度,眼窝乌青,眼袋都垂了下来。男人敛了下眉眼,而后对上老太太犀利又严肃的眼神,说:“您别逼我了,您也看到了,我一天就这么点时间,根本无心考虑那些事情,我也不想浪费精力去劳那个神,我只想一鼓作气把眼下的时局先稳住。
祖母,以前天塌了都有我爹在前头顶着,我顶多就是在他的指挥下执行指令即可,可现如今不一样了,我既要创新要维稳,要紧跟大环境和国际形势,还得和那些老家伙勾心斗角。我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哄女人?再说了江恩月对我本来就没有兴趣,她说了,就算我不提离婚,她也是准备随时跑路的,她当时嫁我只是为了给他们江家报仇和找她弟弟。现在她家仇已报,弟弟虽然没找到,但她心里清楚,她弟弟平安无恙,那她更没必要嫁给我了呀!”
老太太气的头晕,“行了,我知道你忙你累,我也很心疼,可你除了军国大事,结婚生子也是大事啊!我能帮你把这后宅管理一辈子吗?”
霍恒,“……”
老太太叹口气道:“男人,选一个好妻子抵得上千军万马你信不信?只有阿月才能做的了你霍大帅的妻,其他的什么这小姐那小姐,都不行。
你就说句实话,对阿月有没有动过一点心?咱不说过往,只说现在?
实在不喜欢,那就算了,我就只当她是我们高价聘请的大总管。”
霍恒敛下眉眼不看老太太的眼睛,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看着就很纠结很别扭,这种感觉出现在他的身上就有点儿好笑。
老太太抿着唇压下笑意,心里有了数,心疼大孙子是真的心疼,但还得挖苦嘲笑他几句,漫不经心道:“怎么,不好意思说出口呢?拉不下你霍家军大帅的脸?”
霍恒别开脸,说:“反正她人在咱们家住着又跑不掉,你以后别管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免得她以为我跟你合谋骗她。”
老太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我总得做点什么啊!不然,我怎么把大总管变成孙媳妇?”
霍恒,“您别管。我一直觉着两个人之间就应该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这就是霍恒的真实想法,他那几个喝过洋墨水的兄弟整天在一起高谈阔论的爱情都是,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一生要为一个女人疯狂啥的,在霍恒看来都是小孩玩过家家,没一个靠谱的,就像他当时对冯蔓卿的感觉。那种好奇和新鲜也就维持一阵子,过了那种好奇,他看冯蔓卿也就是一世俗的普通女的,和大街上匆匆赶路的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甚至都不如她们。